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绝顶出色的女人，的确是会让无数男人趋之若鹜。

凌熙瑞只是没想到，连京北法律界的不败战神季司寒，都会因为舒晚惨遭滑铁卢。

季司寒听出了凌熙瑞话语里打趣的意味，但他却并没有反驳，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说道：“的确，像简律师这样出色的女人，的确很少见。”

季司寒松开了凌熙瑞的手，转而向舒晚伸出了手，想要和她握手。

但舒晚却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声开口道：“抱歉，我从来不和对手握手。”

听见舒晚的这话，季司寒和小刘皆是一愣。

因为这句话，正是出自以前的季司寒口中的。

在此之前，背地里没少有人嚼季司寒舌根，说他说这话过于狂妄。但奈何季司寒的确是无一败绩，因此他们也只能将这些不满往肚子里咽。

没想到如今竟然有人当着季司寒的面，将这句话送还给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正在现场目击的话，秘书小刘可能会偷偷为舒晚竖上一个大拇指，因为他还没有见过有人敢在季司寒面前这样说话。

但此时，秘书小刘只觉得这气氛有些焦灼，谁曾想季司寒愣了一下后竟然笑了。

向来不苟言笑的季司寒，竟然在被对手拒绝握手的时候笑了，而且对方还用的是他的名言，小刘觉得他今天有点看不懂自家老板了。

季司寒原本就不太爱笑，在工作的时候更是严厉，律所里的同事都有点怕他。对此，一直跟在季司寒身边工作的小刘更是深有体会。

说起来，之前在律所敢触季司寒霉头的，好像就只有面前这位简大美女。

第十三章

不过三年前，舒晚的风格并不像如今一样美艳，而是非常的素雅。

其实舒晚这样浓颜的长相，的确是更适合如今美艳的风格的，所以她如今变换了风格，倒是更加漂亮了几分。

三年前，得知季司寒和苏北恋爱之后，小刘原本以为得到爱情滋润后的季司寒，怎么的也该心情好一些了吧。

结果三年前季司寒莫名其妙的休了一周假回来后，就连原本仅有的笑容都消失了。

而且他的左手无名指处突然多了一枚戒指，季司寒时不时的会转动着那戒指出神，但其中缘由，小刘也不敢问。

所以如今久违地看见老板的笑颜，作为秘书的小刘也有些惊讶。

只见季司寒笑了笑，随后毫不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季司寒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扎眼的很，舒晚很显然也看见了。

戒指待在无名指上的意思不言而喻，宣告着他已婚的身份，而自己和他早已离婚，那么这枚戒指的主人只会是刚刚凌熙瑞提到的苏大记者。

毕竟三年前，季司寒为了苏北的前程都能违背自己从业前的初心，想到这里，舒晚不由得在心里冷哼一声。

虽然在回到京北接手和星海律师事务所的案子前，舒晚就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来让自己能够若无其事的面对她和季司寒的重逢。

可舒晚发现，她还是不够强大，如今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婚戒，就足以让她的心理防线崩塌一角。

但舒晚没来得及看清的是，季司寒手上的那枚婚戒，分明是当年她和季司寒结婚时的那个。

不过舒晚认不出那戒指也实属正常，因为他们结婚的那两年，季司寒戴上那枚戒指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有在季司寒和舒晚一起去看望他重病的奶奶时，季司寒才会戴上那枚属于他和舒晚的戒指。

而第二天白天上班的时候，季司寒又会将那枚戒指收进戒指盒里，摇身一变，变回那个不近女色的法学男神。

这些事情，从前舒晚爱他的时候，她觉得都可以接受。

但如今季司寒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可以将这象征着已婚的标志牢牢地戴在手上。

舒晚不由得在心底自嘲，原来爱与不爱，真的这么明显。

至于季司寒刚刚为什么笑，只不过是因为舒晚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正是他曾经说过的。

舒晚既然还记得他说过的话，就证明她并没有忘记和他的那些过往，或者说，她并没有放下那些过往。

刚刚季司寒在会议室内见到舒晚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中已经预设了好几种舒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毕竟当初他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时，便彻底晕了过去，过度的悲痛使得他一睡不醒，就连好友都说，他要是挺不过这关，可能就和舒晚一起去了。

所以，等他醒来，舒晚的身后事早就操办妥当。

他甚至连她的遗体，她的骨灰，都没有见到。

第十四章

或许是中途发生了一些事，舒晚她又被人救活，但失去了记忆，所以才和他失联了三年，但因为舒晚的这句话，季司寒可以确认，她并没有失去记忆。

所以舒晚和他失联的这三年，大抵是因为对他失望，是因为还在生他的气。

所以季司寒笑了，他笑自己过去的二十七年不至于做了太多的错事，他心爱的女人又毫发无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季司寒在凌熙瑞的对面坐了下来，下意识的转动了一下自己的戒指。

他的眼神又不受控制的落在了舒晚身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音音，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

这次凌熙瑞带着舒晚来到星海律师事务所，本来是因为季司寒受到被告的委托，要和华瑞集团私下调解。

这个案子说来也季单，无非就是华瑞集团作为甲方，状告自己的乙方合作商以次充好，违背了合作条约。

但华瑞集团的老东家，也就是凌熙瑞的父亲凌华，本就是个搞不清调理的老糊涂。

这些原本就漏洞百出的合同都是凌华在职期间签下的，这次的案件充其量就是凌华这个老糊涂在合同上被人阴了。

原本华瑞集团只得认命的吃下这些哑巴亏，但自从三年前凌熙瑞作为少东家接手华瑞集团的生意后，一改从前他父亲优柔寡断的风格，这两年带着自己的律师团队开始对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快刀斩乱麻。

季司寒突然想起，刚刚秘书小刘说，华瑞集团如今的代表律师，也就是舒晚，是凌熙瑞亲自带进华瑞集团的。

出于职业反应，季司寒作为律师，向来是最擅长假设和联想的。

因此季司寒立马就想起来，三年前，舒晚扔完证据给她之后，绑匪直接拿刀捅了她的心脏，而她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绑匪坠了海。

那天，凌熙瑞正好和三两好友一起出海游玩。

而凌熙瑞当天出海游玩的那片海域，正好是舒晚坠海的那片海域。

当初他一个人无法打捞，也是靠凌熙瑞才打捞起来，后来……她的假死，兴许和凌熙瑞有关，否则，她现在不会成为华瑞集团的律师。

华瑞集团的大本营在美国，近两年才开始重视京北这边的生意，因此季司寒这三年没和舒晚正面交锋过也说的过去。

其实这样的案子原本不需要季司寒亲自出马，但被告方听说了季司寒的不败神话，所以出了很大一笔律师费点名要季司寒当他们的辩护律师。

季司寒原本看了这个卷宗，虽然的确是华瑞集团吃了亏，委托他的被告方也的确钻了合同的漏洞，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当年华瑞集团自己没有仔细核对合同。

被告方这事虽然做的不地道，但也并不算违法，所以季司寒思来想去还是接下了这个案子。

不过，季司寒在刚刚看见原告方律师是舒晚的时候，他却立马改变了主意。

第十五章

这两年，舒晚跟着凌熙瑞一起，彻底清算了原本残留在华瑞集团的历史遗留问题。

正如季司寒之前所说，华瑞集团如果再不找一个强势一点的律师，华瑞集团离倒闭真的不远了。

因为之前凌华掌权的时候，他耳根子软，作为一个生意人，凌华优柔寡断的性格替他招来了太多窥觊华瑞集团这块蛋糕的人。

如今委托季司寒的这一方，也是当年的恶狼之一。

这些事情季司寒一直都知道，但在其位谋其事，华瑞集团和他非亲非故，他不是救世主，他没有义务要去拯救华瑞集团，哪怕他有这个能力。

毕竟季司寒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每天来找他的案子数不胜数，他分身乏术，总不能全部包揽下来。

如今三年已过，其实季司寒已经鲜少已律师的身份出山了。这次如果不是委托方花高价点名要季司寒接手，又托了他的老朋友来当说客，季司寒是绝不会接手这个案子的。

不过，如今季司寒倒是真的庆幸自己接手了这个案子，不然他可能不会见到舒晚。

原本季司寒是本着公事公办绝不松口的态度来私下调解这个案子，毕竟他作为被告的辩护律师，本就该为自己这方谋利。

但如今季司寒已经在心里把凌熙瑞摆在了舒晚救命恩人的位置上，因此季司寒的立场也不再一样。

舒晚的救命恩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哪有反咬恩人一口的道理？

所以舒晚摊开卷宗和季司寒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季司寒甚至连自己面前的卷宗都没打开，只是靠在椅背上一眨不眨地看着舒晚。

舒晚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的。

季司寒看见舒晚这副模样，仿佛又看见了大学时，舒晚义愤填膺的和同学争论，说：“若不为弱者发声，学法将毫无意义！”

也正是那一次的惊鸿一瞥，季司寒记住了这个看起来很柔弱，但小小的身体里却仿佛能迸发巨大能量的女同学。

季司寒其实很少在工作中走神，但他如今这副样子落在舒晚眼里，只觉得自己被深深地冒犯到了。

季司寒究竟是有多看不起她，还是说有多不在意她，所以才能在和她对峙的时候走神？

舒晚有些恼怒地喊了他一声：“季司寒！”

季司寒如今这副毫不收敛的打量着她的目光，令舒晚很不简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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