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想要纳妃生皇子了? “大哥哥,我要吃糖葫芦!” 裴祈安点头,便拿了一根糖葫芦给孩子。 就叫阿福拿钱袋付钱。 裴祈安叫阿福一直叫不应,便上手拍了下阿福的肩膀。 “给钱。” 阿福这才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掏出钱袋给老板付了银子,“不用找了。” 老板捧着手里那锭银子,“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裴祈安牵着小安的手,“你这几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的?” 阿福挠了挠头:“公子,我就是觉得这几日公子的变化很大,有些意外……” 听到这话,裴祈安的眸色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不都是应该的吗?坐在那个位置上,有些事总得要看得开。” 或许,陛下是真的想通了。 阿福心中的疑虑就彻底的打消了。 今夜,裴祈安看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圆。 起了兴致在地下密室中去说给林归雀听。 林归雀的尸身只能存放在寒冰床上,否则的话很快就会腐烂。 “悠悠生死别经年,皇后都不曾入梦来。” 他默然垂首而坐,眼睛紧盯着林归雀,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偶尔有一些轻微的动静响过,他才会缓缓地抬起头来。 这才想起有件事情还没同皇后讲呢。 裴祈安眼神恍惚地爬起来,这冰床很冷,但他貌似感受不到寒霜般的刺骨。 坐上去,轻轻地摸了摸林归雀越发惨白的脸。 自顾自地说道:“皇后,陵墓已经修好了,我们很快就可以永远的待在一起了。” “皇后再等等孤,很快的……” 裴祈安手指微颤,眸色深敛。 不曾想倒是应了自己那句话。 和她同房后说的那句话,应验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林归雀还是死了。死在了战场之上。 便自此以后,让裴祈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他已经在筹备了,只要有了一个新的皇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个叫裴祈安的就不再重要了。 裴祈安今日不上朝,去了一趟地下密室,将林归雀从冰床之上抱了上来。 怀里的人变得越发的冰了。 抱起来也十分的轻盈。 一路把她抱进了陵墓,都丝毫不费力。 裴祈安抱着林归雀放进了棺椁中,站在那,眸中饱含眷恋。 这时,他低眸侧脸,先叫阿福带着人出去,自己还想在里面多陪皇后一会。 阿福便先带着人离开了。 谁知他们刚一出去,陵墓的门便嘣的一声关上了。 陵墓之外的大臣们都不明所以,只有阿福顿时明白了这一切。 难怪陛下会突然之间开始整顿朝纲,会收了萧洛安做儿子。 原来这一切就是为了现在。 所以这门,定然是打不开了。 陵墓之内的裴祈安和林归雀同躺进了一个棺椁中。 他亲手将棺椁封上。 满眼深情地瞧着身旁的林归雀。 说到底,陛下原来没有一刻忘记过皇后。 阿福跪在地上,拜别。 “臣等,恭送陛下。” 泽安初年,帝薨,同棺而葬。 第19章 “殿下!殿下!” 裴祈安眉头紧皱着,心想着谁在这里打搅自己和岁歌独处。 突地转念一想,陵墓的门只要是从里面关上的,外面就不可能再打开。 这声音……分明就是阿福! 他是怎么进来的? 刚准备睁眼问清楚,那光亮是瞬间刺得裴祈安睁不开眼。 缓了好一会,慢慢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棺椁当中。 而是在自己先前在洛城的王府! 这是怎么回事? 阿福见裴祈安还未彻底的清醒,便又叫了几声殿下。 萧衍ʝ时不解地看着他,问道:“阿福,你叫我什么?” 阿福微蹙着眉:“叫您……殿下啊?殿下,您莫不是昨晚喝多了酒,还未醒吧?” 殿下…… 难不成,他回到了从前? 裴祈安赶紧抓住阿福的手,追问道:“那林归雀曲将军呢?” 阿福虽很不明白为何殿下会问这个问题,却也很认真的回答道:“曲小将军,自然是和曲将军驻守在边关。” 得知这一切还未发生,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他早已心花怒放,俊朗的容颜上,显得神采飞扬。 裴祈安赶紧穿上靴子和衣裳,急匆匆地就要出府。 阿福跟在裴祈安的后面追问:“殿下!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边关找林归雀。” 此话一出,阿福马上便挡在了裴祈安的前面,“殿下!您现在是在洛城,曲小将军在边关打仗,您去边关做什么,再说了,陛下是不会允许您去边关的。” 这才让裴祈安止住了脚步。 登时改变了他的想法。 父皇还在,他的那群皇兄和皇弟应是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 若是他未参与进那场夺嫡之争,那么就不会有林归雀去边关尸海救出他,也不会冒险从天山去采雪莲,也就不会遇上青雁。 林归雀的身体,也就不会越来越差。 对了,该怎么才能够避免参与进去? 阿福看裴祈安突然就冷静了下来,还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回了房。 他跟在后面,一直想不通。 毕竟殿下从未和曲小将军有任何的交情,为何一觉醒来,就嚷嚷着要去边关找她? 不过身为奴才,主子的事情莫要多问,这是规矩。 第20章 阿福很快便撤下,担心裴祈安昨晚喝的酒太多,就让做早膳的下人顺带着准备一碗醒酒汤。 这一满桌子的菜,裴祈安一点胃口也没有。 阿福还以为殿下真的是酒没醒就催促下人赶紧把醒酒汤送来。 裴祈安又见阿福端来了一碗醒酒汤,或许是觉着打搅到了他理清思绪,语气有些许烦闷:“本王不饿,不是没醒酒。” 看阿福有些失望地就要把那碗醒酒汤拿走,轻叹道:“罢了,留下吧。” 下意识地去端那碗醒酒汤,伸出去的手瞬间就缩了回来。 “诶,殿下!烫。” 他仔细地瞧着指尖被烫红的那处,顿时想到了什么。 裴祈安问:“今年是何月何日?” 阿福只管答道:“嘉义年四月初八。” 听完便叫阿福准备衣裳。 他倘若没记错的话,上一世便是这个时候他最信任的大皇兄设计让他险些死在了边关。 那时的他的确未曾想过萧槿才是那个最阴险狡诈之人。 反倒是二哥萧云知更加顾及兄弟情谊。 至于四弟萧风靖就是大哥萧槿使唤的小跟班,似乎是给他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假若今生今世,他能够取得萧槿的信任,是不是就能够避免边关一战? 便启程去了敬王府。 萧槿得知裴祈安拜访,顿感意外。 却还是面带微笑的去王府之外迎接。 许久未见,裴祈安看着萧槿都有些陌生,“皇兄。” 萧槿亲自引着他进了王府内,顺理成章地询问:“三弟今日怎的有闲情到皇兄这走走?” 他要赌一把,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