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你不要这么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自己去书房待会吧。」 说完余曼曼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去了书房,还重重摔了我的门。 不是,她第一次来我家,居然找得到书房? 我还未来得及深思这个问题,曾墨把我抱在了怀里,用下巴来回蹭我的头发: 「宝宝,我妹是这样,女人嘛,总有这么几天。」 「现在外面乱得很,你就多忍让她几天吧,乖咯。」 说完他吻了吻我的脸,便走进了书房。 我见状拿起手机,找到了「ROCK」: 【那男的是不是穿的黑色夹克,女生穿的灰色高领毛衣?】 「ROCK」很快就回复了: 【对呀,你也是九楼的?你门牌号多少?】 【妹妹别怕哈,你在家锁好门就一定没事。】 【等雨停了就好了。】 问题是,我....可能等不到雨停了。 有两个杀人凶手正在我家!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余曼曼和曾墨不止兄妹这层关系。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了王老师? 是王老师先动的手? 那曾墨为什么提都没有提这件事。 我又走到了大门面前透过猫眼……地上确实躺着一个人,虽然只看得到一双脚。 心里莫名开始恐慌起来。 【刚才你看到杀人的是我男友和他妹妹。】 【大哥,能不能救我。】 发完这两条,「ROCK」没有回复了。 书房里传来争吵摔东西的声音。 我踮起脚偷偷贴在门口偷听: 【曾墨,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你究竟什么时候动手?】 【你不要着急……等今晚她睡着了,我们再行动。】 【行,我最后再相信一次!】 …… 听到这话,我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完了,我的猜测都是真的! 他们下一个目标似乎是我。 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不远处的大门,萌生了一个绝望的想法。 5 就在这时,手机提示有了新的消息。 「ROCK」: 【不是啊妹子,你看业主群,大家都杀疯了。】 【你家还有两个凶手呢,我不敢冒这个险。】 【实在对不起哈。】 说完我点开业主群,里面全是人求救的消息和血腥的照片,此时物业在顶端置顶了一条公告: 【受到气象影响,矮子国排核污水入海出现回流情况,我国目前正遭受着严重污染,粉红雨中核有害核物质超标引起大脑神经异常,请大家不要出门,不要被雨淋到,淋雨后一定要多次洗头洗澡,如果出现情绪失控易怒暴躁症请立即就医或自己反锁在房间等待救援!】 公告发出,群里一片哗然。 【等你妈,我老婆门都要给我砍穿了,你电梯给停了,小区给封了几个意思?】 【求求人来救救我……我耳朵被儿子咬掉了,求求你们了救救我 ,我愿意给钱!给多少钱都可以!】 【完了,末日了,这辈子福气没想到,倒是享受了「辐」气,等死吧,哈哈。】 【出出出,500 元/桶泡面,100 元/矿泉水,2000 元/一截香肠腊肉,数量有限,需要加我好友。】 …… 看着这些,我才知道原来外面的情况更加严峻。 现在出去等于白白送死。 我孤独地躲在房间的角落,无尽的绝望和无助充斥着我的内心。 我想起了和曾墨第一次相亲约会的场景。 那年我 29 岁,父母车祸双亡赔了很多钱,本来打算就自己过了。 一位好心的亲戚觉得我很可怜于是非要给我介绍位优质对象。 曾墨他五官端正秀气,在国企上班,工作稳定,人又老实。 可惜整场相亲我对他好感度一般,甚至有些冷淡。 他看出来了,却丝毫不在意,继续很尴尬很倔强地给我讲一个又一个的冷笑话。 我没有回应。 气氛像是被凝固到了冰点。 他一只手傻乎乎地抓着后脑勺,一只手端起滚烫的咖啡往嘴巴里送。 如此烫的咖啡他含在嘴里一秒摆出了五个表情。 我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那是父母去世后,我第一次笑。 后来,他对我展开了猛烈地追求。 他让我先做他女朋友,说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再向我求婚。 可是哦,这个城市的房价以他的工资水平可能要等十年。 也许是他的细心温柔总能给我满满的安全感,所以同居之后他一直住在我的房子里。 现在想来,他第一次踏进我房子时眼里全是惊艳和诧异。 还有他每次吃饭时付款总比我慢摆拍,连节日都送自己亲手栽种的小植物。 这种种行为,我更加坚信了他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钱。 他想要趁着这次灾难向我摊牌,暴露他的本性夺走我的一切。 甚至还带了一个我从来不知道的「妹妹」! 曾墨走进了房间,我擦干脸上的泪,一脸防备地盯着他。 「宝宝,我看到消息了,你别怕,我买了许多东西,肯定能撑到雨停的,到时候我们再开车去山上,你现在先去吃点东西,早点上床休息。」 6 我决不能坐以待毙! 趁着曾墨去厨房做饭时,我拿出手机给同层楼的「ROCK」发去信息: 【我有危险,你帮帮我,价格随便开。】 「ROCK」回得很快: 【现在有钱也没用啊,妹子。】 【我可以帮你,但你晚上悄悄把所有物资带来我这!】 我犹豫了一下,今晚他们绝对会对我下手。 唯一的机会,只有曾墨去洗澡的那五分钟! 于是和「ROCK」约好一发信息我就开门让他进来,到时候趁着那几分钟将实物全部拿走。 商量好之后,我才稍微稳住了心神。 曾墨端着一盘炒饭给书房的余曼曼送了进去。 我见此机会去厨房大致清点了一下曾墨带回来的东西:一箱压缩饼干,两箱矿泉水,一箱泡面和散装面包等等。 心里盘算着,虽然不多,但足够两个人撑上大半个月。 这时曾墨突然在我身后开口: 「宝宝,你在干嘛?」 我呼吸一窒,努力装得平静: 「我……有些饿,找找有什么吃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曾墨正在一步一步走到我的身后! 我鬓边开始出现冷汗。 「不要动那些物资,我给你做了饭,来吃。」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淡淡的,闷闷的。 我故作淡定地哦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他的眼睛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