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姑奶奶的预感果然没错。” “什么痕迹都没有?” 她皱皱可爱的小琼鼻,轻嗅着空气中的残留气味。 “牛肉干?” “甜香味?铁城奶糖?” “难道,咱们被辽国密谍司的高手坠上了?” “不对!” 韩如烟原地溜了好大一圈,摇了摇头。 “铁锋军专用的方便面味道?香菇鸡肉的?” “幸好姑奶奶在沈家大院吃过一回。” “哼哼……” “算你有点良心!” 这丫头背着手,施施然走了。 搞得远处用望远镜观测的陈长林反而惴惴不安了。 “大梁、小梁,老邓,说说,咱们是不是露出破绽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忽然懊恼地一拍大腿。 “哎呀,干粮味道!” 韩如烟可是沈家的常客。 想要瞒住她,太难了。 梁元庆苦笑道。 “老大,我们的行踪,多半被五夫人发现了。” “咋办?” 邓大同破罐子破摔道。 “干脆,去碰个面吧!” 陈长林倔强地一梗脖子,气咻咻地道。 “不见!” “知道又如何?” “反正咱们是友军,必要时还能给她最大的帮助。” “她部署行动,就暗地里庆幸,自己还有预备队吧!”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大家心照不宣,各走各的。 就连高潜、任一锐都不知道,后面还跟着百十号精兵强将。 韩如烟故意瞒下了。 她多少了解铁城某些精锐部队的实力。 当初,慕容晚晴搞了次荒草滩穿越之旅。 不就差点全军覆没了? 这种杀手锏,岂能随便暴露? 好钢,当然要用到刀口上。 而此时的雄州,宽阔的黄龙江上。 帆影遮天蔽日,大小舰船近五百艘,都被雄州水军拦下了。 当然,凭这支联合舰队的实力,强闯完全没问题。 但李广利还是劝说陈梁,都是友军,没必要把关系搞僵了。 雄州水军规模很大,足有五六万人。 不过现在,三分之一的舰船都去了大名府,协助朝廷水军。 再有三分之一守在黄江入海口。 近万人堵在运河水寨。 能机动巡航的,不过百十艘舰船而已。 来的是位水军参将,叫曹延华,很是客气。 这支庞大的舰队居然有三家统领? 安定水军,安定东路军,还有铁锋水军。 水、陆军两军加起来竟然超过八万人? 曹延华顿时喜形于色。 他依次登上李广利和陈梁的旗舰拜访。 沈毅一直跟陈梁待在一起。 曹延华的姿态放得很低。 眼前的李广利和沈毅跟他都是参将。 但别人是独立的军头。 可不是他这样,只能带一万水军的经制官。 人家只要有钱有人,想扩多少都没人管。 陈梁不就是上好例子? 他的顶头上司司慕枫在朝廷的报备,不过是一员副将而已。 可人家挥手间,就把几十万贼寇差点一网打尽了。 这还是一位副将能干得出来的? 让李广利这样的实权总督,带着屡经扩充的十几万雄州水、陆大军去。 也不定能打出那般辉煌的战绩来。 更别说陈梁还管着整个铁锋水军。 据说这家伙凭着一百艘舰船,就打的耶律大白的太原水军丢盔弃甲,至今还躲在幽州运河里哭呢! 上个月,耶律大白那几十艘水军残余一口气就把北运河口的水寨打穿了。 当场还战死了一位雄州参将唐梦林。 你说冤不冤? 可曹延华能怪陈梁纵敌,遗祸雄州么? 上到李广利,下到雄州水军的一个小兵,都不好意思瞎嚷嚷。 辽国的太原水军,原本拥有三百多艘舰船。 铁锋水军一路追着辽军打,都打残废了。 等于把最后的果子送给雄州军吃。 结果,你们吃不下,还崩掉了大门牙。 这怪得了谁? 怪你自己牙口不好呗! “三位将军,还请在雄州盘桓两三天。” “我家总督曾有言,如果碰到上游友军,一定要热情招待。” “等待他从馆陶大营返回。” 几个意思? 李广利是陪同曹延华登上陈梁旗舰的。 他浓眉一皱,颇为不耐。 “曹大人,我等受登州沈忠孝知府的邀约,护送今年的夏粮前往交易。” “你也知道,出了黄龙江,也就是黄江海口,还会碰上鞑子水师。” “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带的人马多了些。” “这人吃马嚼的,可等不起啊!” 这些话,当然是提前商量好的。 大周天子还被围在大名府呢。 地方军队不上赶着勤王护驾,居然千里迢迢地跑去登州给一位藩王送粮食? 这说出去,容易遭人诟病。 虽说全天下的明眼人都知道, 如今的大周朝堂奸臣当道,宦官专权,小皇帝就是尊泥菩萨。 还他么满身脓疱,沾手甩不掉的那种。 勤王完全没意义。 你去多少兵马,就可能被坑死多少。 但如陈梁,李广利他们这一伙,也不能明摆着说。 咱们就看好登州的秦王,大名府的逃难朝廷管咱们鸟事? 这话心照不宣就行。 绝对不能随便说出。 曹延华当即拍着胸脯道。 “嗨,不就是粮草么?” “咱们雄州不缺这个!” “兄弟我按照十万人,十天的补给给如何?” “下船就送来!” 好家伙,挺豪横啊! 这是要强行留客吗? 沈毅的剑眉也不自觉皱起来。 陈梁却哈哈大笑道。 “好事嘛!” “那就修整三天!” “老李,毅哥儿,咱们也让战马上陆溜达溜达!” 李广利和沈毅其实做不了多大的主。 这一路还得靠铁锋水军开道。 “那成,就修整三天!” 曹延华自觉完成了留客的任务,心满意足而去。 至于招待酒宴啥的,还得等总督卢太白回来再说。 就算他邀请,人家也未必愿意下船。 不多时候,水寨中果然开出两条五千担货船。 送来的,还都是今年的新麦子。 陈梁当即命人收了。 沈毅提醒道。 “老陈,这粮不好吃啊!” “雄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