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要流掉孩子他也同意,只是让我多考虑几天这也不过分,毕竟这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被目前的情势给逼急了,我也不会这样鲁莽紧急的将孩子处理掉,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不能将对晏琛的仇恨转移到孩子身上,毕竟孩子没有错。 可是我又怎么能够相信他,在我答应的同时他是否能够如约遵守他刚才所说的话呢?毕竟他们这种人太阴险狡诈了。 晏琛似乎看出了我眼里的防备,他微微一笑,说:“如果我反悔了,我自愿将遗嘱交还给你。” 听到他这样慷慨的说,我反而有些不相信了,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将遗嘱交给我,难道是其中有炸? 晏琛起身走到房门口时,将门给打开后对着门外的于助理说了一句:“我需要纸和笔。” 于助理听了,立马说了一声是便下楼去找这里的店主要晏琛要的东西,他拿回来后给了晏琛。 晏琛关上门后用纸张写了一个保证书并且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那张纸交还给了我。 他笑着问:“现在相信了吗?” 我说:“你真愿意?” 晏琛说:“我们签协议,如果我到时候反悔你可以去法庭请律师告我。” 我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坐在那儿想了几分钟,半晌,我说:“好,五天的时间,我就考虑五天,如果五天我做出的决定你反悔不同意的话,你就必须将遗嘱交出来。” 晏琛说:“好。” 182.满月酒 我跟晏琛商量好后,便双双从小旅馆回了家里。 第一天时,我便开始静静思考,在心里非常坚决的认为孩子不能要,孩子虽然没有错,可他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并不是我不爱他,要把我和晏琛之间的仇恨全部推到他身上,而是既然我没办法给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那……还不如在他没有知觉时让他没有痛苦的离开。 我心里对于这个想法是无比坚决,可夜晚到达楼下看电视时,遥控器无论按到那个频道全部是讲孩子的事情,各种小孩子的广告,婴幼儿奶粉。 看到这些广告后,我甚至不敢看电视屏幕上那些懵懂无知的脸,扔下手机便匆匆上了楼上,躺在床上后,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自己深处黑暗,到处都是孩子的笑声,不断在梦里喊着妈妈,在梦里的我,清晰的感觉自己胸口破涌而出的内疚,还不断捂着耳朵,哭着说:“你不要喊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我也不是一个好妈妈,我不能要你,你别再跟着我。” 我大喊出这句话后,小孩子的笑声忽然改为哭声,那种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的哭声,我猛然睁开眼,全身都是汗水瞪大眼睛喘着气,晏琛的脸隐隐带着担忧出现在上方。 在看到他那一刻,我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晏琛拍着我呆滞的脸问:“庆庆,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喘了好久的气,摸了一下脸,才发现皮肤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眼泪,晏琛见我好久都没有反应,便将我从床上给抱在了怀中,仆人在一旁立马递过来一件冒着热气的热毛巾,他拿在手上给我擦拭着脸,声音语调柔柔地,他说:“好了,都是梦,别怕,没事。” 在热毛巾落在我脸上那一刻,我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庆幸,还好是一场梦,原来只是一场梦。 孩子还意识都没有,哪里会懂得叫妈妈呢? 之后下午,晏琛见我精神满是不定,便喊来医生为我检查身体,在确认我只是精神有点不稳定外其余都挺好,我一个人裹着毯子坐在阳台上,往下楼下花园发着愣。 又一天过去了,到达第三天时,我精神已经好了一点,终于让内疚中的自己一点一点好转过来。 晏琛那天没有去公司,自从他去旅馆将我找回来后,便从医院出院了,还是住在家里,但我们两人已经分房而睡了,他睡客房,我睡主卧,两个人基本上没有多少交流,我不找他,他自然也不会来找我,同在屋檐下,却像是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 我到达楼下后,正坐在餐桌边的晏琛从报纸中抬起脸看向下楼的我,对我说:“今天你可能要陪我出去一趟。” 我说:“去哪里?” 晏琛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牛奶说:“我有个外甥女产下一名孩子,今天是孩子的满月酒,邀请我们两人去参加。” 听到孩子这两字,我就有些犹豫了,我说:“我能不能不去?你家亲戚我又不熟,而且会碰到你妈还有你晏家的人。” 晏琛说:“你尽管放心,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去,晏家的人都没有时间,本来是商定由晏兰和晏舱两人去参加满月酒的,可因为两个人都还是个孩子,所以奶奶选定让我们两人去,毕竟你嫁给我后,我那些亲戚都很少看见过你。” 我说:“我们都要离婚了,还让他们看我干嘛?到时候你娶了新老婆,再带过去也是一样的。” 晏琛说:“在我们还没离婚前,这是你作为我妻子的义务。” 晏琛一句话让我无话可说,于是我们两人早上吃完早餐后,我便去楼上换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衣服,陪着晏琛去参加满月酒,因为他外甥女嫁的人也是一个财阀子弟,所以排场非常大。 我挽着晏琛进入宴会后,不断有人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攀谈着,对于应酬这样的事情至今我都还有些不知所措怯场,根本不适应被人所有人注视,还好身边的晏琛,和别人谈笑风生时,尽量让别人没有机会将话题移到我身上,我全场也只是挽着他跟在他身后就好。 我们入席后,晏琛的外甥女便抱着孩子挽着自己的丈夫来和他打招呼,晏琛貌似和这外甥女并不是很熟,也是非常生疏又客套的闲聊了几句。 聊着聊着,那外甥女看向晏琛身边的我,问了一句:“表叔,这是您妻子吗?” 当她将视线移到我身上时,我吓了一天,眼睛都不敢乱放,只是笑容僵硬的对晏琛外甥女笑了笑。 晏琛的外甥女有点惊讶说:“上次您结婚时,我在国外没有赶回来,我一直以为我表嫂应该是精干型的事业女强人呢,没想到年纪居然比我还小,表叔,你太不厚道了,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晏琛带着儒雅的微笑说:“难道我就真那么老吗?” 晏琛的外甥女听了,一愣,赶忙一笑说:“哪里啊,我觉得你和表嫂好般配啊,金童玉女,表嫂长得好可爱好漂亮。” 听到她如此赤裸裸的夸我,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晏琛见我表情似乎有些害羞,便笑了笑对他外甥女说:“好了,她一直认为自己很漂亮,别夸了,再夸下去都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视线落在他外甥女怀中的孩子上,笑容收了收,问了一句:“孩子叫什么名字?” 晏琛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她侄女立马眉开眼笑说:“叫杨月寻。” 晏琛笑着问:“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晏琛外甥女笑着说:“对,就是毛滂的临江仙那首诗里面的,名字是孩子的爷爷取的,老人家都爱好古典文学,所以取名字也带着一股子诗的味道。” 正说着话时,晏琛的外甥忽然对我问了一句:“表嫂要不要抱抱我家月寻?” 我连孩子都不敢看,哪里还敢抱,当即就想拒绝,可太明显的拒绝又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嫌弃她们家孩子呢,便想了想,婉转的说:“我对抱孩子没经验,会伤到她。” 晏琛的外甥女说:“哪里能啊,孩子很可爱呢。”她这句话落音后,晏琛伸出手说:“给我。” 晏琛的外甥女立马笑着将孩子递过去,没在坚持让我抱,晏琛抱孩子的姿势也有些生涩,刚满月的孩子身体特别软,稍微碰动一下,就好似那枯枝一样随时都会折掉。 晏琛抱在怀中逗弄了一下,那孩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懵懂的望着他,晏琛嘴角带着一丝柔和的浅笑。 我全身僵硬坐在那儿,本来告诫自己一定不能乱看,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晏琛抱住孩子那一霎,我眼睛有些不控制看了过去,那孩子正好发出笑声,蹬着双腿和双脚,那一刻我手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捂住了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