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瑞拉的微信对话框,蹦出一条语音消息,魏生然直接点开消息,话筒响起瑞拉的声音,“婉莹姐,是你让周小花来的?我这次真的生气了!我都说了不让她来了!还有,你晚上来不来陪蒋轩宇?席梵是铁定不来了,他今晚要和魏生然谈判。你呢?来不?” 听完消息,我一时乱了思绪,席梵今晚要和魏生然谈判?可魏生然明明就坐在我的面前,他去哪里和魏生然谈判! 我心急心慌,下意识挣扎,面前的魏生然再一次呵呵笑了两声,他抬起头,目光如剑,“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第334章 如果你输了,你亲我一口,如果我输了,我亲你一口 空荡荡的废弃修车厂,时不时卷进寒风落叶,魏生然将我的手机扔回车内,随即拉过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几颗骰子。 他坐在我面前,摆好骰子,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低头轻笑,“玩个游戏,比点数大小,点数总和超过10,为大;小于10,为小。我先摇,你来猜?” 他惯性说完话后呵呵两声,伸手便去摇骰子,摇了两下又突然停住,“对了,没说赌什么。”他微微抬起头,“席梵爱惜你,比他那个傻哥哥都重要,他一定很在乎你的清白吧。”他眼珠一转,有了念头,“你长得还算合我胃口,如果你输了,你亲我一口,如果我输了……我亲你一口。” 他轻蔑嘲讽的笑出了声,自顾自的笑,一遍遍凌辱我的自尊心。 我见他像个变态一样笑个不停,开了口,“那就比大小,我输了,你杀了我,我赢了,你放我走。” 他的笑容晃瞬而止,刚刚还皱巴成一团的笑脸,僵硬的如同石膏像,他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跟我提要求?” 我故作镇静,“你怕输?” 他面目狰狞,双手拍在桌子上起了身,他瞪着我,杀戮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 我再次硬着头皮顶撞了过去,“输不起就别玩,要么生,要么死,痛快点。” 我迎着他的目光,心里其实惧怕到不行。 我的心脏砰砰跳,脑袋阵阵胀痛,身体早都没了力气,连续两天的折磨和奔波,让我身心俱疲。 被绑架的前一刻才刚按下一个蒋菲菲,这会儿又冒出个魏生然。如果瑞拉说是真的,席梵这会儿应该已经和那个所谓的“魏生然”见面谈判了。只是,和席梵见面的那个“魏生然”,应该是魏俊屹假扮的。 真正的魏生然在我面前,正和我做着生死较量。 没人想到,魏生然会尾随我一路,也没人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此前席梵放过他一次,以为会换得他们的冷静谈判,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妄想。 魏生然的仇人是席梵,他捉不到席梵,就拿我开刀。 眼下,魏生然被我气的怒不可遏,我再次激将,“也是,你其实是玩不起的,好不容易把我绑来了这儿,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吧。”我笑着,“跟踪我多久了?”我恍然大悟,“啊……是不是在徐家见面之前,你就跟踪我了?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分身演戏,累不累啊。” 魏生然一脚踹开身旁的椅子,“你是真的想死!” 我点头,“对,成全我。” 我面无表情仰起脖子,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本就对这个世界没了信心,一次次的背叛和离去,生活给了我太多尔虞我诈和残酷。我把席梵和蒋轩宇当成我生命中的最后两处净土,可何子清却说,若不是为了我,席梵早都离开中国;而一心对我的蒋轩宇,却时时刻刻会离开我的身边。 若是能在这一了百了也好,一切因出生时的抱错而起,那就用命抵回去。 同魏生然对视的片刻间,他渐渐缓了情绪,重新坐回我面前。 他的目光滞留在我身上,幽幽开口,“你可真是个杀人的好苗子。” 他伸手便去摇晃骰子,“那就赌一次大的,你赢了,我给你十分钟的逃跑机会,若你输了……”他冲我伸出食指,“你的命归我。” 骰子在骰盅里叮叮当当碰壁乱撞,而我却忽然回忆起,初识席梵时他和我说过的话,他说过,我眼睛里的杀欲太重。 而我至今未懂,那杀欲是因为报复,还是因为占有。 当他停下手中动作,让我说出点数大小,我毫不犹豫,说了大。 大小的几率都一样,生死在天。 只是,当他准备揭晓的一刻,修车厂门外,停了三辆车,陆续走下很多人。 最惹人眼目的,是梅慧红。 梅慧红一身深色羊绒披肩,长筒皮靴,看上去像极了黑社会老大。 魏生然回头瞧了一眼,呵呵两声笑,重新看向我,“看来你注定逃不掉。” 他起了身,让开了位置,梅慧红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褪掉外套,温和的看着我。 魏生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型摄像机,他把摄像机放在桌子一旁,镜头对准了我。 梅慧红把玩着艳红色的指甲,接过的浓长睫毛,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能怂恿我的好儿子,带着手枪来我的地盘质问我,而且是我的两个儿子。”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 我想她说的是,上次沈浩南和席梵,带着沈天天去梅家质问一事。 我说道:“你把沈天天培养成地下组织的杀手,你的儿子上门质问,难道不应该吗?你以为我是谁?迷惑你的两个儿子?你自已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梅慧红瞪眼惊诧,“乔云涔!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我早就不耐烦,“要杀要剐随你,要是想利用我去威胁席梵,那你就快点打电话,我巴不得席梵抛弃所有身家来救我,那样他就再也不用掺和你的这些烂事儿!更不用为了那些破钱活的提心吊胆!家人朋友一个跟着一个的遭殃!你不就是想要钱和公司吗,你问他要啊,如果他不给你,你就杀了我,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求你杀了我!” 说出这些话时,原本还平静的语气,逐渐变成了嘶喊,我红着脸红着眼,真的受够了。 梅慧红和魏生然都被我惊吓到了,没有按着他们预想的剧本去演,真是失望极了。 只是,不择手段的梅慧红,永远有更下三滥的招数等着我。 她忍着怒气,逐一跟我算账,“乔云涔,你别忘了,我可是放过你一条狗命的!当初你炸了我的化工厂,又分离了我和我儿子之间的关系,你是罪人!你是该死,而且应该被虐待而死!” 我笑着,“你还有脸说化工厂?我弟弟因为你的破工厂得了白血病!你公司应该有很多员工得了不治之症吧?你为了钱,屠杀了多少人命多少家庭?该死的是你!” 我喊哑了嗓子,喊哭了眼泪,被麻绳捆绑的手腕似乎在挣扎中流了血,手掌泛着潮湿,空气中散着血腥味。 梅慧红放弃了和我的谈判,她甩了个手势,几个黑衣男人即刻凑到我身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