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她用力转动手腕甩开他,一直朝前走。 但很快,身后响起他的脚步声。 温度在一瞬间包裹上来,她被迫止步,上身难以动弹。 江少年再一次抱住她,不顾一切地将她困进怀里,埋在她肩头索取着日思夜想的味道。 她极力挣脱着,而他怎么都不肯放开,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颈侧,难以自持的滚烫。 徐恋语耗尽所有力气也无法摆脱束缚,心堵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她冷着声线骂他:“江少年你是不是疯了?” “是。”江少年气息颤抖,热意悬在她耳边,像一个要落不落的吻,克制着、压抑着。 “我从没爱过别人,你不要听人胡说,相信我。” “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她被江少年困得喘不过气,眼角渗出一点生理泪水,心口也跟着酸,“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要说多少回你才能记得?” “是真的,还是气话?”他眉头拧着,声音哑得发疼,“夏夏,真的不喜欢了吗?” 沉默许久。 “嗯,不喜欢了。”她说完这一句,突然觉得很难受。 缺氧感将意识抽空,一片雪花状的凌乱浮在她脑海,生理泪水越蓄越多,最后掺杂了情绪,无声滴落下来,在他衣袖上晕了一圈又一圈水渍。 江少年迟迟才发现,看见泪水时慌了神,立刻松开她,到她面前克制地为她擦眼泪。 “不哭了夏夏,不哭了,是我错......” “你别说话了。”徐恋语无力地打断他,慢慢调整呼吸。 丢失的氧气终于回到身体里,她的泪水也跟着止住。 江少年指尖微颤,将她眼角的泪痕慢慢擦净,问她:“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今晚一定有——” “不去。”她红着眼眶拒绝,让他后半截话生涩地咽回去。 江少年沉下心来,揽着她的肩膀俯身问:“那艺术博物馆去吗?你之前想去的地方,我都给你补上。” 艺术博物馆。 徐恋语原本忘记了,记忆却又被一句话唤醒。 那时还在纽约,刚刚入冬的时候。 有一天周末,她说想去现代艺术博物馆看看。 那天江少年的车正好送去定期检查,对她说,可以去,但可能需要打一辆出租。 她摇头说不用,明明地铁就很方便。 “你不是坐过地铁吗,在波士顿的时候。”她说完又想了想,低语,“虽然也就那一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书房里一盏暖灯,江少年翻动厚厚的德文译稿,漫不经心地说:“明天去吧。” 她有点失落:“明天周一,我有很多课。” 江少年说:“那就下周。” 最后是她妥协:“好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纽约的地铁繁忙拥挤,有几条线还特别老旧。 但她大学那几年都是靠它通勤,很便捷,偌大的城市无法没有它。 可偏偏有一些人,生来就不需要它,也从不选择它。 她当时很不理解,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理解的点。 现在好像能理解一些了,但依旧难以用言语形容。 徐恋语抬眸看他,彼此的目光交融片刻,她平静地说—— “没有想去的地方了。” - 江少年是接近中午的时候离开的。 玄关有点暗,开门的时候,他的背影给她一种低沉消极,但又心有不甘的错觉。 她只看了一眼,漠然错开视线。 宠物医生联系她,说小傻猫好转了些,但情况不太稳定,还得观察一天。 徐恋语立刻换了衣服,要去看看它。 那家宠物医院就在地铁口附近,她今天头疼不想开车,图省事直接坐了地铁,很快到达。 小傻猫住在疗愈舱里,眯着眼睛半睡不醒地趴着。 隔壁笼舱里还有几个“邻居”戴着伊丽莎白圈吐舌昏迷,看来是绝了育的。 徐恋语弯腰站在疗愈舱前,以为它睡熟了,不忍心叫醒它。 但它好像闻到了属于主人的气味,慢慢抬起头,茫然四顾,最后隔着笼口呆呆望着她。 “醒了吗?”她声线放缓,“等你好了就接你回家。” 小傻猫慢悠悠走过来,在空气中嗅了嗅,喵了声,又回角落团着了。 估计是闻到有一丝不属于她的气味,不适应了。 徐恋语头疼:“好好,下次我不让他进,谁都不让进。” ... 下午四五点,江少年一路无言开着车,楼晟坐在副驾驶打电话:“快到了快到了,沁沁你再等会儿啊。好好好,那我先挂了!” 江少年目视前方,在红灯前靠边停下,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搭在窗沿,看着窗外一片刺眼阳光,冷飕飕道:“你挺能说瞎话,离机场还有二十公里。” “啧。”楼晟不乐意了,“那你就不能开快点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己要来接人,骗我说拍卖行出事拉着我一起来。”江少年转头看过去,漆黑眼眸散发一丝压迫感,“给个解释。” “唉,大家都是朋友,破冰行动懂不懂?”楼晟理直气壮,“总不能一辈子僵着吧,这谁受得了。” 江少年不耐烦地收回视线:“我无所谓。” 楼晟扯了扯嘴角:“算了算了,大不了一会儿你先走呗。” 江少年看着窗外,忽然,他在来往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恋语在宠物医院待到了下午,中途有只阿拉斯加过来打针,脾气暴胆子又小,主人和医生都按不住它。 最后徐恋语过去安抚了几下,阿拉斯加忽然不闹了,只是打针的时候嗷嗷叫,震耳欲聋。 医生觉得新奇,问她是不是也干过这行。 她说不是,只是之前安抚过小犀牛和小豹,方法差不多。 医生呆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吸一口气。 后来又来几只不好控制的大型犬,她尽量帮忙安抚,太阳快落山了才离开医院。 附近有家大型超市,她想了想,又进去采购了一些吃的用的,拎着两大袋出来,准备回家。 其实也不是很重,就是袋把勒得手疼,每走一段就要停下来缓一缓。 江少年确定是她,在红灯转绿的前十秒,他果断开门下车,沿着斑马线快步往街对面走。 楼晟懵了,在车里喊:“哎我去!有你这样的吗?!” 但是江少年已经过了马路。 楼晟暗骂,行吧,追去吧,追到手算你牛。 徐恋语站在路边缓完了,重新拎起购物袋,往地铁口的方向走。 ——“徐恋语!” 身后有人叫她,熟悉的声音。 她回过头,一时哑然,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追踪器。 江少年小跑着走近,她最后看他一眼,毅然决然转身加快脚步。 “夏夏。”江少年很快追上来,恢复从容不迫的步伐,往前走几步挡在她面前,柔声说,“去哪儿,我陪你。” 徐恋语耷着眼看他:“......还能去哪,回家。” “我送你回去。”江少年似乎生怕她拒绝,先发制人地夺走她手里两个袋子,问她,“你没开车?” 她伸手去抢:“头疼,不想开。” 江少年顺势将购物袋拎到身后,不让她碰:“那我陪你坐地铁回去。” “......”她心烦,“不要,你还给我。” 江少年以退为进:“夏夏,如果我还给你,你就让我陪你回家。” 徐恋语情绪不佳地看着他,又听见他说—— “以一个普通朋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