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哪个丈夫会对自己的妻子漠不关心,以至于让两人的婚姻走到离婚的地步。 要不是他是女儿喜欢的人,方母说什么也要狠狠说他一顿。 可斯人已逝,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让谢彦辞一直活在幻象里,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方母回到家,抱着骨灰盒就进了门,连门都没让谢彦辞进。 男人疑惑的看着方雨璇:“妈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或许是累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下次再来探望吧。” 方雨璇说完,拉着谢彦辞离开。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片刻后又消失不见。 两人优哉游哉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才回去。 不料刚回到家,就看见谢父谢母带着一个心理医生等在门口。 第19章 别墅外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谢彦辞脸色微沉的开门。 谢父谢母带着人进去,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 谢彦辞转过头,对着空气说了句:“雨璇,你先上去,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方雨璇对着谢父谢母打招呼:“爸,妈,既然你们有事要说,那我就先回避了。” 说完后,歌厅半响没有回应。 “爸,妈,雨璇在和你们说话。”谢彦辞见没人回答,立即提醒道。 谢父谢母尴尬点头,心理医生沉默不语。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顺着楼梯向上,一直到卧室。 显然是在目送方雨璇进门。 谢父谢母连连叹气,忧虑的皱纹爬了一脸。 毕竟谢彦辞这次是丧假带着年假一起休,这时假期已经过半,可他却仍旧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 在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搭上他们谢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谢母眼眶发红,走到谢彦辞身边握住他的手:“彦辞……爸妈带了专家来看你,你能不能和他聊一聊?” 谢彦辞扶着谢母坐下,冷眼扫过心理医生:“你想聊什么?” 心理医生温和的笑了笑,看着别墅里的布置问道:“这里的家具都是夫人准备的吗?看起来很温馨。” “嗯。”谢彦辞冷漠回应。 “谢先生可以详细说说吗?” 心理医生放轻了语气,就像和一个熟悉的朋友在聊天。 可谢彦辞是消防队长,拥有比普通人更强的心理素质和更高的心理防线。 “不方便。”他刻意拒绝,不配合任何问题。 心理医生凝视着他,思索了一番后转头看向谢母:“劳烦您跟我出来一下。” 谢母担忧的瞧了眼谢彦辞,跟着心理医生出门。 两人走到门口,心理医生开诚布公:“谢先生的状态不太乐观,我建议先让他静养,因为消极抵抗治疗,会误导心理医生的判断。” 谢母的心如同吊在钢丝上,进退不得。 她上前握住心理医生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这样,我们怎么放心让他静养?他会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心理医生理解她担忧儿子的心情,可心理疾病并不是普通的疾病。 病人不配合,他也没办法。 所有人知道症结是出在谢彦辞身上。 谢母也清楚自己的儿子,过刚易折。 她唉声叹气的回到别墅,却发现谢家父子俩人竟然在喝茶。 谢彦辞若无其事的和谢父聊着家常,恍若一个正常人。 “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情喝茶?”谢母就上前拉起谢父,“你给我出来!” 她将人拉到别墅外:“儿子都这样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急也没有用啊。”谢父端着茶杯,无奈摇头。 “我们就这一个孩子!”谢母抓着他的手,又急又无助:“我不管!你现在必须给我想个办法!” 谢父也急,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带着心理医生上门。 两人顿时没了话,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半响后,谢父才叹道:“要不再给他安排一段婚姻,说不定能转移注意力。” “可这样能行吗?他现在一心都在雨璇身上。”谢母担忧的掐紧了谢父的胳膊,“万一……” 谢父直接打断谢母的话:“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看蓝染那孩子就很好” 第20章 建林的天总是很清澈,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蓝染自从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谢彦辞,她回队里销了假,专心工作。 接到谢父谢母约吃饭的电话时,队里恰巧收到了方母的丧事邀请函。 主任发了话,让大家尽量都参加去悼念方雨璇。 “伯母,我还有事,就不去吃饭了。”蓝染捏紧邀请函,不知道谢彦辞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队里最近这么忙吗?连个吃饭的功夫都没有?”谢母不解。 蓝染踌躇了片刻,决定说出实情:“不是队里的事情,是方雨璇的葬礼。” 电话里沉默下来,双方都没再开口。 “伯母收到邀请函了吗?”蓝染问。 谢母眉头紧皱:“没有。” 当时两人结婚的时候,方母不同意,谢家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后来看方雨璇把谢彦辞照谢的不错,所以态度才缓和了不少。 但两家的向来是不走动的,她们也从不要求方雨璇向自己尽孝。 蓝染了然,她在心理咨询室里来回踱步:“彦辞知道吗?” “唉……” 听见叹息声,蓝染皱眉:“他还没走出来?” “我们找了心理医生上门,可是医生说彦辞自己不愿意,谁也没办法给他疏导。” 愁绪堆积在谢母的心头,她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不少。 “是这样。” 蓝染淡淡回答,作为心理医生,她很明白病人不配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自己愿意沉溺在虚无的幻想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哪怕幻想是假的,是致命的毒药,他依旧想饮鸩止渴。 “所以我还是想请你吃饭,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谢母知道蓝染上次见谢彦辞两人闹变扭的事儿。 可为了自己孩子,她不得不委屈蓝染。 蓝染哽住。 她有什么办法,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从来都只会觉得别人的拯救是负担。 “带他去参加方医生的葬礼吧。” 许久之后,蓝染才再次开口:“人不能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戳破了说不准会柳暗花明。” “可这……” 谢母犹豫,她不想拿谢彦辞冒险。 “算了,这么做太冒险。”蓝染知道谢家的谢虑。 说完,她挂断电话,走出心理咨询室,去找沈漾。 就算谢母不愿意让谢彦辞知道,她也有别的办法。 沈漾正带着一队和二队在操场上训练。 今天联系的内容是速降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