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我胃没问题,是你曲解我意思。”墨景辞抬手,动作优雅的整理衬衫袖。 “???”她什么时候曲解的,是他自己说的好吗! “不信,等你回来检查。”墨景辞淡笑,然后注意到手机有电话进来,“月月,你妈妈的电话。” 江眠月一颗心又提起来了,“什么情况啊,我妈怎么又给你打电话?我妈情绪很不对劲,你想个办法问一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该不会是跟我爸吵架了吧?” 墨景辞:“应该不至于吧,这么多年我没见过爸妈闹矛盾。怎么闹也是爸哄人,不会让妈有机会到其他地方难受。你别多想,我先问问情况,一会给你讲电话。” “好。”江眠月紧绷的心稍微松了松。 “月月,你是明天的航班吧?一会把航班班次截图发我。” “哦哦哦。好的。”江眠月抿笑,才不会告诉他,她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墨景辞接听电话,闵清先开口,“景辞,我在你楼下客厅,方便下来一趟吗?” 墨景辞下楼,闵清换好拖鞋,李婶客客气气迎进客厅。 “妈。您怎么过来了?” 闵清将外套递交李婶,“早上那会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我李婶说你昨晚喝多了,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瞧一眼。” “让妈挂心了,我没事,都是小问题。”墨景辞淡笑回。 “那就好。平常工作再忙也要好好照顾身体。” “好。妈,您坐。”墨景辞观察了闵清的神色,江眠月说得对,情绪是不太对劲。 闵清端庄典雅的坐下,江和道,“原本前些日子听月月说你们搬了新家,就想过来看看。一直有事忙,拖到现在。好端端的怎么搬这边了,这边离你上班的地方多远。” 墨景辞将煮好的茶,扶腕递给闵清,“新房做一些调整,暂时住这边,年后三四月份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三四月暖,搬回去住正好。”闵清抿了一小口茶,淡淡道,又故道,“今早我跟月月讲电话,她人在南方,她是不是又耍小性子了,这些年在家里都给惯得不成样。她这小性子不是一天两天的,要真有什么我得说说她。景辞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妈,妈帮你念叨她。夫妻俩不在一块儿待着不成样,你说是不是。” 墨景辞大概明白闵清情绪不好的原因,应该是以为他和江眠月闹矛盾了,“月月很好,她的那些可爱的小性子恰到好处,跟最亲近的人才会闹一闹,旁人还瞧不见。前段时间我出差,月月一个人在家挺无聊,我怕她闷坏了,让她去玩几天,明天就回来了。”墨景辞聊天江眠月硬朗的眉峰柔和几分,这点闵清也注意到了。 闵清还准备继续深问,墨景辞手机响了。 闵清淡笑。“你先听电话。” 墨景辞去一楼书房听电话。 闵清放下茶杯,起身,环视一遍客厅,电视柜右边摆放着两人的婚纱照,是复古的民国照。 江眠月酒红旗袍,墨景辞复古的正装。 江眠月侧坐在墨景辞腿上,墨景辞唇轻贴她的脖子,两人举止亲密。 真好看。真般配。 闵清眼底愁闷散了不少,染了一丝笑。 她眺望出去,正好看见院子里人工湖,两只什么小东西追赶着进了假山石里,速度太快没看清,“诶,那是什么?” 李婶过来回话,“夫人,那是先生送太太的一对‘大白鹅’。” 李婶一扇小玻璃窗,丢了一把江眠月平常喂他们的鸟食。 两只小东西嗖一下从假山石蹿了出来。 还伴随着欢快的叽叽喳喳的叫声。 闵清可算看清,这是哪门子大白鹅,分明是一对鸳鸯啊。 “夫人,你拿这些喂它们,太太平常都拿这个喂,两只小家伙可欢快了。”李婶将食物盘递给闵清。 闵清当真撒了一小把,两只小家伙哆哆哆的吃。 呆头呆脑的很可爱。 “我这样喂,不会把他们撑坏吧?”闵清担心。 李婶笑答:“不会不会,这么点毫无压力。两只小的特能吃,尤其是那只胖胖的软软。” “月月?”闵清惊讶。 李婶没想那么多,喊习惯了,“对呀,辞辞吃什么都让软软,它长得胖乎乎了,太太前不久还说要给软软减肥。” “......”闵清。 再仔细一看,相对瘦一点的,大一点的,都让胖乎乎的那只先吃。 那只胖乎乎的还理所当然的,一点都不客气。 闵清瞧着瞧着,还真瞧出几分她家月月小时候那副臭德行。 两人看‘大白鹅’出神,谁都没听见敲门声。 墨景辞匆匆挂断电话,去开门。 在门外冻得搓手跺脚的江眠月,门一打开,瞧开门的是墨景辞,两大步跳到了墨景辞怀里,“铛铛铛!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哼,没想到我今天会回来吧!!!” 墨景辞稳打稳的接住江眠月,双手熟练托住她的身体,手掌兜住她的小屁屁,“你个小东西,怎么回事?说好的明天航班,这会给我出现在门口了?你真的是要气死我?”还冻成这样,耳朵,鼻头红透透,墨景辞心疼的皱起眉头。 “废话这么多干嘛,快快快,抱我进屋,我按了半天的门铃,你们怎么不开门啊,都要把我冻死了。”江眠月勾住墨景辞腰身的一双腿晃了晃,一双小手解开他领口严谨且一丝不苟的三颗衬衫纽扣,毫不客气的放进去,墨景辞身上的暖流一下子从她的指尖传遍全身。 江眠月很满意,指头不愧是抵达心脏的桥梁,此时此刻感觉自己整个心都暖了。 墨景辞被她冻得冷吸了一口气息,一只手臂托住她整个人,弯腰捡起被她晃地上的高跟鞋,拧起她的行李箱,兜住她人进屋,“前几天我怎么跟你说的?都当耳旁的风了?嗯?” 江眠月哼哼的,手不老实的在墨景辞胸口使坏,“只许你半夜飞杭市去看我,不可以我提前回来吗?这是什么规矩和道理?” 墨景辞屏住呼吸,“我们能一样吗?我能像你冻成这个样子?”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你还知道我冻成这样了,你不能少说两句?”江眠月可怜巴巴有委屈。 墨景辞无奈。 江眠月一双手暖和了,从墨景辞衬衫出来,两手兜住他轮廓分明的脸颊,皱了皱小脸,“你看到我不高兴吗?都不亲我?我要亲亲,赶紧!” “月月,你看看家里还有谁?”墨景辞低沉的嗓音在江眠月耳边提醒。 “?”江眠月不解,扭身,看到站在客厅同样惊讶的闵清,一双清眸睁圆,小心肝没差吓出来,“妈?你你你在这里!!!!!” 她她她—— 毫无形象啊! 囧出天际了! 啊啊啊啊—— 老母亲看她那不可思议的惊呆表情,她要疯了! 江眠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赶忙火急火燎的从墨景辞身上跳了下来。 墨景辞立即托住江眠月的细胳膊协助她下来。 第三十七章 想要孩子了? “妈?你怎么过来了?!”还让看到她这么囧的一面, 尴尬到无地自容了。 啊啊啊啊—— 江眠月内心无数次咆哮。 咬了咬唇,两三下跻上墨景辞递脚边拖鞋,小脸哭丧又尴尬的挪着小步子到闵清跟前。 闵清内心很澎湃, 表面很淡定的将手上喂‘软软、辞辞’的粮食盘, 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碎渣, “早上给李婶打了个电话, 说是景辞胃不舒服,在家里休息, 我过来瞧一眼。 ” 她过来能做什么,还不是中午她出去逛个街,遇到了个小姐妹, 说一周前在机场看到她家江眠月行色匆匆的,面色也不太好。 闵清还抱怨小姐妹不早说这事。 在家里坐立不安,给江眠月打个电话, 她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搞得她心里更不踏实, 这两只小的结个婚, 可让她操坏了心。 墨景辞提江眠月的行李箱上楼,挺阔的背影直至在楼下看不见。 闵清点了点江眠月的鼻尖,“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家里学得那些规矩礼仪都上哪去了。” 江眠月就知道要被说,低头不讲话。 “你说你,你这样跳上去, 万一把人腰伤到怎么办?”真不懂事。 “啊, 不至于吧,他腰挺好的!”她不止一次这样跳上他腰了,他每回都能稳妥接住她, 况且她又不重好么。 江眠月话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劲,‘腰挺好的’——这都是什么该死的话啊! 要死了要死了!!! 江眠月脸颊唰一下红了,默默地不讲话,规规矩矩坐在闵清身边。 闵清没往深处想,是真教育人,“再好也禁不起你这么糟蹋,还以为是小时候啊,没几斤重。还有你一双冷得跟铁似的手,还往人家衣服里钻,要不是景辞脾气好,要脾气不好的,还不得当场给你发飙。” 糟蹋—— 江眠月悄然无息深呼吸。 “你呀,做什么得有个度,知道吗?”一想到江眠月毫无形象的小模样,闵清顿时尴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