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言的关系更好一些,毕竟日后是要做夫妻的人,有了夫君的喜爱,苏芙也能更快地在昭王府站稳脚跟,所以在成亲之前,两人得机会相处一下,也是好的。 而且苏芙因为被禁足一事,已经在她面前哭了好几次了,她日日忧心着,觉得她的阿芙实在是可怜,想要她早些出来。 如今这事,是一个极好的借口,只要晋宁侯同意了让苏芙出来,那么等回来之后,定然也不会再将苏芙禁足了。 晋宁侯板着脸道:“阿芙做错了事,禁足是对她的惩戒。” 杨氏道:“可是阿芙与三公子之间......” 晋宁侯道:“若是他们想见面,日后也有得是机会,阿芙做错了事,如今还在禁足,这是对她的惩罚,若是因为她和昭王府订了亲,便对她宽容,那么日后,她岂不是仗着昭王府,行事更加毫无顾忌。” 杨氏见晋宁侯态度坚定,心中有些着急:“公爹,这事怎么能怪阿芙呢,分明是那阿苒和太子有错在先,欺负了阿芙,阿芙她当时也是.......” 王氏脸色大变:“杨氏,你闭嘴!” 晋宁侯的目光如刀,直扫了过来,落在杨氏身上,杨氏那里见过这样杀人似的眼神,吓了一跳,腿一软,险些摔了下来,幸得边上的婢女扶了她一把,这才让她站稳了。 王氏心头狂跳,不安地看向晋宁侯。 晋宁侯扶着躺椅的罢手坐了起来,连装这会儿就懒得装了,他声音冷冽地问:“你倒是说说,阿苒和太子,怎么有错在先,如何欺负阿芙了?!” 王氏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杨氏却脸色惨白了起来。 晋宁侯使劲地拍了拍躺椅的扶手:“说!” 杨氏有些怕了,心中又有些委屈,干脆破罐子摔碎,坦白开口:“那太子殿下原本是找过阿芙的,还哄着阿芙说要娶她做侧妃,可是他暗地里却喜欢那苏苒,背着阿芙来往,被阿芙发现了。” “公爹,你说说,出了这样的事情,阿芙能不恨太子和苏苒吗?!” 晋宁侯听着这话,脸色是越来越黑:“所以是,阿芙发现了太子与阿苒的事情,从而弃了太子,又看上了昭王府的三公子。” 杨氏:“......” 晋宁侯真是恨不得起来给苏芙一巴掌:“你们母女二人,真是好的很啊!” 晋宁侯对杨氏和苏芙失望透顶,在很久之前,他便对府上的人说过,男子不娶皇女,女子不嫁皇子,不得与他们有什么牵扯。 当时所有人都答应的好好的,可是现在杨氏告诉他,昔日苏芙与太子还有一段,而且差点就成了,他几个孙女,三个都与皇子有了牵扯。 苏芙这个孙女,原本他便不喜了,她先是害了苏苓,然后又以恶毒的手段抢了苏莞的亲事,若是当时没有李临在,一盆谋害姐妹的脏水就泼到苏莞头上了。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和太子有牵扯,算算时间,应该是她发现太子与苏苒的谋划之后,又火速地选中了赵明言,抢了苏莞的亲事。 可见手段之恶毒,丝毫不顾及姐妹情谊,自私自利之至。 杨氏见晋宁侯的脸色,心头有些怕了,可到底是没忘记自己的来意:“公爹,这事情真的不能怪阿芙,都是太子和苏苒无耻,您就......” 晋宁侯抓过王氏手上的茶盏,用力地往地下一摔:“滚!” 戾气杀意横生。 杨氏几乎要窒息,晋宁侯身上像是带着席卷战场而来的煞气,瞧着凶的很,可是他对后辈,从来都是宽容的,气息内敛。 杨氏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几乎是要立刻提刀砍人,她吓得两股战战,不敢再留,什么都顾不上了,像是逃命一样地出了内室,等出了福平院的时候,脚步才停下里,她伸手按住胸口大口地喘气。 边上的婢女扶着她:“世子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杨氏呼吸了一口气,一手按在路旁的树干上,大口地喘气,“扶我去芙蓉苑。” 此时的芙蓉苑,苏芙带着白芷白荷挑选端午那日的衣裙,这个颜色不够艳丽,那个太过寡淡,或是样式不新了,这个又是谁谁谁也有一件差不多的,选来选去,也选不上合适的。 杨氏来的时候,苏芙还让白荷将衣服放在自己身上比划,见到母亲,她便将衣服放在一边,高高兴兴地迎了上去。 “母亲,你来了,祖父怎么说?是答应放我出去了吗?!” 杨氏的脸色有些发白,张了张嘴,好些时候才艰难地开口:“阿芙,要不你就先不去了吧,你祖父他,可能不是很愿意。” 苏芙原本带着欢喜的脸色垮了下来:“祖父他不答应?!” 杨氏点头,也不愿意那情况告诉苏芙,只得斟酌了词句,找了一个借口:“你和三公子才定亲不久,你祖父祖母不答应,也是有顾虑了。” “不可能!”苏芙不信,“那李临与苏莞还没定亲呢,李临请了苏莞端午出门,那边不是应了。” 杨氏有些头疼:“苏莞那边,只需你三叔答应就行了,你祖父祖母可不管,你如今还在禁足。”而且还是被晋宁侯禁的足。 又是禁足。 苏芙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仿佛禁足这两个字跟她有仇似的,最近这些日子,她基本上都在禁足中度过了。 她想了一下道:“要不,我去书信一封,让三公子亲自来求求祖父祖母,要不,母亲去找苏莞,让她去为我求情。” “祖父祖母近日来最是偏爱她,若是她开口,祖父祖母肯定是愿意松口的。” 杨氏犹豫:“可是她如何会去帮你求情?!” 苏芙灿烂一笑:“这个母亲就放心吧,我是她姐姐,她帮助我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母亲可是府上的世子夫人,帮着祖母管家,她要是不帮忙,待她日后出嫁了,可挑不着好的陪嫁了。” 第67章没想到潜着潜着就沉了 苏芙这会儿才想起大家是姐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别人对她好都是应该的。 或是她觉得,自己抢了苏莞的这桩亲事,是为了苏莞好,为家族好,是为了她自己好,毕竟苏莞是个短命鬼,活不长,嫁过去也没什么用处。 苏芙写了两封信,一封让杨氏寄出去给了赵明言,一封信则是让婢女白芷送到了莞苑。 苏莞从福平院回来,便又婢女烧了热水洗了个澡去一去身上的疲惫和灰尘,大把头发洗了之后随意地散落了,小葚拿着一个干净的白布巾给她擦干,她的动作极其轻柔小心,整个动作一根头发也没弄掉。 小桑将苏芙的信念给苏莞听:...听闻六妹与李公子得了端午出门的机会,怎奈三公子所求祖父祖母不允,还请六妹为我求求祖父祖母,若是此事事成,日后六妹出嫁,我将请母亲多费心几分。 小桑自己念完都觉得要气坏了:“姑娘,你说这四姑娘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她抢了这亲事还想害姑娘不说,之后还在姑娘面前三番五次地炫耀,如今竟然还想让姑娘劝说侯爷和夫人,让他们相会。” “还说什么待姑娘出嫁时,请世子夫人费心一些,真是笑话,若是姑娘不帮忙,难道世子夫人就不费心了吗,再说了,姑娘出嫁的事情,先有夫人看着,又有三少夫人忙前忙后张罗,还用得着世子夫人。” 苏莞捻了一些香膏在手腕上细细地涂抹,此膏名曰合手膏,也称合手药,是一家名为含香的脂粉店所出的香膏,专门用来涂手,因着做工颇为复杂,价格也昂贵,十两银子也不过就得了一盒子。 苏莞笑笑道:“这你就想错了,她的意思说,若是我不帮她,日后我出嫁了,说不定就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苏莞可以猜想,苏芙说这话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嘴角轻抿着不屑和得意。 小桑和小葚闻言脸色大变,小葚险些扯下了苏莞的一根头发。 小葚手抖了一下:“她敢?!” 苏莞搓了搓手,将香膏盒子合了起来:“敢不敢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威胁到我,让我心生害怕,只能去帮她说话。” 苏芙要的,是苏莞去替她说话,去求晋宁侯和王氏。 两个姑娘气得脸都红了,小桑气道:“我就没见过,大家氏族里,哪里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