翌日我换上了一身职业装去往公司。 周北玄倒是没有隐瞒我是他老婆的事,只是安排我的工作却是个闲职,一个挂名的经理。 回到久违的公司,我感到熟悉又陌生。 如今的我需要快速掌握公司所有的业务,因此我说服了周北玄再找一个保姆照顾女儿和婆婆。 最近这些天,周北玄安分了不少,而我也是才知道何梦妍就在隔壁公司上班。 “依依,你都知道周北玄外面有人,为什么不坐在家里花他的钱,还帮他工作啊?” 何梦妍今天来我办公室,试图说服我回家。 我笑了笑:“之前是我误会了,我和我老公都是对方的初恋,我们结婚十年,他是不会背叛我的。” 我知道没有不变的爱情,但也是这些天才想明白友情也一样。 或者说我和何梦妍从没有友情…… 何梦妍听到我说的话脸色微变,却没展露出来。 而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北玄平静地走进来,和何梦妍常规的打了一个招呼,显得很不熟。 看着两人的表现,我心中苦笑,曾经我一直觉得周北玄洁身自好,知道怎么和女性保持距离。 可现在我发现,我错的离谱。 我和周北玄结婚十年,而何梦妍也跟着我和周北玄认识了十多年,两人怎么可能一直保持陌生态度呢? “明天妈的生日,给你放天假。”周北玄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还没回答,何梦妍笑着道:“依依,你老公对你真好,对了,你脖子上的项链好漂亮,是他送的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是我妈给我的嫁妆,我感受到周北玄尴尬的目光,而后笑着回。 “是,秦绶亲自给我买的。” 话落,我看着何梦妍好似不开心,取下项链递给她,“你喜欢,我送你。” 何梦妍没有任何犹豫接过。 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笑我蠢,我借口去茶水间接水,留给两人私人时间。 果然,我在茶水间拿着手机,就看我办公室的隐蔽摄像头播放着。 何梦妍走到周北玄面前:“司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我戴这条项链,比你老婆更好看?” 而周北玄却只是平淡的看着她,手指触碰到她脖间的项链。 看着这一幕,我手指掐紧,接着就听周北玄道。 “如果你不出现在这里会更好。” 我的指尖陷进了掌心,不知不觉掐出了血,而周北玄这时也松开了手,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翌日。 婆婆生日,家里办寿,宴请了几个亲戚朋友。 我本来没请何梦妍,没想到她过来了。 偌大的餐桌上,一众人坐着,我和周北玄坐在一起,何梦妍就坐在我的对面。 “依依,我是真的羡慕你,找的男人又帅又有本事。” 何梦妍拿起酒一饮而尽,余光却落在了我的旁边。 我没有在意,教女儿别怕生,自己吃饭。 忽然女儿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我弯腰去捡,然而桌下那一幕刺得我眼睛生疼。 第八章 装疯卖傻 何梦妍不知何时脱掉了高跟鞋,右脚若有若无得落在周北玄的双腿之间。 我强忍着眼底的痛意,直起身,就看周北玄正坦然自若的吃着牛排,举动矜贵。 “我去趟厨房。” 周北玄温柔一笑:“嗯,辛苦老婆了。” 说完,他亲了亲我的脸。 我稳着步子去到厨房,四下无人,我终于忍不住大吐起来。 人到伤心,是哭不出来的,特别是像我这种憋了太久的人。 我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冲洗着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衣摆被抓住,我低头一看,是女儿。 我险些失控,弯腰抱住了她:“馨儿。” 女儿的小脑袋趴在我的肩膀上,小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从嘴里挤出了两字:“妈……妈……” 这是女儿出生以来第一次叫我,我眼眶不由红了。 哄着女儿回房。 过后我稳定了情绪,继续去聚会。 何梦妍看到我,不由奇怪:“依依,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说完,她有些醉意挽住我的胳膊,笑着对周北玄说。 “秦绶,借你老婆一用。” 周北玄没有反对。 接着我就被何梦妍拉着去到了顶楼。 站在漓州市最高楼的楼顶上,放眼望去万千灯火。 大风呼啸,何梦妍大声喊:“宋羽昂,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也想问,为什么周北玄要背叛我,为什么何梦妍也要背叛我。 但我忍住了,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站在一旁,明显看到了何梦妍眼角的泪光。 看来她爱宋羽昂不假。 这一刻,我没有像从前那般可怜她,而是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念头。 何梦妍发泄完,我送她回去,她却跑去敲了宋羽昂的门。 我正要拉她离开,门却开了。 宋羽昂一身白色睡袍,目光惺忪:“有事?” “羽昂,你爱爱我好不好?”何梦妍忽然就冲他扑了过去。 宋羽昂愣了一下,视线放在我的脸上:“依依学妹,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之前那个念头甩去,而后笑着道:“梦妍在我家吃饭,喝了酒,要麻烦学长送她回去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晚上躺在床上。 我的脑海中都是那个荒唐没有成形的想法,何梦妍夺走了我的丈夫,我是不是也可以夺走她爱而不得的男人? 可我不是何梦妍,我有家庭,更重要的还有女儿…… “老公,你说巧不巧,我送梦妍回家,没想到又遇到了宋师哥。”我忽然对一旁躺下刷手机的周北玄说。 周北玄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呢?” 我看着他的表现,心在滴血,面上却笑了:“当然是成人之美,让宋师哥送她回家了,说不准没多久,我们就能喝他们的喜酒了……” 一个小时不到,周北玄就走了,他以为我睡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睡。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发动汽车,朝着何梦妍家方向开去。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家没了,我也不必要保留什么道德底线…… 去到厨房。 我开了一瓶又一瓶红酒,将它们一杯又一杯喝完。 没有醉意,只有不甘伤心恶心…… 红酒瓶落地碎了一片,我赤脚踩在上面都不觉得痛,凌晨时分我去房间。 然而路过婆婆房间的时候,却听她和张姨说话。 “李姐,你这个儿媳妇也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听说她请的那个保姆工资六千呢……”张姨诧异的语气里是浓浓的不甘。 接着我就听到婆婆那清明算计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