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只听耳边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似乎这火光里吞噬了无数的冤魂厉鬼。 伴随着鬼叫声越来越弱,整个诡丝也化为了虚无。 我冷笑一声,「这家伙本事不大,心肠倒是够狠毒,用这玩意害人。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说罢,我指挥司嘉誉开门。 刚打开房门,我就感到一阵阴气袭来。 门口被人下了聚阴阵。 妈的,这狗东西和门较上劲儿了吗? 我不惯着他,直接打开天眼,瞬间冲破了房间里所有的禁阵。 司嘉誉看着我翻白眼的样子,羡慕得直流口水,「师父,你这天眼也太厉害了吧?啥时候教教我啊!」 我微微一笑,「等你啥时候能在天火之中待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说吧。」 黄跑跑的道行确实不深,他虽然在房子里布了不少的禁阵,但真正能用的也就两三个,还被我瞬间就冲散了。 这点雕虫小技还在我面前显摆呢。 「呵,班门弄斧。」 我冷笑一声。 这里的禁阵大多都是我清平观的阵法,这家伙学了个皮毛就敢出来显摆。 我指挥司嘉誉,「你进去吧,那人打不过你的,放心吧。」 「真的?」 司嘉誉满脸疑惑。 我笑了笑,「就你那声电音,都能把他震晕了。」 听我这么说,司嘉誉彻底放心了,迈着大步往里面走: 「妈?我是司嘉誉,你在哪呢?」 司嘉誉刚喊完,客厅的灯突然灭了。 紧接着,黑暗中闪过一道绿光,直直冲着司嘉誉打来。 「这啥呀这是!」 司嘉誉在我旁边突然大喊了一声。 还好我反应及时,提前捂住了耳朵,不然这么近的距离,我非得被他震出脑震荡来。 司嘉誉这一声喊完,客厅的灯顿时亮了起来,只见一个穿着皮卡丘睡衣的男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旁边还有一团泥巴。 司嘉誉得意地踢了那人一脚,「喂,孙子,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找我麻烦?服了吗?说话啊!」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皮卡丘,努力憋住笑,「行了,他的魂魄都被你震麻了,一时半会醒不了。」 司嘉誉把那人翻了过来:「我去,还真是影帝黄跑跑啊!这孙子在我家穿着个睡衣干吗?」 话还没说完,就听楼上传来一声惊叫。 「嘉誉!你干吗呢!」 8 我和司嘉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一个穿着和黄跑跑同款皮卡丘睡衣的女人惊慌失措地跑下楼。 那不是别人,正是司嘉誉的母亲,许莉珊! 司嘉誉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妈……妈?这……你……他?」 许莉珊脸颊泛起一阵红晕,拍了下司嘉誉,「哎呀,妈一会儿再给你解释,你先把他弄醒嘛。」 司嘉誉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赶紧开口,「阿姨,这家伙是个妖道,心怀不轨,暂时不能把他弄醒。」 许莉珊急忙摆手,「搞错了,搞错了,这是我的主意。他给我说他修过几天道士,我这才让他帮我考验一下司嘉誉的本事嘛。司嘉誉公司的事情都不管,天天看不见人,我是怕这小子假借修道的名义在外面鬼混。是妈误会你了,我儿子真厉害。赶紧把他弄醒吧!」 我皱了皱眉,「他肯定不是修过几天道士,我亲眼所见,他……」 「确实是误会了。」 我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矮小瘦弱的男人。 那人尖嘴猴腮,不多的眉毛向两侧上挑,眼睛小的跟绿豆粘在脸上一般,一对大耳朵挂在脸颊两侧,和小脑袋完全不成正比。 我看到那人模样,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是真的误会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弟,白垚。 「师姐,好久不见啊。」 我上前狠狠把白垚抱起来转了个圈,「来了老弟?」 白垚连忙拍我的肩膀,「姐,姐,行了,行了,我快被你晃散架了。」 我哈哈大笑把白垚放了下来,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出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白垚轻轻一咳嗽,「那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你还没下山呢不是。我这一出来,谁都找不到了,差点急死我。」 我还准备寒暄几句,司嘉誉坐不住了,狠狠掐了我一下。 我差点叫出声来,这才想起地上还躺着个影帝呢。 我一指黄跑跑,「哦,对了,这人是啥情况?」 白垚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嘿,师姐,这是我新收的徒弟,黄跑跑,现在也是咱们清平观的人啦。这小子心气高,他一听说你的大名,就嚷嚷着想和你比画比画。哎,怪我,没把你的本事给他说清楚。师姐,你可别生气啊。」 我差点被乐出来,「谁拿诡丝比画?这小子也太毒了吧。」 白垚摇了摇头,「他才跟着我不到一个月,啥都没学到。这不就想着借助外力帮忙嘛。行了,是我管教不严,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他。都是自家人,别计较了,师姐。」 我一抱胸,「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鸡精差点没折腾死我,还有这诡丝,要不是我修了天眼,这次就中招了!不行,不行,说啥也不能这样过去。」 白垚知道我的脾气,无奈地撇撇嘴,「那你说,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嘿,你对这个徒弟也是真大方,连符灰这么看家的宝贝儿都拿出来了。对你师姐咋没那么大方呢?」 9 那个符灰正是当年师父传给白垚的,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舍得拿出来一部分送给黄跑跑。 白垚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啊?我刚出来身无分文,不出点血,去哪换点吃的啊。行,行,行,师姐,我把符灰给你点,这下可以了吧?」 我点点头,看向司嘉誉。 司嘉誉明白我的意思,「行吧,看在同宗同门的份上,我就放他一马。」 说着,司嘉誉冲我一伸手。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憋着笑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下手轻一点啊,那毕竟也是你师弟呢。」 司嘉誉没答话,拧开小瓷瓶,直接把瓶口摁到了黄跑跑嘴上,只见黄跑跑的喉咙抽动了几下,一整瓶液体就这么进了他肚子里。 我和白垚同时捂住了鼻子。 许莉珊皱着眉头问司嘉誉,「嘉誉,你给他喝的什么啊?」 司嘉誉冲他妈妈嘿嘿一笑,「妈,你不是让我叫醒他吗?没啥比这玩意更灵的了。上次你昏迷的时候,也是靠这玩意才醒过来的。」 许莉珊有些疑惑,「这是啥啊?」 「加了童子尿的尸油。」 「呕!」 许莉珊差点没吐出来,「你上次也给我喝这玩意了?」 司嘉誉连忙摆手,「没,没,没,上次就给你闻了一下,你就醒了。」 说着,黄跑跑突然坐了起来,哇哇一阵呕。 黄跑跑吐得脸都青了,终于胃里干干净净啥也没有了,这才缓缓开口。 「我……我这是怎么了?」 白垚上去拍了他脑袋一下,「行了,还和你师姑叫板吗?你师姑的徒弟都能轻松拿捏你。」 黄跑跑脸又涨红了,「我不敢了,不敢了。珊珊,我刚才喝了什么东西啊?咋这么恶心呢。」 「你刚才……」 「你叫啥!」 许莉珊刚想说话,就被司嘉誉的吼声打断了。 我真是怕了司嘉誉了,生怕他突然再来一嗓子电音。 司嘉誉恶狠狠地瞪着黄跑跑,「你叫我妈啥!」 许莉珊拍着司嘉誉的胳膊,「哎呀,嘉誉,你干吗啊。我是准备告诉你的,妈这一生太苦了,你爸之前常年不着家,你是知道的,他在外面不知道找了多少女人了。你妈我一直安安分分地操持着这个家。好不容易他要被毙了,妈也想寻找自己的幸福嘛。更何况,跑跑对我是真心的,我跟着他才第一次感受到爱……」 司嘉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拍了拍他的背表示理解,「那什么,怎么说这也是你师弟,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和你师叔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 黄跑跑一脸讨好地对司嘉誉说:「誉哥,都是同一师门的兄弟,咱们这是亲上加亲。你放心,我保证会永远对珊珊好的。从今往后咱俩就各论各的,你管我叫爸,我管你叫哥……」 「哥屋恩,滚!」 我和白垚同时捂上了耳朵。 10 趁司嘉誉处理家事的时候,白垚把最近发生的事给我说了一遍。 自从我下山之后,清平观就接二连三地出事。 先是大师兄胡力被寻仇的人打成了重伤,不知所终。 接着,白垚在国外帮别人处理异事时被误当成逃犯,抓了起来,愣是蹲了一年的大牢。 而白垚刚刚出来,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