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在生产,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只是仿着做的复古款。 除了这个款式,还有那些表盘印着主席头像,写了“为人民服务”的。十分有年代感。 购买人数还挺多,受众可能是一些怀旧的中年人或者老知青。 这种老式手动机械表原价六百多一块,打折下来三百大几。 本着钱花在刀刃上的心理,沈云禅转战某多多去搜了。果然便宜好多。 最便宜的一百出头,贵的也不超过两百。 那些写着“为人民服务”的看着像模像样,但沈云禅不知道这边实际有哪些款式,就还是保险起见,按夏欣给的这块表,找了一块最像的。 看着真的非常一致,从表盘到表带分毫不差,买家秀的图里对照也没有什么问题。一只130的价钱,也不贵。 她先下单了10只,花了1300。想着反正到时候卖不出去还能回来退货。 某夕夕的快递通常需要多一点的耐心,等到快递到的时候怎么也能找到黑市了。 * 下午出工,和她们小队搭档的却不是崔南栀了。 一个穿着青色衬衫的年轻人看沈云禅走来,迎了上去。 “你是燕知青吧?很遗ᴊsɢ憾没在欢迎会见到你,我和你的朋友们聊得很开心,也听他们说起你。你身体好些了吗?” 他穿着讲究,说话也拿捏着,话里礼貌,但沈云禅却觉得他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一边高高在上地一边又要来套近乎,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 对方问候完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哦,我是钱清宏。”像是笃定她认识他。 “好点了。”沈云禅敷衍地回答。 原主知不知道他沈云禅懒得去翻记忆,但沈云禅倒确实是认识他的。 这不是书里的男主吗?生产队会计的小儿子。与下乡的女主相知相爱,携手共同度过艰难岁月,最终和女主一起回城。 这和书里描述的热诚亲切、与人为善的淳朴男孩,看着可不是一个人。 不过要不是沈云禅对这种比较敏感,他表象上做的倒还是可以的。 书是女主视角去写的,想想夏欣那大大咧咧、被人利用了还替人数钱的性格,看不清男主的本性也不是什么不可能是事情。 不过按书里来看,男主虽然借助女主厂长女儿的身份得到了很多利益,在女主面前表现得还一直挺好。 如果演能演一辈子,对女主而言,也未必不能说是真的。 只是说是这样说,但穿过来这几天沈云禅对夏欣已经挺有好感,对这广撒网勾搭完女主还来勾搭她的家伙,实在看不上。 但这种事还真不好插手,书里知青点的其它知青也是反对他们的,但女主被男主一忽悠,还觉得他们是看不起男主是农村人,更坚定了要和男主在一起的心。 尽人事听天命吧,沈云禅无奈地想,再给女主和男二撮合撮合,如果夏欣真和钱清宏在一起了,就只能绝交了,失去一个朋友,好过被朋友的男朋友恶心。 “不过为什么下午是你负责这边,崔南栀呢?” “他找大队长和我换了工作,去割小麦那组了。崔南栀同志性子急,这边要合作着来,也许他不喜欢吧。” 够茶的啊这男主。沈云禅敷衍对他笑笑,心道崔南栀才不会和你换,八成你想来这儿所以抢了他的工。 这不得茶回去。沈云禅作出娇弱的样子,向钱清宏投去希冀的目光。 “唉,也是,我上午尽求他帮着我了,也许惹他烦了。但这活好累呀,我真干不来,你看我手都磨到了。” 伸出的手心光洁干净,啥事没有。但对方显然不能这样反驳。 钱清宏的表情僵硬一刻,坚强地忍了下来,作出关怀的表情,“啊呀,真是。别怕,下午我帮你。” “好哦,谢谢清宏哥。” 奸计得逞,沈云禅灿烂一笑,跑到一边的田埂上坐了下来,双手托腮看着钱清宏,竟然是一点都不想自己劳动了。 这哪里是让帮忙,这完全是让人替她把活干了。 钱清宏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一个人又是掰玉米,又是搬运,又是割玉米杆,忙得满头发汗。 崔南栀成分不好,他分到的活本就比其他人重,这么一大片玉米地都是他一个人。但谁叫钱清宏要和他换工呢。 钱清宏喘着气想歇一歇,才刚转身沈云禅就会高高兴兴地向他挥手,哄一句“清宏哥你真棒”、“清宏哥你是不是累了呀”、“清宏哥加油,只剩一半了”。 钱清宏就只能支撑着回给她一个“轻松”的笑容,然后继续工作。 一下午都在被沈云禅折腾,明明是同一片玉米地,却忙得连去夏欣那边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计分员来记完分,沈云禅还要刺激一下钱清宏:“清宏哥,明天你还是和我们一起的吧?” “队里的活每天都不一样,做什么工是大队长临时分配的,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工作。” 钱清宏虚弱地开口,声音甚至透着紧张。 看来明天他是不会硬要来一起了。沈云禅满意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希望我们还被分在一起。再见啦。” “再见!” 钱清宏落荒而逃。 第8章 枯枝烂叶的小池塘 “在这儿打水?”沈云禅伸着颤抖的手指指着面前的小池塘。 挑水的工作比较重,知青宿舍没有排班,是一起出动的,今天就是打水的日子。 他们住的地方和生产队的保管室是一起的,存放农具的地方水桶足够,一人提一桶大家一起去,一个来回就能搞定。 只是沈云禅万万没有想到,打水是到这个池塘来。 白天也曾经路过,大家打水浇田、洗衣服、男人洗澡,都是在这里…… 池塘边缘漂浮着满满一层枯枝烂叶、水草臭虫,隐隐散发着衰败腐烂的气息。 “呵。”毛英子看着沈云禅发白的脸色,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好像就是在等着她看到这个池塘的这天。 之前她嘲讽沈云禅金贵,说渴几天就喝了,沈云禅还不明白她什意思。现在明白得不能更明白了。 夏欣和郁宣在旁边也脸色发青,互相交换着脆弱的眼神。 王勇率先拿桶撇开漂浮物,趁没聚拢回来打了一桶水上来。 他拍拍郁宣的肩膀宽慰大家:“煮一煮也能喝的,你们喝了这么两天了,不也没事吗。 “听村里人说早几年后山上去不远还有山泉水的,这两年干旱,泉水断了,大家就只好用池塘水了。 “总不会一直干旱嘛,以后会好的。” 而贺怀和贺明动作一致地对沈云禅他们展开迷幻的微笑,一唱一和: “没事的,就当做不知道。” “对,要坚强,跟我默念,我们的水是干净的水。” “喝干净的水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几乎都像是邪教洗脑了。显然这两人对这个水也不是那么能接受,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喝,已经处于神经质的边缘。 沈云禅艰难地忍耐到回了知青宿舍,看到后院的水缸的一瞬间还是没能忍住,放下水桶就冲回了房间。 ——他们早上还用这水刷了牙。 “铃语……”夏欣担心地看着沈云禅跑走的方向。 “没事,让她静静吧。”贺怀拦住她,悲痛地道。 几乎一回房就进了空间,沈云禅漱了好一会儿的口才缓了一点过来。 这不行,喝水能喝空间的,可从不去院里刷牙会很奇怪,而且做饭也是用的这个水,难免有需要大家一起进食的时候。 村里为什么没有井,这个时期没有井吗? 不可能啊,古装剧里都有井,怎么可能70年代没有井呢? 沈云禅出空间从窗户探出头去,她住的这间是贺怀腾出来的那间,现在隔壁一边是贺怀和贺明,一边是夏欣。 她朝贺怀和贺明那边喊:“贺怀,我们村为啥不挖井呀?” 贺怀和贺明探出头来,上下堆叠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哭诉。 “燕子哟,我们也跟大队长提过。” “挖井要找公社的建筑队,材料人工下来少说也要两百块钱。” “队里情况我们也知道,实在是建不起。” “也没办法说凑钱建一个,要说我们家里还给点接济,但也只够吃饱饭,顶多偶尔加个餐,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