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告诉爸爸,我猜……”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就像妈妈一样。” 关掉台灯,宁惜微笑着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起床,亲自到厨房帮江律熬好一份白粥,又在厨师的指点下,准备好两样清淡的小菜。 吃过早饭,她提着保温桶和许沉一起来到医院,微笑着走进江律的病房。 病房里,江律正低着头,低抚着指上的那枚婚戒。 听到开门前,他抬起脸。 看到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的宁惜,男人的眉,一点点地紧拧。 宁惜将保温桶放到桌上,帮他盛出一小碗粥,将两样小菜摆到桌上。 “我帮您熬了点白粥,”她捧过碗粥,盛一勺送到他嘴边,“来,尝尝我的手艺进步没有?” 江律注视她片刻,张嘴,接下那一勺粥,细细地品了品。 “很好吃,很香。” “真的?”宁惜向他眨眨眼睛,“这么说,本人还有很有成为贤妻良母的可能吗?” 江律抿了抿唇,垂下睫毛不敢看她的眼睛。 “惜惜,你把粥放下,我有点事情和你商量。” 宁惜放下手中的粥,拿过纸巾帮他拭拭唇角。 “什么事?” “我仔细想过了,我们……”江律咬了咬后牙,“离婚吧!” 第153章梦醒了(1) 宁惜捏着纸巾,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呆滞在原地足足五六秒。 “你……你说……离婚?” 嘴唇微颤,女孩子的脸上满是怀疑的神色。 她一定是听错了。 江律怎么可能会要和她离婚? 怔了怔,宁惜轻笑着,抬手推了江律一把。 “讨厌,你故意逗我的是不是?” 江律两手握紧,垂下睫毛不去看她的表情。 “对不起,惜惜。” 男人的表情和语气一样深沉。 宁惜缩回还伸在半空的手掌,终于意识到,她没有听错,他也不是开玩笑。 他要和她离婚,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 她几乎是本能的追问。 江律垂着睫毛,语气生硬。 “我不想因为你,毁掉我的事业,只要我和你离婚,我就可以回江家,凭着江家的实力和财力,我就可以顺利度过眼下的危机,东山再起。” 宁惜点点头,“我知道了,很抱歉帮M.L.Z.L.不上你什么忙,那我……我先走了。” 转身,走向病房出口。 宁惜拉开门,才想起她的包没带。 重新走回来,她慌乱地抓过桌上自己的包。 背包撞到桌上的保温桶,米粥晃出来,洒得满桌。 抓着包,宁惜急匆匆地冲出病房。 门外,许沉刚好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看到宁惜,他停下脚步。 “太太……” 宁惜没有出声,快步从他身侧冲过去。 许沉怔了怔,大步追上来,到底是晚了一步,宁惜已经奔进电梯。 感觉到事情不对,许沉转身冲回病房。 “江总,太太她……怎么急匆匆地走了?” 病房床上,江律低着头,靠在床头,右手撑着额,眉头紧皱。 听到许沉的声音,他深吸口气,缓缓抬起脸。 “安排她回国。”没有听到许沉的回应,江律猛地抬起脸,扬高声调,“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哦!”许沉回过神来,转身冲出病房。 江律拧着眉,深吸口气。 转过脸,看向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伸过还裹着纱布的手掌,他拎过保温桶放到自己膝盖上,捏过勺子,一勺一勺地将白粥送到嘴里,大口咽下。 傅锦年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男人盘着腿,低着头,大口地喝着粥。 如同一只危险的野兽,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 “江律,你……”傅锦年看出他的异样,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你这是?” 江律捏着勺子,从保温桶抬起脸。 “你去打电话给江启程,告诉他,我答应他的条件离开宁惜,让他来见我。” 傅锦年的眉,重重一跳,“你……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江律猛地抬起脸,“我和宁惜离婚了,听懂了吗?” 男人的眼睛通红,声音嘶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傅锦年怔在原地。 认识江律这么多年,哪怕他的公司面临最大的危险,他濒临破产的时候,傅锦年也没有见过他脸上这样的表情。 深吸口气,傅锦年轻轻点头。 “我听懂了,我马上去联系江启程。” 江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喝他的粥。 傅锦年注视他片刻,转身走出病房,取出手机拨通江启程的电话。 “江先生,我是傅锦年,江律……想见您。” …… …… 宁惜一路慌慌张张地走出医院,站到路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既然江律要和她离婚,她也没有理由再去他的地方。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她根本没有落脚之地。 站在路边拉开背包看了看,确定自己的护照和证件都在包里,她摸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打开电话薄,却发现连个能打的电话都没有。 父亲在康复中心,哥哥在监狱,隔着千万公里的时差,现在的左依依应该正在睡觉。 握着手机,站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 宁惜完全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笼罩。 哪怕是宁家出事,她最黑暗的时候,她不曾这么孤独过。 短短一夜,什么都变了。 那个昨天晚上,还温柔地对她说“别担心的人”,那个她以为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就这样突然的,毫无征兆地松开了她的手掌。 她完全始料未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眼睛刺痛,她抬起脸看向天空,努力控制住眼泪。 如果没有疼,又哭给谁看? “太太……”许沉追过来,拉住她的胳膊,“走吧,我先送您回去。” “不用了。”宁惜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我直接去机场就行了,我的证据都在。” “那……”许沉咬咬后牙,“我送您去机场。” “没事的,我自己打车就行。”宁惜努力扯了扯唇角,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啊,许助理。” “太太,你和江总……” “不要再叫我太太了。”宁惜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堵得快要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已经不是江太太了。”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许沉一怔。 “不是,您和江总不是已经合好了吗?” “是他提的,刚刚提的。”宁惜轻轻摇头,“你别误会,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我知道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