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池故作红耳,“是……曲家的小将军。” 闻言的萧槿脸色一变,双眸微眯:“若是本王没记错,三弟与曲小将军成为正式的见过,你这是为何……” “那是……我上次偶然间见过曲小将军一次。”谢宴池继续补充道:“若是皇兄能帮忙,来日我肯定好好报答皇兄。” 第21章 “报答倒是不必,只是曲家常年驻守边关,若是三弟执意要同曲家联姻,怕是会引起父皇的猜疑,给你安一个拉拢势力的罪名就不好了。” 谢宴池等的就是他的这一句话,“无妨,我要是能和曲家联姻,便向父皇请命同曲家一起守在边关,永不回京。” 他半信半疑地蹙眉:“当真?” 两人目光对视,谢宴池斩金截铁地道:“当真。” 沉默了一会,萧槿脸上的笑意忽然更深了,“那倒不必如此,想必父皇也舍不得你,不过三弟若是无意留在京城,父皇也留不住你。” 谢宴池又说着自己无意皇位,只想留住美人的说辞。 而萧槿眼神从未在谢宴池身上移开过,仿佛在捕捉一刻的破绽。 只可惜,太天衣无缝了。 说的完全就像是真的。 萧槿薄唇一勾,吩咐下人给他端了一杯茶上来。 面露邪笑地移到了谢宴池的面前。 “良禽择木而栖,三弟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谢宴池二话不说便把那茶端在手里,对萧槿的话表示不解:“没有啊。” 便喝下了那碗茶。 “正好口渴了。” 萧槿垂眸看碗里的茶水一滴也不剩,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三弟若是还渴的话,皇兄再叫人倒一杯?” 谢宴池赶忙摆手:“不用了,皇兄,事已经说完了,谢宴池便不打扰皇兄了。” “还望皇兄给谢宴池带来好消息。” 萧槿:“不送。” 他的黑眸危险的眯起,见谢宴池上了马车。 对身旁之人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冷易,依你之见,这位最受皇帝喜爱的洛王,今日的行为是否太过怪异?” 冷易点头:“殿下,谢宴池已经喝下了那碗茶,即便他另有心思,也已经无法再和殿下作对了。” “不过,曲小将军属下有幸见过几面,自古难过美人关,其中倒也有几分可信。” 萧槿唇角勾起一抹阴森嗜血的笑意,“也罢,暂且信他。” 刚上马车的谢宴池便将口中藏住的毒药给吐了出来。 阿福也事先在马车中准备了茶壶,倒了杯水让谢宴池漱口。 “殿下,这样能成吗?” 只是装,怕是不能躲过萧槿的眼睛。 所以中毒,就一定要是真中毒。 随即就仿佛阿福去找一种名叫半边月的毒药,这种毒药的症状和萧槿给的虽有所差异,但总归是相似的。 黑市能买得到。 第22章 夜晚谢宴池坐在亭子里,看着月亮。 就想起了林长舒。 好想早些见到,早些弥补她。 不久之后他听到动静,就知晓是阿福买药回来了。 看他手中就拿着半边月,“茶呢?” 阿福十分担心地问道:“殿下,不能以身犯险啊。” 谢宴池从他手中躲过药,再次以强硬的态度命令阿福。 阿福只好进屋去,把茶水端来。 他将半边月混入茶水之中,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当晚那毒药就起了作用。 把谢宴池整个人都折腾到全身惨白如月。 这事马上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众所周知,皇帝最疼爱的就是谢宴池这个三皇子。 不仅天资聪颖,还沾了点他母妃的样貌。 正所谓爱屋及乌。 得知谢宴池出事的皇帝带着御医紧赶慢赶到了洛王府。 后脚其余皇子才陆陆续续的赶来。 萧槿是最后才来的,但谢宴池知道,他才是最关心情况的那一个。 全府的人都在等着御医诊断的结果,“启禀陛下,三殿下这是中毒之象啊。” 皇帝听话勃然大怒,马上就仿佛人去把这几日的膳食都查一遍,再向御医询问:“如何治?” 御医面露难色,跪在地上回禀道:“这脉象古怪,恕老臣无能,连是何毒都不知,更别说对症下药了。” “废物!” 皇帝气急之下一脚将御医踹倒在地。 身后之人出言提醒:“父皇,是否需要儿臣去民间寻寻游历的名医?他们见多识广,或许会有办法。” “去吧。” 谢宴池闻言微微偏头,冷白如月色的脸庞沾有少许血迹,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显得清冷又凄凉。 他出言劝阻:“父皇,别难为御医了。” 虽皇帝表面不说,但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下毒着多半是这皇子当中的其中之一。 这些年见他们越长越大,早就知道他们四个总有一天会初露锋芒。 不曾想居然这般快。 皇帝轻声问起谢宴池:“昀儿,这几日去了哪里,和谁打过照面?” 谢宴池看了一眼在场的皇子,并没有把去见过萧槿的事情说出来。 “启禀父皇,儿臣这几日一直都未曾出过王府。” 检查膳食的奴才也检查出是昨日中午的膳食当中查出了余毒,皇帝便叫御医把这余毒带回去好好的查验一番。 一边嘱咐谢宴池这段时间只需要好好的休养。 离开后,其余的皇子都在各自猜疑,只有萧槿假装离开后,从后门进来王府就被阿福拦住了。 第23章 谢宴池听到动静,拖着疲倦的身体喊道:“阿福,让他进来。” 阿福咬着牙,再不愿意也只能放萧槿进来。 萧槿微笑着,表现ʝ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进了房间。 萧槿大步而来,脚步稳健有力。 他的眉宇间,透着无尽的喜悦。 谢宴池靠着枕头,让萧槿随意坐。 但萧槿却径直走到了他的榻边,就坐下了。 他勾唇惨然一笑,似是在回应萧槿脸上的笑意。 这时的萧槿也不再遮遮掩掩,问他:“三弟,你今日为何不告诉父皇来见过我?” 他脸色惨白的很,眸底一点光彩都没有,笑着摇头:“这种事情就不必告知父皇了。” 谢宴池突觉身子发冷,就将双手塞进了被褥。 萧槿察觉到异样,挑眉问道:“冷吗?” “嗯。” 他扫视四周,见屋内的窗户还开着,就起身帮他关了窗。 “这种毒药不会危及性命,三弟,只要你那日说的是真话,本王便不会为难你,也会去见父皇提这件事,但前提是,你说的是真话。” 他只觉得冷,也没管萧槿说的什么话,就一股劲的在说好。 萧槿见状,似是十分的满意。 即使起初他定的目标并不是谢宴池,而是萧风靖。 那只是觉得萧风靖这个人没有主见,是很容易被拉入阵营的一种人。 却没想过谢宴池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主动送上门来。 趋势他更换目标的原因,便是有谢宴池,有些事办起来会更加的方便。 那毒是每每早晚之事就会发作,若是赶巧碰上日光。 就会更加的严重。 萧槿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在私下之时同皇帝提起过谢宴池心仪的小姐。 皇帝早就开始在筹办为谢宴池选王妃一事,听到他自己有心仪之人,皇帝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问那位小姐的名字。 “林长舒。” 边关。 一女子手握着红缨枪在擂台上无人应战,士兵们都在说佩服曲小将军的枪法。 曲将军从军营当中忙完出来,就在说:“岁歌啊,不带这么欺负弟兄们的吧,明知道他们打不过你,还要试一试?” 林长舒从台上潇洒的跳下来,跑到曲将军的面前,“这不是找个机会练一练身手嘛,若是碰上敌人,肯定比我凶残多了。” 第24章 曲将军只是摇摇头,然后遣散了士兵去吃饭。 转眼看向林长舒,“你,也去吃,看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好好好。” 林长舒便去同将士们一起吃今日的早饭。 军营当中欢声笑语的,就算只是普通的干粮也吃的非常香。 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这样轻松又自由的感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回到七年前,但林长舒却觉得这样很好。 一切都没有发生,所有人都还活着。 之后所有的事情她都经历过,所以她要好好的训练这一些将士。 就算是夺嫡之争再次上演,他们也能够平安无恙的活下去。 但是如果谢宴池再一次因为夺嫡之争被人设计在边关濒死,她会忍得住不去救吗? 只要不去救,那么谢宴池就不会成为皇帝。 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不过…… 若是过去再次重演,她还是回去救的。 毕竟谢宴池的确是一位好的君主,曲家又是世代效忠,为了家国,救他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阻止夺嫡之争的发生? 林长舒叹了一口气。 也罢,先训练好将士们吧。 一个月后,边关战事平缓了很多,敌军也放弃了再继续扰乱边疆。 曲将军也收到了来自京城的飞鸽传书,说是洛王要选洛王妃。 他一开始还在纳闷为何这种事情要告诉一个常年在外的将军,毕竟他是不可能离开边关去出席婚宴的。 紧接着便在选妃名单上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名字。 “这……” 曲夫人还以为是何等坏消息,让他大惊失色。 刚还在吐槽着他大惊小怪,转眼看到洛王有意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