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婷看着她不忿的神色,突然想到了护在她身前的陆淮渊。 “你和陆机长……看起来很熟。” 温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三年前……我们有一个孩子。” 第4章 徐婉婷如遭雷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驾驶舱。 一旁副驾驶上的姜衍见她面色苍白,关切的问:“机长,你怎么了?” 徐婉婷喉咙沙哑:“没事。” 姜衍也没继续追问,转而说:“听说陆机长也在飞机上,还英雄救美了?我就说他和温纯关系不一般!” 一瞬间,徐婉婷又想起了温纯的那句“三年前……我们有一个孩子”。 她抓住操纵杆的指节泛白,逼着自己保持镇定:“工作时间,别闲聊。” 姜衍立马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后闭嘴。 驾驶舱陡然安静下来,却又好像隔绝了空气,闷得徐婉婷难以呼吸。 7小时后,飞机平稳抵达巴黎。 徐婉婷带着满身的疲惫下机,就看见陆淮渊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夕阳下,他身形那么挺拔,像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淮渊!” 紧接着,就见温纯脱离机组队伍,奔向了陆淮渊。 更刺目的,是陆淮渊在那刻突然弯起的唇角—— 徐婉婷心口一阵猛缩的疼,像刀捅进来那般。 她站在原地,一双眼黏在了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上,怎么都挪不开。 跟在身后的姜衍见徐婉婷不动,疑惑催促:“机长?” 徐婉婷眼睫颤了颤,攥紧了拉着行李箱的手,转身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酒店房间内,暖气融融。 却怎么也暖不了徐婉婷的心。 她窝在床头,望着窗外的落日,脑子里满是陆淮渊看向温纯的满眼温柔。 突然,手机响起。 是陆淮渊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开门。” 徐婉婷一愣,反应过来后来不及思考,快步冲向房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和陆淮渊撞在一起,一个激动,一个冷静。 徐婉婷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你怎么……” 可不等她说完,陆淮渊就越过她走进,一边脱大衣,一边吩咐:“去洗澡。” 徐婉婷顿时钉住,原以为他这个时候过来是有话要和自己说,没想到…… “你来找我就只有这件事?”她眼带着希冀,想着哪怕他解释一句也好。 但陆淮渊眼里只有疑惑:“说什么?” 徐婉婷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攒紧:“为什么不告诉我温纯是你的前女友?” 陆淮渊不欲多言:“没必要提。” 徐婉婷喉咙像卡了鱼刺般难受:“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确立名义上的关系吗?那你为什么愿意承认温纯,却不愿意公开我?” 陆淮渊嗓音凉淡:“你们不一样。 因为不爱,所以不一样吗? 徐婉婷忍着眼眶里的热意,继续问:“所以你也从没想过会和我有以后,是吗?” 陆淮渊定定的凝望她,不发一语。 像是默认。 这一刻,徐婉婷顿时失声。 自己怀着结婚的目标在恋爱,可陆淮渊却明显不这么想。目标不一致的两个人,要怎么走下去? 徐婉婷不知道,却也不想继续争吵,将这段感情逼进绝路。 她垂眸不再看陆淮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淮渊脸色微愠,扔下一句:“随你。” 摔门而出。 巨大的响声震得徐婉婷的心发颤。 她红着眼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蜷缩着收拢手臂,抱紧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笼罩巴黎。 徐婉婷的手机再次响起,是陆淮渊的电话! 她看了很久,犹豫着接起,对面却只有细微的摩挲声。 徐婉婷不明所以,刚要开口。 下一秒,温纯柔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淮渊,要我。” 第5章 酒店内一片死寂。 只有手机里隐约传来的靡靡之音。 徐婉婷僵硬着手指按下挂断键,一切归于静寂。 可她却好像还能听到温纯那一声声娇喃,以及陆淮渊的呼吸…… 一夜未眠。 第二天,飞机返航。 徐婉婷如往常一样进行检查,刚到头等舱就和位置上的陆淮渊四目相对。 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她逼迫自己挪开目光,继续巡查。 副机长姜衍跟在她身后,悄声说:“机长,我觉得咱们得再申请一个副乘务长。” 徐婉婷有些疑惑:“为什么?” “温纯马上就要休婚假,我们要是不准备,到时候肯定手忙脚乱。” 姜衍的话如巨石重重砸在徐婉婷心头,她无法思考,脑海内只剩下一句话—— 陆淮渊要和温纯结婚了! 她强忍着喉咙里的哽涩,逼着自己问:“休婚假?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我猜的。听说温纯就是为了和陆机长破镜重圆回来的,再加上今早我亲眼看见陆机长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估计好事将近了。” 和陆淮渊认识三年,在一起两年都没能得到结果,温纯一回来就传出了和他的婚讯。 那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都算什么? 机窗外灰朦的云,像极了徐婉婷此刻的心情。 8小时后。 “飞机已平稳降落京都机场,感谢您乘坐神航1673次航班,下次旅行再会。” 徐婉婷松开播报键,转头看向机窗外。 满地白雪皑皑,冷清一片。 大年初二,机组的同事们都纷纷赶回家,和家人团聚。 徐婉婷自请留下,检查飞机机况。 不料刚走到机翼旁,陆淮渊突然出现在面前。 疲惫的徐婉婷被惊的往后一退,不慎撞到起落架。 右手小臂吃痛间,她听见陆淮渊的责问:“为什么要针对温纯,禁止她进入头等舱?” 徐婉婷顾不上疼,低声反问:“是她跟你说我针对她的?” 陆淮渊眼神微沉:“我之前就说过,照顾她只是父母嘱托,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儿。” “作为机长,你该做的是保护机组成员,而不是公私不分。” 听到后四个字,徐婉婷心里一凉。 再想起他找自己调班的行为,心里压抑已久的委屈瞬间迸发:“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针对她。陆淮渊,我比你更清楚身为机长的职责。” 说完,她红着眼转身继续检查飞机。 等到结束时,陆淮渊已经不在原地。 冷风刮过,小臂上的痛感钻进心里。 徐婉婷独自去了医院,一个人挂号,缴费,检查。 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赶回公司。 办公室内。 徐婉婷看着病例上的“软组织挫伤,建议休息一周”的医嘱,不由得想起昨晚陆淮渊的漠然。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相处,便想请假休息几天,回家看看爷爷。 不料刚拿出请假条,温纯突然推门而入,得意的将手里的调令放到徐婉婷眼前。 “签字吧,淮渊担心你会针对我,让我调去他的机组。” 昨晚的解释,陆淮渊还是没信。 徐婉婷压下涩然,沉声拒绝:“机组现在人手不够,等新的乘务长调来,我自然会放你走。” 温纯脸色一变:“你就是不想让我去淮渊的机组!去巴黎那天我看见他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你勾引我未婚夫在先,现在装什么正经?!” “徐婉婷,好好瞧瞧自己,就你这样的冰块,你以为淮渊有多大兴趣!” 温纯的谩骂声不绝于耳,徐婉婷却只听见了那一声“未婚夫”…… 失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