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眼眶通红,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我的不知从来不咬人,更不可能发狂,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孔昭仪眼神闪躲了一下,她不过是想让那个小畜生安静一点,结果它像要杀了它一样,一直吱吱吱的叫个不停,她听了觉得烦躁,便狠狠掐了几把,结果那小东西突然的就咬了她一口,把她的手指都给要破皮了。 她自知理亏,便说道:“不就是一只仓鼠吗?也不是多稀罕的东西,你要是喜欢,我改明儿赔你一只。别说只是一只仓鼠了,哪怕你就是要天山雪狐,我也能给你弄来。” 这样说着,她又觉得自己有理了,站起来,对天阙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就是个畜生而已,难不成端妃娘娘还要因为这个责怪我么?” 她死不认错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天阙,天阙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说道:“它不是畜生,你才是,不知对我来说不仅仅只是一只宠物,更是我的家人!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既然你杀了不知,那你就替不知偿命吧。” 说罢,她伸手狠狠掐住了孔昭仪的脖子,像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掐死。 “你……你……你居然要我给一只仓鼠偿命?端妃你疯了吧?”孔昭仪挣扎着大叫起来,“我父亲是涂城将领孔驰,正在为皇上卖命,你敢杀我的话,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第四十四章我要报仇 涂城是最紧要的一关,如果涂城被攻下的话,萧景御的大军就能长驱直入直达上京,那么宋浣的皇位便岌岌可危了。 春喜连忙说道:“是啊娘娘,您冷静一点,千万不要冲动,这事儿就是闹到皇上那里去了,皇上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责罚孔昭仪的,您……还是算了吧。” 天阙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中是浓烈的恨意,掐着孔昭仪脖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真想就这么掐死她为不知报仇,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天阙颓然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孔昭仪死里逃生,捂着脖子大声的咳嗽了起来,看着天阙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得意洋洋的说道:“这就对了,端妃娘娘还是顾全大局的好,额……” 她刚一开口,天阙便抬手对着她的面颊洒了一些药粉,等她想再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天阙冷冷的看着她,说道:“本宫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个字!” 她把孔昭仪毒哑了,让她再也说不了话。 “额……额……”孔昭仪惊恐的看着天阙,万万想不到她居然真的敢对自己下手,她拼命的啊啊叫着,想让人快去叫太医。 可是宫女太监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傻了,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天阙看也没看孔昭仪一眼,她的目光又落到了跪在地上的那群宫女太监身上,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犹如恶魔附身。 宫女太监吓得瑟瑟发抖,拼命磕头求饶:“端妃娘娘饶命啊,奴才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奴才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天阙冷冷的笑了,“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你们一个个都在笑,而且笑的很开心。如果不知能说话,它求你们放过它的时候,你们会答应吗?” “娘娘饶命,奴才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助纣为虐,没有丝毫的慈悲之心,活着也没多大意义!” 天阙又是一挥,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立刻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痛苦的挣扎起来,他们拼命的挠着抓着,把自己身上的皮肤一寸寸抓烂,深可见肉。 天阙给他们下了一种名为朱鹤的毒药,这种毒药会让人全身奇痒,只有不停地抓不停的挠才能够缓解,流出来的血是朱砂色鹤顶色,所以才会被称为朱鹤。 如果他们熬不住这酷刑,那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天阙弯腰,用自己的披风把不知包了起来,然后不言不发的出了孔榷宫。 不知,不要怕,我马上带你回家。 天阙把不知带回了椒兰殿,亲自用针线帮它缝合了身体,有的地方剁的太烂,根本没办法拼接,只能勉强凑在一起。 “一定很疼吧,”天阙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着,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会轻一点的,你忍耐一下,等缝好了,我给你剥你最爱吃的花生……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就带你回佘山,你最喜欢那里是不是,我也很喜欢……” 缝到最后,天阙已经泪流满面,把不知埋好之后,她哭着睡着了。 梦里的不知浑身是血,拼命的向前奔跑,逃离了她的怀抱,而眼前的腥红也带着她冲破了最后一道迷障,这次她终于看清了那个凶手的样子…… 第四十五章恢复记忆 是宋浣。 那个把她从茫茫雪原中带出来的人宋浣。 那个大婚之夜把她的红盖头撕碎的人是宋浣。 那个残忍的把她孩子打掉的人是宋浣。 那个灭了她南宫一族的人是宋浣。 那个把刀一寸一寸的她的心脏的人,也是宋浣。 她不是天阙,她是严自成,是南宫家的女儿,她和宋浣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 好一场春秋大梦啊,从前是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不愿醒,现在却是不得不醒。 再次睁开眼,天阙已是泪流满面。 她起身,沙哑着嗓子喊道:“来人,去请皇上来一趟椒兰殿,告诉他,本宫……流产了。” “是。” 不过半柱香的时候,宋浣就从御书房赶到了椒兰殿,看得出他来的很急,额头上全是汗,发冠歪了都没来得及扶一下。 “天阙!”裹着寒风,宋浣一下就冲了进来,满脸焦急,“你没事吧?好好地怎么就……怎么就……” 他抓着天阙的手甚至隐隐颤抖,眼底满是心痛。 严自成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焦急只觉得讽刺,看着他的心痛却觉得快意。 宋浣,这就痛了吗?还有更痛的,唯有让你痛不欲生,痛的鲜血淋漓,才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她冷冷一笑,说道:“放心,还没流产。” 随后起身走到桌旁,桌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她端起之后,一口气喝完,然后还把碗倒过来,示意自己喝的一点都不剩。 天阙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的残忍jsg:“不过,马上就要流掉了。” 宋浣愣了,被眼前突发的状况搞蒙了:“你什么意思?” “在你来之前,孩子还好好的在我的肚子里,并没有流掉。”天阙低头,把涌到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才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刚刚喝的那碗药里有归尾、红花、麝香……都是打胎的良药,一喝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流产,回天乏术!” “你!”宋浣猛地冲上去掐住了天阙的喉咙,想逼她把药吐出来,“你疯了,天阙,你疯了是不是?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如果是因为薛以凝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残忍吗?”天阙的笑容越发的嗜血,“有你残忍吗?当初你为了给薛以凝解毒,逼我放血,让我流产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这一天?” “你……你说什么?”宋浣看着天阙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刺痛,掐着天阙脖子的手也不禁松了开来,“你……” “没错,我恢复记忆了,想起了曾经你是怎么对我的。”肚子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