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合作不少, 但后来林月如撤告了,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律师的联系方式是赵长凤给的,托周昊给她推的名片。 律师说整理完证据了,相比当年少了分关键性的录音, 这个录音可能在周成海那儿。 周成海果然不止做了一手准备。 桑婞说知道了, 会尽快联系周成海,那个律师也是人精,就点到为止提醒到这儿。 挂了电话,桑婞在练习室出了会儿神。 周成海不可能主动给出这个证据。 她想了一会儿, 陷入了无解的死局, 心情轻微烦躁,背上包出教室的时候,正好碰上往这边走的周蓉。 原本要锁门的手停了一下,她把钥匙放回兜里,径直往外走。 走了两步, 被周蓉从身后叫住。 她回身, 周蓉扶了下眼镜:“烟烟。” 桑婞没说话。 周蓉继续说:“其实这个赛对你没那么重要对不对,而且你现在的情况,也不太适合参加这种公众性的比赛, 现场肯定会有媒体到的。” 桑婞的手里慢慢剥着一颗糖:“你专门来找我说这件事?” 周蓉说:“这个名额对我真的很重要。拿了这个名额,我才有进绘风的敲门砖, 我必须得赢。” 桑婞朝练习室侧了侧头:“如果我是你, 现在会去练习室准备比赛。” 周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抿唇:“那些强\\奸犯女儿的话都是真的吧, 我听我爸爸说了,你就一点也不打算避风头吗?” 桑婞平静跟她对视:“身为间接受害者,我为我母亲讨回公道,需要避什么风头?这个世界上,可耻的应该是加害者。” 周蓉低着头,推门进了练习室。 胸腔中的燥意更盛了,她想起这周的心理测评问卷还没答,点进去,但猜出结果十有八九不会多好,踟蹰着没做。 陆京泽的消息在这时发进来,问她收拾完东西去不去周昊的送行宴。 桑婞想了想,回,去。 周昊的送行宴在京郊的一个独栋,来的人不少,周昊的人缘很好,除了陆京泽他们,他飞院的同学和其他院的几个哥们也来了。 别墅外有私人球场,陆京泽他们都在,基本都是她脸熟的,周昊飞院的同学不少都聚在烧烤区和游戏区,据说是昨天刚经历了场魔鬼考核,打不动球了。 桑婞去球场的时候,朱丽在看台上朝她招手,招呼她来旁边的空位。 她坐过去,往球场中看。 周昊仍旧穿二十七号球衣,跟陆京泽同在黑队,两人配合得一贯挺有默契,在她走上看台这半分钟里,周昊进了一个三分球。 漂亮利落的后仰投。 朱丽说:“周昊看着有点厉害,听陆京泽说他要去国际救援队了,来的路上裴嘉松还跟我说,觉得酷毙了,他也想去。” 桑婞抿了抿唇:“进救援队面临着高风险,随时到来的任务,高强度的训练。” “所以我把裴嘉松骂了一顿,”朱丽撑着下巴,“说实话,周昊简直是所有长辈圈眼里的天之骄子,我妈天天跟我念叨他和陆京泽,不过她也没想到周昊会选择进国际救援队。” 桑婞的视线落在第一排空座的一个背包上,是周昊的包,他的背包挺久没换过,明明是一副公子哥脾气,偏每次去球场都背这么一个有点旧的背包。 包的拉链上挂了一个飞机模型。 旁边朱丽在兴奋地跟她讲一个小明星的最新八卦,她的注意力已经三心二意地挪到那个背包上。 想起了点儿小时候的事。 五岁那年,她弄坏那个纸飞机后,被林月如骂了一顿,手足无措地站在院子里,碰到来看母亲的周昊。 那年周昊六岁,在市最好的私立小学读一年级,陆京泽也在那个小学读的书。 当时的周昊还有点儿小坏蛋的模样,脑子聪明但是挺能折腾。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手足无措的她,和那只被水泡坏的纸飞机。 林月如把那个纸飞机晾了起来。 桑婞怯生生地说:“哥哥对不起,我再给你折一个。” 周昊比她高一个头,蹲下看她一眼:“哭真丑。你再说一遍,我就原谅你了。” 她说:“对不起。” 周昊理都没理。 她以为他没听清,抹着眼泪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哥哥。” 眼睛哭红了,她小时候挺爱哭的。 周昊说:“你别哭了。” 那天她最喜欢的洋娃娃被林月如扔到水里,再扔垃圾一样扔到垃圾桶里,周昊折了两个纸飞机,一个交作业,一个给了她。 场上周昊再进一球,桑婞的眼睫垂了垂,问朱丽:“你说谁塌房了?” 朱丽说:“那是上一个了,我刚在说最近粉上的爱豆宝宝。” 桑婞轻哦了一声。 她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安静地听朱丽讲,朱丽混圈混了七八年,算是她白富美的兴趣爱好之一,一直到中场休息,讲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 休息的间隙,裴嘉松上了看台。 他上半场进了好几个球,好几个女孩子都往这边看,他骚包的毛病又犯了,两指抵额吹了声口哨。 朱丽喊了声他大名。 裴嘉松回头,朱丽紧跟着一句:“你有病啊。” 裴嘉松笑嘻嘻朝这边走,戳了下她胳膊肘:“有冰啤酒,喝不喝,你老说国内买不到那牌子。” 朱丽一副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连带着把包都挪远了点,但问出来的三个字倒不是那么回事:“在哪儿?” “球场外边的小冰柜,”裴嘉松立马补一句,“他们烤着串呢,一起吃才得劲。” 朱丽明显有点心动了,问桑婞去不去。 桑婞笑看她身后的裴嘉松一眼,摇头:“我最近控制饮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很瘦了宝宝。”朱丽捏两把她脸,“我去看看,给你带串回来。” 裴嘉松在后边朝桑婞竖了个大拇指。 这套一看就是陆京泽传授的,陆京泽在追女孩上头可太有本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朱丽被裴嘉松拐走后,旁边的座位空下来。 桑婞的手肘撑在膝上,往球场中看。 周昊被吴方拉着在篮球架下说话,比上一次见的时候劲瘦了点,球服下是一把野蛮生长的骨骼。 她看了一会儿,从书包里抽出一张作业纸,写—岁岁平安。 搁在指间看了一会儿,折成了一只纸飞机。 和小时候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那时候很复杂的纸飞机,现在不到一分钟就能折好。 两年前周昊给她折了不少纸飞机,那时候她心情不好,不太爱说话,他折,她看着。 折完后桑婞举起来看了一会儿,阳光从机翼漏下来,在旁边的空座位上形成一道斑驳的影。 周昊自始至终没往看台上看,倒是上来拿水的陆京泽在擦肩时,往这个过于眼熟的纸飞机上撂下一眼。 估计是看出来了,但是没说什么,弯腰提了瓶冰水,咔哒一声拧瓶盖。 桑婞握着纸飞机出了会儿神,起身往外走。 那个纸飞机被留在了座位上。 她没回头,所以没对上周昊几秒后落到这边的目光。 球场外边是个烧烤局,因为是给周昊的送行宴,来的不少都是周昊飞院的同学。 桑婞不太熟,她现在的“出名程度”也不太好过去,了无生趣看两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吹风。 吹了会儿风,看到从球场悠哉出来的陆京泽。 他的身上还穿着黑队的球衣,桑婞看了两眼:“下半场还没开始?” “开始了。” “那你来干什么?” “捞个人。” “捞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 就这么一个字,从他那儿说出来挺带劲的,她的胸口轻微起伏了一下,耳根开始烫:“我出来吹个风,捞我干什么?” 陆京泽瞥她一眼:“你看起来像开心的模样?” “我怎么不开心?” 桑婞抬头看着他,长发被风吹得晃,贴着白皙脖颈。 陆京泽这会倒没顺着她的话,懒散哦一声:“对,也没特别不开心,还记得给人留个纸飞机。” 这话里的2十有八九就有点强烈了,他的目光偏偏还落过来,把她逮了个正着。 桑婞垂下眼睫不看他,转移话题:“不想看球赛了,无聊。” 陆京泽侧了侧头:“带你干点有聊的。” 这语气是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