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地在路边叫着。女孩回头看了看,又犹豫地向四周张望张望,最终一把捞起小猫,抱在怀里,摘下帽子扣在了小猫身上,向前奔进了雨里。” 赵月溪扭头,看着陷入沉思的秦枫,接着说:“后来我认识了那个女孩,我们成为了朋友,知道了她的计划和志向,我跟她回了国。从前你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缘分,你总觉得我在敷衍你,若是你再问我一千遍,我还是会这么说。” 她走在雨里,有雨衣,却用来包裹她认为更重要的东西,她有帽子,却摘下给小猫搭了一个帐篷。 “因为缘分,认识了你,因为你带着锋芒的善良,让我觉得你一定会成功,我赌赢了,不是么?” 秦枫从讶异和恍惚中回了神,她万万没想到谜底竟是这个。 说不清是答案揭晓后的震惊,还是时光倒退的错乱,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新化街钟楼传来一阵阵钟声,秦枫才终于把这段故事消化了。 赵月溪看了看时间,“1点了,你还没有吃饭,快去吃饭吧。” 秦枫脑子里闪过前段时间护士说的话,起身打算去楼下,“好,这就去。” 快踏出门口的时候,她扭头说:“月溪,那雨衣里包的是烘焙模具。” 第23章 驻训失联 秦枫从小就比同龄人懂事的多,也成熟的多,她很小的时候就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能让父母不再那么辛苦。 刚到英国时,人生地不熟,未来如何,她也充满了很多不确定和不安。 那天,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垂头丧气,想念父母,想念生她养她的地方。 一个男人缓缓移步过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秦枫垂着头,没多留意,担心自己占的地儿多,往旁边挪了挪。 那人突然开口:“小姑娘,遇上什么事了?” 秦枫心里一惊:中国人。 她抬头看去,是一位长相极其儒雅的中年大叔。 很奇怪,出了国,总是能一眼认出同胞,明明亚洲人一样的肤色。或许是凭感觉,或许是那方水土养育的人总有同一种气息。 有时不用开口,他们就能断定对方是中国人。 那时候的秦枫还年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人对事冷静沉稳。 突然遇上个老乡,她于是把心里话统统倒了出来。 那人听完,把手边的一套烘焙模具给了她,又放下一张名片,说:“以后再不开心,就来我的店里,喝喝咖啡,做做蛋糕,一天就过去了。” 他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店里也有个中国小姑娘,你们一定会相处地很愉快。” 秦枫看着名片和那套模具,突然明朗起来,有一个想法在她的心里破土发芽,愈长愈烈,仿佛在黑暗里打开了一扇窗,光亮从窗户洒下来,她看清了前方的路,拼命朝着那道光跑过去。 于是,在跑的路上,遇到了赵月溪。 后来她去店里,认识了当时在兼职的那个中国女孩,她们果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每个人都有一个第一视角的故事,这个故事对方参与却不知晓,我们以为的偶然,其实经过了层层铺垫和必然,最终才发生的巧合,少了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故事都无法走到今天。 就像她和赵月溪的相熟,和冯紫烟的相遇。 秦枫忽然就觉得这么多年的纠结挺没意义的,没有人把她推下泥潭,是她手握钥匙,亲自把自己锁在牢笼里,每当她觉得可以释怀,拿起钥匙开锁时,另一个声音就从天而降,包裹着她,“这不是你应得的,不是你应得的……” 赵月溪也好,那个梦也罢,都不是决定结局的直接因素。 即使不做那个梦,她依然会遇见店里的那个中国姑娘,成为朋友,然后一同回国。 一个人的生活轨迹,只能取决于她自己。 秦枫吃完饭,觉得身心都舒畅了不少,想通了一些事,就像是解开了了枷锁,卸下了背上沉甸甸的包袱,那原本压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只是,和冯紫烟的事…… 她看了看时间,长出了一口气,把餐盘一收,决定暂且不去想。 接下来几天忙碌的工作,秦枫分身无术,有时一天下来,只能晚上打开微信看一看,有什么重要的消息统一回复一下,然后手机一歪,人就睡了过去。 话说这周部队野外驻训,别说手机,就是个游戏机,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也仿佛失灵了一样,根本没有信号。 冯紫烟有些后悔出发前没和秦枫说一声,这样突然消失,把那人越推越远怎么办?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了,对于冯紫烟这几天的“失联”,秦枫忙碌之中竟是一点也没注意。 他尝试着发送了几条消息,不出所料都在打转,看来只能出了这野外才有信号。 “队长,和嫂子聊天呢?”黄威贱兮兮地凑过来。 冯紫烟看了看他脸上还没洗掉的泥,“从明天开始,训练量就像你现在穿的衣服一样,加码。” 黄威苦着脸道:“队长我错了,我这就滚。” 大家都以为冯紫烟说说而已,谁想第二天,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 负重十公里,新的路线,还以为像往常一样,跑完接着训练。 没想到在冯紫烟的带领下,越是接近终点,一股难言的味道铺天盖地涌了上来。 七月的天气,临近中午,树木虽然遮挡了部分日头,可这老林里又热又潮,那气味直冲鼻腔,有的人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大伙穿着训练服,戴着头盔,背上的背包快要把人压趴。汗水已经把衣服浸湿,此时每个人只想跳入一池凉凉的水里,或者来一场雨,最爽不过了。 树林里到处都是茂密的大树,他们时而往高处爬,时而往低处窜。前几天下过雨的地面,松软泥泞,留下了一排排深一脚浅一脚的足迹,鞋底的泥粘了一层又一层。 原本45分钟的标准时间,今天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 王洲亮抹了一把汗,喘着气说:“我好想……喝冰水,吃冰西瓜,谁要是能给我一瓶冰水,我愿意下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余小海说:“……那你就想着吧,水都快喝不上了,别说冰水了。” 王洲亮:“好兄弟,你水壶还有水么?” 余小海:“天气太热了,刚开始跑,就让我喝光了。” 冯紫烟看着慢吞吞的队伍,拿起喇叭喊的震天响,“快点!才几公里就成这样了!你们现在就像地上的虫,只会蠕动,知道吗?街头的环卫工大爷大妈都比你们强一百倍,我看你们别当什么兵了,去给大爷大妈打下手吧!!” 冯紫烟朝着队伍大声喊着,“再这样,驻训结束,你们都给我跑回军营,别想着坐车了!!” 队伍马上惨叫连连,各个嘀咕着“要死了”。 “不服??不服给我憋着!” 然后他扭头继续前进,后面的人为了回的时候能坐车,各个强打起精神,加快了速度。 又过了一会,队伍终于停下来了,空气中的气味像是炸开的臭气弹一样,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刚刚结束长跑,疲惫至极的人们纷纷扶着树呕了起来。其他几个人耐力较好,竟稳稳地站立着,可看到身旁的队友们吐出的呕吐物,也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冯紫烟没理这么呕吐的人,喊道:“差不多行了啊,把嗅觉的阀门关上,现在都给我站好了。” 众人闻言,面露苦色,把鼻子堵上,还能出气,还能活么?重点是鼻子的嗅觉能关上么,一定可以,不然为什么队长就啥事没有呢,仿佛没有嗅觉一样。 大家好奇到底是什么发出了这样强烈的气味,都在怀疑是不是新型生化武器。 冯紫烟开口说:“再往前行进5米。” 这下众人可看清了,是一个长宽足有五米的,一个庞大的坑! 重点是里面装的是满满的不可描述的东西,那颜色那形态,再结合上这煞人的味道,是粪坑无疑!! 没看见还好,看清了以后,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哇”地吐了出来。 大家一边擦嘴,一边心里疑惑,“这深山老林,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人家的样子,那这些……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是变态的队长为了折磨他们,专门找车运来的? 不能啊,这成本也太高了吧! 黄威悄悄说:“这片树林地形气候各方面条件都很适合训练,听说各个部队常来这里驻训,我估计啊,这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他龇牙咧嘴狰狞地说,“传下来的,今天让咱们赶上好时候了。” 冯紫烟听见队伍里叽叽喳喳的,说:“我看你们都缓过劲了,可以开始了。” 此时大家还没意识到接下来的任务有多么艰难。 他展开随手携带的凳子,坐下说:“背上的东西卸了,外面的衣服能脱都脱了,一百米外有座小房子,看见了没?” 他伸手指了指西北方向,然后懒懒地说:“都跑步过去,里面有一些工具,每人拿几件,都运过来。” 冯紫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给你们10分钟时间。” 众人一听可以卸下背包,还能脱了衣服,也不管接下来要干什么,动作麻利地卸下了重物和外衣,感觉凉爽了不少,然后蜂拥向小房子跑去。 10分钟时间到,每个人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