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自己用刀的时候走神,从商场回来,满脑子都是小叶告诉她的那件事,虽然刚离职的时候她的确对郑致恩心存怨愤,但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还是以那种方式,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原本想着等贺憬宸回来问问他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此刻人真到了眼前,又觉得还是算了,一来没被侦破的案子他肯定不方便往外透露详情,二来说多了,难免牵扯出她和郑致恩之间的纠葛,那种事情上不了台面,就随着他的离世永远烂在土里好了。 贴好创可贴,她后知后觉地奇怪,刚才都没听到他敲门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 贺憬宸随手指了指,收拾着急救箱说:“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从抽屉里拿了你的备用钥匙。” 盛南莞愕然,弯腰打开茶几最右侧的抽屉,里面果然少了把钥匙。 “你怎么知道我把备用钥匙放哪儿?” 贺憬宸把用完的面前丢尽纸篓,站起身,居然临下地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男朋友好歹是个警察,这点观察能力还是有的。” “……”盛南莞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你还挺不谦虚。那么请问一下我的男朋友,你今天带钥匙了没?” 贺憬宸不走心地哦哟一声,略带遗憾地说:“又忘了,今天出外勤。” 散漫的脸上却是赤/裸裸一副“那你又能拿我怎样的”挑衅。 “你演技能再差一点么?” 盛南莞嗔他一眼,捂着受伤的手绕开他往厨房走,贺憬宸露出得逞的笑意,一堵墙似地跟在她身后,“你都给我买新被子了,还想赶我走?” 房间大剌剌敞开,那粉色被子明晃晃铺在床上,以为谁看不见似的。 盛南莞懒得跟他扯,案板上还剩切了一半的土豆丝,再不做晚饭就该到吃夜宵的时间了。 她重新拿起菜刀,关节上的创口贴让手指不太灵活,摁不住,浑圆的土豆在下刀时频繁滑动。 贺憬宸怕她又切到手,连忙拔刀从她手里拿走,叹了口气,“我来吧,你去客厅好好休息。” 只剩最后一道菜,交给他练手也不是不行,盛南莞松了手,告诉他做法后,坐到餐桌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十分钟后,饭菜全部上桌,盛南莞把电脑挪去一边,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那盘黑不溜秋手指般粗细的土豆丝陷入了沉思。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忍不住地说:“请问你是把老抽当陈醋倒了么?” 贺憬宸拳抵在唇边虚咳了声,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地说:“上次回家就跟我妈学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其他还没来得及。不过你可以尝一尝,卖相虽然不太好看,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他递了双筷子过去,盛南莞将信将疑地接过,软烂如泥地土豆根本夹不起来,她无奈拿起旁边的勺子。 “怎么样?还可以吧?” 她刚舀进嘴里,贺憬宸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一股浓烈的焦味在嘴里慢慢化开,盛南莞当即就想吐出来,但又强行忍住了,不想这么直接地打击他,表情扭曲地强行咽下,叹了口气说:“我觉得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你就在自己的舒适区闪闪发光就好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狗垂下了他摇晃的尾巴。 …… 晚饭过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比较文艺的爱情片,盛南莞不太感兴趣,就当个背景音在听,抱着笔记本靠在他腿上刷招聘信息。 贺憬宸开头还看得挺认真,渐渐的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膝盖一屈,把人从腿上捞起来圈在怀里。 房间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电视机昏昧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模糊交叠,彼此都感受到对方身上炽热的体温,气氛莫名缱绻了几分。 贺憬宸用下巴摩挲她的额头,扫了一眼电脑屏幕,“打算找工作了?” 盛南莞轻轻嗯了声,滑动着页面说:“总不能一直在家当咸鱼吧,那样岂不是太拖你后腿了?” “我倒是不介意你托我后腿,你真想当咸鱼的话,我也养得起你。”贺憬宸的手指悄无声息地伸进她衣摆,轻柔爱抚她腰间润滑的肌肤,怀里的人很瘦,但该有的地方都有,手感好的不像话。 “得了吧,你们男人刚开始的时候都这么说。” 盛南莞一心扑在电脑上,完全没察觉他眼底蠢蠢欲动的火苗,粗粝指腹轻柔暧昧地蹭着,只觉得有点痒痒,“等时间一久,又会说‘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贺憬宸皱了皱眉头,手指重重在她腰侧捏了一下,俯下身,嘴唇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耳垂。 “虽然我有能力养着你,但我希望这份能力会是你坚强的后盾,而不是困住你的羁绊。我有我的工作,你也有你的追求,我们势均力敌,这样就很好。你要向上爬,那我就给你扶梯子,你要是累了掉下来,那我就是会接住你的那张网。” 电影正播到缠绵的部分,导演用最隐晦的镜头拍出来最极致的暧昧,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客厅里只剩下镜头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嘬吻声。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盛南莞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仰头撇开他的下巴,“虽然你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是,你这梯子扶得也太不敬业了,我还没开始爬呢,你就开始扰我心智了是不是,周妲己?” 这个称呼还挺特别,贺憬宸轻笑一声,继而细细密密啄她的脖颈,手掌更加肆意地往上探索。 “你忙的,我忙的,不可以么?” 当然不可以。 盛南莞被他摸得心跳躁动,眼波潋滟流转,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偏偏这个时候,他还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地拉着她讨论正事,“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温唇落在她的面颊,细细密密吻她秀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尖,圆润的唇珠,再到娇艳欲滴的柔唇。 舌尖湿漉漉地舔,像滑溜的小鱼儿从缝隙中钻进去,你追我逐,搅得她呼吸紊乱。 等他舌头终于舍得从她嘴里撤离,盛南莞飘忽的思绪也跟着回笼了一点儿,细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