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实在难过,就带着他回到了糖人铺子,让师傅给他做几个糖人吃。 云棠月:“甜食能让人的心情好,你可以试试。” 其实,四皇子并不想吃什么糖人,但为了能跟云棠月多些时间相处,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三人一同搬着小板凳坐在糖人铺子门前,悠悠哉哉地吃着糖人玩。 “哎呀,我的主子,您怎么在这啊,让奴才我好找啊?!” 四皇子的近侍小谷子顺着线索找了过来,一见到四皇子就开始了惊天动地的表演。 他俯身跪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断断续续述说自已的艰难困苦:“主子,你以后可不能一个人离宫出走了,您这要是走丢了,让奴才怎么办啊,奴才都不知道怎么跟陛下和娘娘交代啊!” “陛下和娘娘一定会问罪奴才的啊!” “呵,”四皇子翻了个白眼,阴恻恻道:“闭嘴,再嚎,我就把你洗干净了脖子,送进大牢里去!” “呃,”小谷子哭声一噎,被口水呛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主子……你就……饶了奴才的……小命吧!!” 云棠月呵呵一笑:“你这小太监,戏还挺多的!” 四皇子撇了撇嘴道:“也就这点优点了。” 小谷子泪眼朦胧地看向说话人,顿时一愣,指着云棠月叫道:“怎么又是你!” “嗯?”云棠月歪了歪头,道:“我怎么了?” 小谷子跳起来,脸色通红急声不满道:“你这红颜祸水,又想来勾引我家殿下!” 云棠月:“……” 红颜祸水不敢当,我就当你夸我漂亮了,云棠月暗暗道。 莹莹云淡风轻道:“再指,就把手指头给你剁了!” 小谷子满脸惊恐,嗖的一下把手指头收了回来。 “我可没有勾引你家殿下,”云棠月认真解释道:“是他来找我的。” 小谷子瘪了瘪嘴,对着四皇子哭诉道:“殿下,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身份,到最后连貌美宫女都不想看了?!” “她都跟别人定亲了,您就不能忘了她吗?” 四皇子:“……” 云棠月嘴角一抽,喃喃重复道:“是呀,把我忘了吧!” 小谷子殷殷道:“貌美小娘子那么多,咱们不差这一个,何况她还那么凶!” “???”云棠月不干了:“你这小太监怎么句句都要人身攻击啊?!” “是不是找揍?!” “殿下你看,”小谷子夸张叫道:“她又想打人了,你娶了她,肯定会天天挨揍的!” 云棠月、四皇子:“闭嘴!!” 被小谷子这么一插科打诨,四皇子也顾不得伤情了,现在只想把小谷子丢回宫去,省的给他丢人。 正当他们四人“剑拔弩张”之际,裴昀出现在了街角路口。 日暮西沉,天色昏暗,裴昀身姿挺拔,长身如玉,迎着四皇子怒目而视的目光,也不动如山,他笑着叫道:“依依。” “瑄哥哥!!”云棠月惊喜叫道,然后冲着他挥了挥手。 本来她都是叫“宋大哥”的,但裴昀觉得既然他们已经定亲了,叫这个称呼就有些生分了,非让她改个称呼。 云棠月只是甜蜜地抱怨了下裴昀的进度条后,就“勉为其难、从善如流”地改了个比较亲密的称呼。 云棠月笑盈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去了清风晓月阁,刘掌柜说你和莹莹要来吃糖人,我就过来看看,”裴昀浅然一笑:“没想到真的遇上你了。” 云棠月大笑:“那这回你可要谢谢四皇子了,要不是他,我早走了,你就遇不上我啦!” ??? 四皇子:合着,我还给你们创造机会了?! 裴昀点点头,一本正经拱手道:“那就多谢四殿下了。” 四皇子:“……” “依依,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裴昀温和道:“要不,岳母该着急了。” “好的,”云棠月拉着莹莹站了起来,“莹莹,我们回去吧。” 莹莹:“好。” 然后云棠月就带着莹莹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皇子想告别的话噎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只能喃喃道:“……再会。” 还是裴昀知礼一躬身,道:“下官先行告退,殿下请便。”说着就转身离去。 云棠月原本就慢走等着裴昀,见他几步追上来后,跟他相视一笑,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四皇子一直等着云棠月回头,但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她都没分给他一丝丝的目光。 四皇子的神色有些黯然。 小谷子小心翼翼道:“殿下,我们也回宫吧。” 四皇子静默了一会儿,低落道:“再跟师傅买些糖人吧,我还想吃。” 小谷子为难道:“糖吃多了不好吧,会坏牙的……” 四皇子眼睛一瞪,咬牙道:“闭嘴,少啰嗦,快去!” 小谷子麻溜地跑进铺子。 —— 到了沈府门外时,云棠月让裴昀等一等,她有东西要送给冯氏,让他代为转交。 裴昀问:“是什么?” 云棠月道:“是一幅画,我新画的!” 裴昀打趣道:“就一幅吗,你的画,我也想要。” 哦,差点忘了,裴昀还是她的脑残粉呢! 云棠月安慰道:“安了,我的画还有很多,有时间让你单独挑一幅。” “或者,我可以为你独家定制一幅,如何?” 裴昀挑眉一笑:“甚是期待!” 第179章 冯氏 “母亲在吗?” “夫人在书房练字呢,”于嬷嬷引着裴昀往书房走去,笑着道:“公子这是才回来?” 裴昀点点头,问道:“诗敏也在吗?” 于嬷嬷道:“忠正伯爵府的小姐设宴,小姐跟着府里的三小姐、四小姐、六小姐一起去了,看时辰也快回来了!” 他们一同来了书房,冯氏刚刚练完一贴大字,看见儿子,笑了笑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没有拐到沈府看望依依吗?!” “看过了,”裴昀把手里的画盒递了上去,自然一笑,道:“这是依依送给您的,说是她最新的画作。” “哦,是吗?”冯氏听了颇为感兴趣地接过画盒。 自从知道云棠月就是杨柳岸后,冯氏对她的喜爱就更上一层楼,不仅爱她的画工,更爱她画中的灵气,有种不染尘埃的天真,是冯氏一直以来最为喜欢的画意氛围。 冯氏展开画轴,只见画上画着一朵朵盛开的紫红色花朵,花瓣层层叠叠,硕大如盘,枝叶舒展,妩媚多情,像是一个个美人尽显动人风采。 蝴蝶飞舞花丛中,忽高忽低,好像随着花香凌波舞动,为这个场景增添了活泼,远处凉亭中有赏花之人,影影错错间,似是一位妙龄少女, “居然是魏紫,”冯氏双眼晶亮地看着这幅画,喃喃道:“这般娇艳欲滴的花朵,当真可以以假乱真!” 裴昀淡然一笑:“前段时间依依问过我,您喜欢什么花,我记得我说了很多种,倒是没想到她会画魏紫。” “这个时候收到魏紫,也许有好事将近。”裴昀奉承了一句,意在夸云棠月画作寓意好。 冯氏嗔怪一笑:“怎么,刚定亲,就想着成亲啊?”她打趣道:“也不问问你沈伯母同不同意?!” 裴昀无奈地摇摇头,想了想道:“紫气东来,也许是父亲将要到京了,”他笑了笑,道:“我们一家人就快要团聚了。” 冯氏笑脸立刻就淡了下来,冷哼一声,道:“那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裴昀:“……” 这是裴昀第一次直面父母的矛盾,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只是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了,父母应该恢复了以往的相敬如宾,却没想到母亲还是对父亲不假辞色,实着让他有几分好奇。 裴昀看着冯氏脸色,小心翼翼道:“父亲还没有跟母亲道歉吗?要不要我跟父亲谈一谈?” 冯氏笑了:“怎么,你还想管父亲后宅之事?” 裴昀一顿,却还是认真道:“如果父亲让您受了委屈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儿子都会为母亲出头的!” 冯氏听了裴昀的话,很是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有你这句话,娘心里很是宽慰,”她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就你爹那心虚样,用不着你出头,娘自已就能搞定。” 裴昀被冯氏的霸气侧漏惊到了:“……所以,爹到底是怎么惹到您了?” 冯氏:“他想把诗语记到我的名下,当做宋家嫡女寻亲事,”她笑地云淡风轻,道:“我告诉他,除非他能够把宋诗语塞到我肚子里,让她重新爬出来,否则他想都别想!” 裴昀:“……” 宋诗语是裴昀他爹宋温伦的妾室俞氏所生。 这俞氏原本是寄住在宋家的一个远房表亲,性格温柔善解人意,颇得宋老夫人喜爱,也跟宋温伦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人感情甚好。 后来等冯氏嫁进宋家第二年,有孕在身时,宋老夫人以她不便伺候宋温伦为由,做主纳俞氏进门为妾。 冯氏当时就很看得开,无所谓地就同意了。 长公主对此既气愤又不解:“是不是宋家欺负你了,你跟本宫说,本宫绝不轻饶那宋温伦!!” 冯氏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想纳谁就纳谁,我是无所谓,反正都是用他自已的钱,养小妾。” “……”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道:“你可是定成伯的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