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切掉把红红的瓜肉装在碗里,端出来给罗明和梁商吃。 “你们别抢,这儿还有,不够吃明天我买两个大的。” “……” 那个时候,虽然苦一点累一点,但是想起来简单又幸福。 第三年的冬天,梁商瞒着罗明,跟一群混混去赌/博,借了几千块钱全输光了。 一群地痞流氓叫梁商还钱,恐吓他要是不还钱就把他抓去卖了噶腰子。 梁商害怕,躲了起来。 出门之前,梁商骗罗明说他是出去挣钱,等找到了工作就叫罗明一起来。 罗明信了,乖乖在家里等梁商的消息。 那群混混流ᴊsɢ氓找不到梁商,转而去诱骗了罗明。 罗明当时一听到梁商的名字,半点都没怀疑就跟着走了。 那一年,谢远洲在建筑工地上搬砖,一个月只能请两天假回去,这件事还是他在医院看到罗明时才知道的。 罗明被那一行人带到了一个在山沟子里的黑市交易中心,察觉到不对劲,罗明拼死逃了出来。 寒冷的冬天,白雪深深的覆盖了大地,那帮人追上来,其中一人朝着罗明开了一枪。 子弹带着强烈的冲击擦过罗明的额头,罗明一个不稳栽进了土沟里,撞晕了脑袋,昏了过去。 万幸,子弹没打中罗明的脑袋;万幸,山里的守林人听到枪声赶来,救了罗明。 “哎哟,我以为是有偷猎者,跑过去一看,一个孩子满头血的倒在土沟里。” “血流不止,把地上的雪都染红了。” “我赶紧把人抱起来,送到了医院。” 守林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跟警察交代时一脸的担忧:“我没看到开枪的人,我过去人已经跑了。” “那孩子没事吧?” “……” 警察到病房里问话,谢远洲在工地上一接到电话就赶了过去。 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罗明,还有蹲在一旁拉着罗明的手,哭个不停的梁商:“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 最后,根据梁商提供的消息,警察顺利抓获了那伙人。 罗明也在一周后醒了过来,额头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疤痕。 梁商摸着那条疤,自责不已,吸着鼻子保证道:“明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 回忆停在这里,谢远洲拽着梁商,冷着声儿:“你没做到。” 梁商一顿,半晌,他明白过来谢远洲指的是什么,梁商抬起头,一眼看见罗明额头上的浅浅疤痕。 轻抿了一下唇,梁商动了动嘴巴,却说不出话。 “不用了霍哥。”罗明看梁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一个漠然,一个愧疚。 罗明开口:“我跟他……没有关系了,我不需要他跟我道歉。” 听到这话,梁商眼里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又垂下头。 谢远洲抓住他衣领的手紧了些。 “好。”过了好一阵儿,谢远洲才出声,抓着梁商衣领子的手往上一擒,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起来!”谢远洲拖着梁商往厂里走,把他摔在厂里的椅子上。 弯下腰,谢远洲跟梁商对视,眼里的一分动容心软也没了,“老子没空跟你玩心机,但是该要你还回来的,我一个都不会心软。” 说罢,谢远洲手上的力度加大。 “啊……”梁商被死死的按在椅子上,掐在脖子上的手带了杀心的收紧。 窒息的痛苦让他额头的青筋暴起,脸憋成了大红色,嘴唇开始发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第41章 chapter41 梁商凝视着谢远洲眼睛里的冰凉,窒息的痛让他的脑袋缺氧,反倒静了下来。 轻勾了一下嘴角,梁商自唇边溢出一声笑,知道谢远洲是为了沈温枝在生气。 呵,真可惜。 要是他当时再用点力把沈温枝掐死,现在就能看到谢远洲发疯发狂,痛苦暴怒的模样了。 脑子里倏然闪过沈温枝窒息流泪的一幕,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在这时松了松,梁商一下发愣,心里疑惑不知。 他当时为什么会手下留情? 罗明站在门口,看见梁商的脸开始肿大,变得越来越紫,似下一秒就要撒手人间。 心里一急,罗明赶紧上前去叫谢远洲:“霍哥,行了。” 谢远洲没反应。 “霍哥,别真闹出人命了,嫂子还在家等你呢!”罗明见状立马搬出沈温枝。 跟着嫂子奔走的这些天里,罗明深深的感受到两人相守的不易。 特别是看到嫂子跟霍哥在检察院门口相拥时,罗明的心里大受触动。 他打心底里敬重沈温枝,也希望霍哥跟嫂子能永远无灾无难的在一起。 现在要是因为一个人渣白眼狼赔进去,太不值得,他们的日子远远珍贵的多。 终于,谢远洲有了反应,想起媳妇昨夜在身下,小脸绯红的抱着自己,娇嗔道:“谢远洲,你不能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 谢远洲慢慢的松了手。 梁商的脖子被掐出一大片青紫,脖子上的血管凸出来,好似谢远洲再掐一会儿,血管就要直接爆开! 重新呼吸到空气,梁商不适应,喉咙又痒又痛,他尝到了血味。 梁商根本没想逃,他闭上眼睛接受一切,觉得就这样子被谢远洲掐死也行,反正他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眷恋了。 却没想,谢远洲松了手。 “咳咳咳,啊……”梁商瘫在椅子上剧烈的咳嗽喘/气,鼻腔刺痛干裂,脖子的骨头似乎裂开了,痛得快要断掉。 这个滋味生不如死。 刚好这个时候,小学徒们找了许德旺过来:“店长,人还在呢!” 许德旺一听有人上门找事,气冲冲的就跑来了。 这会儿看见站在厂里的谢远洲,还有旁边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梁商,脾气一下子就没了。 他头上还包着纱布,脑袋隐隐作痛,每痛一下都能让他想起来,那天被谢远洲按着拿尖嘴钳打的场景。 许德旺后怕的咽口水,知道谢远洲是个不能惹的狠角。 小学徒们一进厂,便看见师傅倒在椅子上抽抽,众人赶紧躲到厂外。 崇拜谢远洲的矮小学徒看一眼师傅,再看谢远洲,眼神肯定,眼里发光。 他果然很厉害很帅! 梁商:……??(当场去世) 摸不准谢远洲的来意,许德旺猜测他应该是为了修车厂,出声道:“谢远洲,这厂我可是合法接手的。” 看一眼快死的梁商,许德旺的眼珠子一转。 俩人看样子是闹掰了,正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梁商身上。 许德旺得逞一笑,继续道:“梁商是修车厂的大股东,是他签了字用这个厂来抵押你欠下的债,我们可是走了法律程序的。” “谢远洲,咱得守法,你使用暴力也解决不了问题。” “呵。”谢远洲轻嗤一声,抓起椅子上的梁商扔到地上,翘起一条腿坐下,两只手慵懒随性的搭在椅子两旁。 妥妥的大佬坐姿。 淡淡的开口:“你跟老子讲法?” 许德旺看一眼摔在地上,鼻子流血的梁商,转头对上谢远洲的甩过来的眼神,哽住。 “你他娘是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是吧?要讲法?好啊,老子今天跟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