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疼到哆嗦的嘴唇,虚弱道:“二郎,你进来吧。” “谢谢你二郎,”云初月蓦的感觉自己,换到了一个硬实温暖的怀抱,气息奄奄的睁开了眼睛。 “二郎你也别有负担,这不过是正常的医治罢了。” 刘楚桉第一次将三娘抱在怀里,软玉温香早就让他面露绯红:“终究是我让你的清誉受损了。” 他怕云初月因为这会想到,她姐姐被权贵污了清誉被迫为妾的难过事。 怕云初月会讨厌他。 云初月听到勉强轻笑一声:“哪里就能怪你,今日还要多谢你带我来看大夫呢。” 闻言眼前两个人的对话,女大夫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两个人并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医者了,虽看在眼里不忌讳,但保不齐他们身边的人听说了,会有闲言碎语。 “郎君,你把这位小娘子抱稳了,千万别让她乱动,必要时抓住她的腿,这样才好仔细上药。” 刘楚桉看着云初月那双莹白透亮的小腿,看的有些烫眼,嗓子也干干的,不觉间吞了几下口水。 他慌神移开眼,怔怔的点头:“好。” 医馆外间。 “就是这里,”马车里,江宁昀撩开帘子看向马车外高悬的医馆牌匾。 “属下当时派人紧盯的,就是这里,”陆风恭敬道。 是这里后,江宁昀紧忙要松下帘子下车进去看云初月。 但却在这时他听到了医馆里,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呜咽,随之又一声声包含安慰温哄的声音。 医馆里隔间的帘子为了通风方便,所以用的并不像那种,十分规整严丝合缝的布帘,而是简单的轻薄纱布。 一阵风灌进医馆内,正好轻拂开了正对门云初月所在的小隔间。 江宁昀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望向里面不时因为纱帘轻动透出来的人影,便是云初月此刻正躺靠在了刘楚桉的怀抱里。 刘楚桉此时不仅在抱着云初月,他的左手还在紧紧的握着云初月那细嫩的小腿。 那双他也曾摸过揉捏过无数遍,又在梦中跨在他的腰背上,不舍放不舍松的珍宝。 可此时,云初月却是在刘楚桉的怀抱里轻声低泣,她那一双如柔荑细柳般的手指,还在紧紧的抓着刘楚桉的胳膊。 微蹙的眉头轻皱轻松,全是给抱她人的回应。 哪怕他知道云初月现在的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她也只不过是在疗伤而已。 可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这叫他如何不气,如何不妒。 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连一个可以公然闯进去,将她从刘楚桉怀里抢走的理由都没有。 说不定云初月还会因为他的出现,要被自己生生吓晕了过去。 “大人,属下知错,”陆风坐在马车外面,也是能看清医馆里情形的。 他见大人久久未出来,感觉马车里的气息都在一寸寸的结冰,指定是他家大人气炸了。 想来他的五十军仗已经不顶用了。 “再加五十,”江宁昀虽被眼前的画面气的目眦俱裂五脏焚火,一惯的冷情模样不在,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松下帘子,如墨的眸子微闭着,静听着医馆里一声声的低泣,待里面的人哭到四十五声的时候。 那煎熬他的声音终于结束了,一会儿他便听到了里面刘楚桉的声音。 “春河,去我马车里把披风拿出来。” 也没多久,一阵阵混杂急促的脚步声,在提醒着江宁昀他们要离开了。 他轻轻掀起车帘,看见刘楚桉抱着虚弱无力裹着他披风的云初月,从他车旁经过。 最后云初月被刘楚桉抱进了自己的马车里,直至马车离开。 江宁昀觉得刚才不仅云初月在受着皮肉之苦,他也承受了难忍的锥心之痛。 现在疼痛结束了,他全身的力气都好似已经被抽尽了一般。 勉强稳着自己全身的微颤,低声道:“回去。” …… 因为云初月的腿暂时不能行走了,所以一路是被刘楚桉送到自己闺房里的。 姜呈旬嘉慧见到女儿回来后,脸色更加惨白的模样,心中一下便酸了。 他们女儿到底是多能忍,才能在受伤后不赶紧找大夫医治,生生的竟被姜鉴一家子耽误那么多个时辰。 “二郎,谢谢你,赶明三娘好些了,来家里吃个饭吧,”等刘楚桉把云初月抱进屋子里休息下后,姜呈带着刘楚桉走出了云初月的院子。 第三十九章真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吗 刘楚桉似没有想到姜呈会这么说,还以为会不让他跟三娘来往,一时有些呆愣。 姜呈见他一副吃惊的模样,不由得挑眉叹气:“哎,我家是商贾,铜锈气重,不配请你这个书香家的公子做客呀。” “当然不是,就是晚辈没有想到伯父这么平易近人,”刘楚桉有些欣喜,赶紧自谦。 “晚辈哪里就是书香公子了,不过略比平常人多读几本书罢了。” “哦,没想到伯父这么平易近人,那以前伯父在你心中什么样,凶神恶煞,”姜呈故意打趣道。 刘楚桉立马摇头:“没有,三娘经常跟我说,伯父您非常疼爱她,自然不会凶神恶煞。” …… “老爷,您真的看上了这刘家二郎,他家能行吗,”等刘楚桉离开姜家后,旬嘉慧忧心的问着丈夫。 姜呈捋着他那发白的胡须,笑呵呵:“我看上有什么用,还要我们家三娘看上才行,不过呀。” 姜呈温柔的拉着妻子的手拍拍道:“这刘家二郎倒是看上我们家三娘无疑了。” “可他家里……,”旬嘉慧似有些顾虑。 姜呈叹口气:“都住在云陵这么些年了,前段时间我也去打听刘家的风气了,有德有序,没有那种轻视人的家风俗气。” “再看这刘家二郎对我们家三娘的态度,有礼有节,不比那等子权贵子弟好。” “咱三娘又曾帮过他们,左不过就看他们的姻缘造化了。” “但愿如此吧,”姜呈又淡淡的出口长气。 …… 云初月的腿少不得要休养个把月,因此这几天都是不能下床的状态。 官府查账的事,她就交给了盛叔,反正她不在的时候,盛叔也是姜家布坊的半个掌柜。 任他们知道云初月是因伤来不了,所以派了一个铺子里的人去,他们也挑不了毛病。 刘楚桉这几天,倒是经常的来姜府看望云初月,不过因为云初月不能轻易走动的原因。 刘楚桉也就没有见过云初月几面,每次都是他带了母亲做的参汤过来,陪着姜呈聊几句天,最后再回去。 傍晚。 云初月躺在床上睡觉,突然她感觉到被子下的膝盖上凉飕飕的,以为是春河给她来换药了。 因着刚睡了一觉,还未睁眼声音有些慵懒:“春河,你轻点,有些疼。” “这个力度如何,”一声温柔缱绻又带着磁性诱惑的男声,静悄悄的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将本该还有些困倦的云初月,吓了一个激灵,她猛的抬起头一看,居然是陆明和。 大晚上的,他居然来了自己的家还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