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好像不是在婚礼上说的,他是在母亲墓碑前说的。 对着……梦里的假叶景宁。 顺着这个突破口,一大堆记忆如洪水一般疯狂地涌入他脑海里。 沈聿珩闷哼一声,弯腰抱着头。 动作间,玻璃杯被打翻,蜂蜜水撒了一地。 第123章 是你的一见钟情和我的日久生情 太多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跳出来。 亲昵的,耳鬓厮磨的,痛苦纠缠的……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真实的喜怒哀乐,是他的心脏会随着这些记忆加速跳动,或突然停滞。 是他突然爆发出的,对梦境中假叶景宁难以抑制的爱。 隔了很久,沈聿珩带着这些奇怪的情绪,重新看向屏幕。 那刻,灯光乍亮,屏幕上的图片跳到了最后一张。 是叶景宁在渝城时,亲手画的一张逼真的婚纱照。 平常夫妻有的,她和沈聿珩都会有。 画里穿着洁白婚纱的叶景宁拿着捧花,笑着依偎在穿着黑色西装的沈聿珩怀里。沈聿珩的右手勾着她的腰,含笑低头看着她。 这才是她为沈聿珩准备的,最用心的生日礼物。 屏幕旁边的叶景宁,穿着和画里如出一辙的婚纱,手里捧着一束特殊的‘鲜花’。 鲜花都由此前出现过的二十二张图片代替,最中央放着一个打开的红色小盒子。 像极了她求婚那天装着素戒的盒子。 也正如那天一样,盒子里放着两枚闪闪发光,每一个横切面都处理得完美无缺的钻戒。 她看着自己目光呆滞的爱人,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今天,是电影里的我们认识的第二十三年,也是现实里的我们认识的第五年。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们一起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我想过,而且越想越不知足,因为能从小陪着你的我,实在是太幸福了,幸福到让我嫉妒。”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我已经够幸运了。” 叶景宁提着裙摆,蹲到沈聿珩面前,将捧花放在地上,右手拿着戒指盒,取出尺寸较大的那枚钻戒。 继续自言自语:“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另一个我的一生。她执迷不悟,看不见你的付出,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最后,死在了在幡然醒悟的那一刻。” “这样一对比,你是不是也觉得,咱们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不是青梅竹马,是你的一见钟情和我的日久生情。” 沈聿珩垂下眼皮,听着她讲述。 这个假叶景宁的话,他好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又好像每个字都能钻入他的骨髓。 他的左手被假叶景宁握在掌心,无名指上有个什么东西开始松动。 沈聿珩下意识地绻了下手指。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不能给。 “不愿意吗?”叶景宁心中苦涩又欢喜。生病的沈聿珩,也对这枚不怎么值钱的戒指视若珍宝。 她最终还是没有取下那枚素戒,将就着把新定做的独一无二的钻戒戴到沈聿珩的无名指上。 然后,在那个地方落下一吻。 仪式结束了。 她好像失败了。 叶景宁蹲不住,跪坐在地上,将额头抵在沈聿珩的手背,柔声问:“沈聿珩,你还没见过我穿婚纱的样子呢,我现在穿上了,是不是很好看?” “你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眼泪滴落,沾湿了沈聿珩的指缝。 烫得他生疼。 钻心的疼痛,让沈聿珩无意识地跟着她流泪。 叶景宁今天喷了香水,是用他送的香槟玫瑰制成的香水。 他闻到了。 很好闻。 如同他说过的话。 脑海里似乎有个提词器,在一遍一遍提示他曾经承诺下的誓言。 “他没有要娶你,但我确实是要强娶你。” “最喜欢你。” “她知道我喜欢她就够了。” “第一次我不希望你太难受。” “我们家叶景宁是我的初恋,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 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这是他和叶景宁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好像已经半个世纪没有说过话,沈聿珩尝试了好几次也没办法出声。但叶景宁的眼泪让他越来越慌张,于是在心急之下拍了拍她的头。 在叶景宁泪眼朦胧抬起脑袋时,无奈地摇了摇手。 叶景宁吸溜了一下鼻子,哭得更大声了,“啊啊呜呜,许魏也没说时间久了,我老公会变成傻子啊。” “现在怎么办啊,大脑的损伤能不能逆转啊呜呜呜。” 希望穿婚纱能好看一点,叶景宁化了淡妆,现在妆已经被哭花了,看起来十分有喜感。 沈聿珩说不了话,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傻子,只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叶景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边回味一边看着沈聿珩,最终抹着眼泪,打算去拿手机联系医生。 起身的时候太急,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朝沈聿珩身上扑过去,然后被稳稳接住。 还没缓过劲来,叶景宁就感受到有只大手捏住了她的后脖颈。 那是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下一秒,滚烫的鼻息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唇再次被吻住。 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深入的纠缠。 别墅里响起了很久都没出现过的黏腻水声。 像是要把这几天没亲到的份额都亲回来一样,沈聿珩追着她不依不挠。 无处安放的情绪,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疏解一两分。 他沉浸在臆想出来的世界这么久,差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脸上都沾满了泪水,但谁也不想分开。 直到叶景宁实在受不住,再亲下去就会因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而窒息身亡。 婚纱因为他们强烈的动作,不再规整地贴在叶景宁身上。 沈聿珩一垂眸,就能看见富有凌乱美的一片大好风光。 但叶景宁并没有发现,她只是急迫地捧着沈聿珩的脸,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老公,你恢复了对不对?” “你要是好起来了你就跟我说说话,好吗?” 沈聿珩无奈地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见叶景宁不理解,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再摇了摇头。 叶景宁懂了,试探着问:“你是说,你现在说不了话?” 沈聿珩点了点头。 “不会真的失语了吧!不行,我要去找许魏问清楚。” 叶景宁撩起裙摆,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人怀疑她可能会拿把刀去找许魏。 为了自家兄弟的生命着想,沈聿珩按住叶景宁,和她亲密相贴。 无声地示意叶景宁,憋了很久的陆总,是有欲.望的。 第124章 庆祝恢复 叶景宁不自在地动了动,“不太好吧陆总,你刚恢复呢。”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沈聿珩思索片刻,托着叶景宁的屁股,将她抱回卧室。 然后将床头柜里那盒私密用品递给叶景宁。 仿佛在告诉她:你自己说的,我们回来后用。 好吧,是她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算起来,他们确实已经很久都没做过正事了。 就当,是庆祝沈聿珩终于恢复了。 于是,叶景宁很主动地扯开了包装。 沈聿珩一直说不了话,她就逗他。 “陆总还会不会呀,别生疏了。” 然后付出代价。 “错了错了,我不说了。” 隔了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