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不就得回去。”吕夫人上了自家马车,朝着她挥了挥帕子,“好好玩儿。” “慢走。” 屋子里热闹得很,许柏夏扫了一圈,都是些熟面孔。 “阿灵,你来啦。”喻薇薇扬声道,“快过来给我抓张牌。” 许柏夏走过去一瞧,还真就剩一张牌了,先看了眼喻薇薇的牌,她抓起来捂着给自己看过后就笑了,把牌排在一列牌的最边上。 喻薇薇拍桌大笑,一把将牌推倒了,“阿灵你这手可真香,这一把就把我输出去的全赢回来还有剩。” 王瑜看了一眼,戚了一声,“就剩这么一张牌还给你钓到了,狗屎运。” “不和你废话,给钱!” 收了钱,喻薇薇财迷似的数了数筹码,很好,赢了,她站起身来拉着芍药坐下,“我和阿灵说说话,玲娘你先替我打几把。” 芍药心里苦,脸上还得带着腼腆的笑装出一副积极的样子去推牌码牌。 热闹的屋内说起悄悄话来正合适,两人去了旁边歇息的地方,就像两个好姐妹一般头挨头的说起了悄悄话。 第五百四十九章重要线索 “我爹说曾向霖自小便精于算计,胆子还大,真要说点不一样的事也有。”喻薇薇笑眯眯的,仿佛在和好友分享什么高兴的事,“我爹说曾向霖接掌曾家非常突然,在那之前大姨父没有半点要将家业交给长子的征兆,还和爹商量着要做一桩买卖,可没几天突然就当众宣布将曾家交给长子,自那之后便极少露面了。” “你后来还有见过吗?” “一年也能见上几面,知道我爹是中毒后我便想过这个可能,可大姨父的情况和我爹不同,大姨父是间歇性头疼,好的时候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只要稍有费脑就会头疼欲裂,因此才不得不提前让长子当家。” 喻薇薇亲昵的附耳到许柏夏耳边,光明正大的说起了悄悄话,“我爹还说了一件事,当年他看好水运,想拉大姨父合伙涉足这一块,大姨父不看好婉拒了,可曾向霖当家后大概半年左右就找到我爹说要做这个买卖。” 许柏夏皱眉,“可我们查到的曾家名下并没有水运。” “这个买卖一直是挂在我喻家名下的,曾向霖说大姨父不同意,不想气着他,对外都是瞒着的,我爹要不说根本无人知晓,这几年水运一直没有什么起色,爹本有心收手,可想着这买卖是他提起来的,就这么撒手实在对不起曾向霖,所以就一直拖了下来。” 许柏夏心下一动,确认道,“也就是说,喻家的水运实际上有曾向霖的一半?” 喻薇薇不知道花灵想知道什么,隐约也听得出来这对她很重要,忙道:“对,而且早在几年前就是曾向霖在管事,他和我爹说没有砸在他手里的买卖,他不信水运这买卖做不起来,我爹怕打击他,索性便撂手不再管。” 如果暗里有曾向霖打掩护,明面上还有朱令和当时的袁世方大开方便之门,有水运这条路在,要运走银子简直是畅通无阻! 许柏夏心跳加速,她附耳到喻薇薇耳边道:“这个线索很重要,薇薇,你帮大忙了。” “我也是在帮我自己。”喻薇薇靠在她身上,“你们好了我喻家的危机才能解,我们一家子才能活命。” “放心,无论事情成与不成我都会尽量保你们安全。” 喻薇薇笑,“你的话我信得过,非常信,阿灵,京城的姑娘都和你一样吗?” “不,她们是真正的世家女,我却是个沾满了铜臭味的生意人,在京城我这样的大概是要嫁不出去的。” “才怪,当我好骗不成。”喻薇薇嗔她一眼,神情是数日来难得的轻松。 “你们两个好了啊,要不要这么亲热,喻薇薇,我算看清你了,认识你十几年你和我都没有这么亲密过。”王瑜终于看不过去了,话里话外带着些酸味,她是真的吃味,满心都是好朋友被抢走的危机感。 喻薇薇故意搂着许柏夏的脖子,眼神挑衅的看着那边,轻声道:“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许柏夏配合似的回搂住她,笑着在她耳边飞快低语,“别再关着齐秋,看住他,弄清楚他和曾向霖的关系,你不用冒险出来,我让玲娘晚上去找你。” “家里有人被收买,我会把信放到书房那个笔筒里。” “好。” 王瑜用力打出一张牌,“喻薇薇,我要生气了啊!” “真是不经逗。”喻薇薇趁势起身走到王瑜身后,“来,借你点好运气。” “你的好运气都还是从别人那借的,也好意思说。”王瑜这才笑了,示意她给自己摸牌。 就是这么巧的,喻薇薇真就运气很好的摸到了她要胡的牌,给她赢进不少筹码,得瑟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芍药熬得不行,把牌一推就站起身来,“薇薇你来。” “行,我再打几把回去了,我爹身体越来越差,我不能离开太久。” 说到这个其他人也不好接话,毕竟喻家如今的情况真说不上好,喻薇薇还落了个母老虎的名声,一桩桩一件件的全是烦心事,亏得喻薇薇是个能担事的,换成她们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瑜看了眼好友,“你气色看起来还是差得很,可别熬得太厉害了,身体重要。” “就是伤了风还没好透,养养就好了。”喻薇薇揉了揉额头,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起感觉头都重了不少。 “行了,都这样了还玩什么,赶紧回吧,我送你。”王瑜把牌一推过来扶起喻薇薇,朝侍候一旁的丫鬟道:“我们俩的下次再一起结算。” “是。”丫鬟立刻上前将两人的筹码分别装进盒子里,动作利索,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空出来两个位置,人设是对牌有瘾的许柏夏自然不能放过,将人送出门后立刻返回,和芍药一人坐了一个位置,玩得饥肠辘辘才回家,她照例是不在外用膳的。 已经过了饭点,贺随却也没有先行用饭,等人回来了才赶紧让人去上菜,他亲手拧了热帕子递给许柏夏,等她擦了手脸又立刻将汤婆子递上,今儿这天还是冷的。 芍药在一边撇嘴,有点小吃味。 “擦了药再吃饭。” 看着递到眼前的药膏,芍药愣了愣,朝着晏哥露了个大大的笑脸,抱着药罐子去了旁边找镜子去了。 “芍药的脸好像更好了些。”扶着阿芷坐下,贺随道。 “疤痕更淡了,到最后便是不能完全消除,只要上点水粉应该就看不大出来了。” 贺随笑,“她哪里有耐烦心弄这个,如今这样已经挺好。” 是啊,挺好,许柏夏倚到男人肩头,无声的安慰他,芍药伤了多少年只怕他就愧疚了多少年,在他看来如果不是为了他,芍药不会去和那个女人同归于尽,也就不会被她划伤脸,哪怕芍药从来不怪他,可他怪自己,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还让妹妹反过来保护他,这就是他的无能。 所以芍药的脸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他比谁都更关心,抹药膏的事也远比本人更上心,这事在晏惜心里的重要程度怕是不比朝丽族卷土重来少多少。 第五百五十章该收网了 饿得狠了,许柏夏比平时都多吃了半碗。 在院子里走动消食时,许柏夏说起喻家水运的内情,末了道:“喻曾两家涉足水运已经六年余,如果曾向霖是有意为之,他替朝丽族卖命的时间只会比这个更久。” “如今就算说他是朝丽族人我都不意外。”贺随停下脚步,“来人。” 不远处的王海快步跟上来。 “去查喻家的水运买卖,我要知道他们的船常去的地方有哪些,最远又去过哪里。”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