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给姜依瓷盛汤,问姜依瓷:“他当时要走的方子,是什么方子?哪种酒?” 姜依瓷摇头,“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太小了,又让吓得不轻,回去还高烧了好几天,很多事都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他为什么会知道你母亲手里有方子吗?”萧弋换个角度问。 姜依瓷还是摇头,“也不知道。” 也是。 那时候姜依瓷才六岁。 六岁的小姑娘能知道什么呢。 后来又让吓成那样。 萧弋干脆也不再多问,反正一会儿把人抓了,言行逼供一审,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吃过饭,萧弋立刻传了平安去办这件事。 平安不知道萧弋好端端的要去找人家一个江南小老板的茬做什么,但是隐约也猜到和今天府里的反常有关。 姜依瓷早早从酒厂回家,玉珠又急急忙忙的着人去喊萧弋回家。 萧弋回来俩人又在屋里呆了那么久,而院里春杏和玉珠明显的心神不宁。 没多问,平安领命执行。 黄宗和的酒厂虽然建在京郊,但他平时住是住在城西铜钱大街一处两进两出的宽绰院子里。 他是真不亏待自己。 在京都新置办的院子,院子里小厮随从,丫鬟婆子应有尽有,就连陪睡的姑娘都有七八个。 平安将这宅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透底,朝停在这宅子门口轿辇里的萧弋回禀。 萧弋温声问姜依瓷,“怎么样,是想要亲自进去抓他?还是在这里等着?” 姜依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更何况,有能报仇的机会,她当然是想要亲自动手,“我想亲自抓他。” “平安,安排!” 平安得令,转身离开。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平安将姜依瓷和萧弋迎进了黄宗和的宅子。 虽然是萧弋抱着姜依瓷,从外面直接飞檐走壁,一路嗖嗖嗖的直奔黄宗和的正房,可因着平安处理的干净,这飞檐走壁硬是走出了一马平川的架势。 萧弋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人家黄宗和的屋顶摁着姜依瓷亲了一会儿,才松开人,抱着人下地。 把姜依瓷松开,萧弋抱臂扬着下巴点了一下正房的大门,“去,一脚踹开它。” 姜依瓷感觉自己活像是仗了人势的狗子,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股雄赳赳气昂昂的劲儿,朝着黄宗和的大门就走过去。 砰! 姜依瓷这辈子没用脚这么用力的踹过什么,这一脚踹过去,踹的大拇指都疼。 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黄宗和的大门被他一脚踹开。 屋里,已经睡下的黄宗和一个激灵惊醒。 “谁?” 他一声谁问出,还不且外面有反应,他自己先颤着嗓子发出一声惊叫。 原因无他。 今儿晚上伺候他睡觉的三个姑娘,原本应该和他一起睡在床榻上的,现在他人还在床榻上,但是那三个姑娘却齐刷刷一排,并排躺在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黄宗和惊慌下地,姜依瓷从外面进来。 一眼看到姜依瓷,黄宗和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你怎么来了!” 问完,后知后觉顿了一下,又改口,“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王妃是怕草民的酒厂影响了王妃的生意,所以就......” 平安没让黄宗和把话说完。 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了黄宗和的膀子,把人一拽,一扯,直接两只胳膊朝后拧住。 姜依瓷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到黄宗和脸上去。 “你还记得我,是不是?”姜依瓷站在黄宗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全是恨意。 黄宗和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目光闪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姜依瓷道。 她伸手捏了黄宗和的下巴,迫使黄宗和抬眼看她。 “你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不仅知道,甚至还挑衅一样专门找到我门上去,想要做什么?” 黄宗和一眼看到姜依瓷背后,从门口晃悠进来的萧弋。 立刻就道:“南淮王,这个婊子不干净,她早就不干净了,她......” 平安一把拧了一下黄宗和的胳膊,他声音顿时变成一声惨叫。 姜依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 挑了一下眉梢,姜依瓷凶狠的瞪着黄宗和。 “合着,你是打算来威胁我呢,故意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想起以前的事,先要用以前的事当做威胁,逼我配合你做什么事,不然你就要把以前的事告诉王爷,是吗?是这个打算吗?” 黄宗和让平安拧的两个膀子疼的直抽冷气,也不敢炸刺儿,乖顺点头,“是,是。” 萧弋扯了一张屋里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那你想要威胁本王的王妃为你做什么呢?” 黄宗和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弋。 这还是个男人吗? 看样子,萧弋是已经知道了姜依瓷的经历?怎么不仅没有动怒将姜依瓷撵出府,反而带着姜依瓷找到他门上了? 绿帽子戴傻了? 第194章小命 姜依瓷一脚朝黄宗和小腹以下的位置踹了过去。 她力气没有多大,但是架不住那个位置敏感,黄宗和让她踹的身子一弓,嗷的一声惨叫,下意识就要往下抱住自己、 但是被平安死死拽着两条胳膊,身子只稍稍往下一点便又被拽直回去。 小腹以下的疼扯得人撕心裂肺的,冷汗瞬间爬满全身,额头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淌落。 姜依瓷站在他对面,当年让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如今是气势十足的王妃,朝他怒吼,“说,想要威胁我什么?” 黄宗和眼见当下这个情形他不是硬抗就能扛过去的,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麻溜的招了,“我想要你手里的酒方子。” 姜依瓷就道:“当年你利用我,强取豪夺我娘手里的方子,怎么还想一口饭吃二十年啊,如今又要利用我,再想强取豪夺这方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黄宗和立刻点头,“对,对,王妃说得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猪油闷了心......” 平安狠狠一拧黄宗和的胳膊,让他这油嘴滑舌的声音停下。 萧弋坐在椅子上,朝黄宗和道:“谁让你来京都开酒厂的?” 黄宗和眼珠一转,“这不是我想要在......” 没等黄宗和说完,平安一手扯了他的胳膊,一手拽了他的头发,直接他脑袋往床架上撞过去。 力道之大,震得整张实木床榻都在抖。 萧弋淡淡的笑:“别和本王玩花样,本王撒过的谎比你尿过得尿都多,老实点交待,你自己也少吃些苦头,当然,你要是想要试一试是本王的花样多还是你自己的骨头硬,本王也愿意奉陪。” 萧弋说话的时候,姜依瓷身子侧开,让萧弋好完完全全看着黄宗和。 她则看着萧弋。 萧弋这种时候,带着一股特殊的帅气,又痞又帅。 等萧弋说完,姜依瓷给自己报仇,甩手一巴掌打了黄宗和脸上,“说吧。” 姜依瓷一巴掌打的没有多疼,但是平安扯着他脑袋将他撞到床架上那一下,差点把他撞得送上西天。 现在还有点眼花耳鸣,心有余悸。 “是,是镇宁侯府的世子爷让我开的酒厂。” 萧弋立刻冷笑,“陈珩?” 黄宗和点头。 萧弋道:“他和你说,他是镇宁侯府的世子爷?” 黄宗和:...... 这还用得着他和我说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萧弋扬了一下眉毛,“他可能没脸告诉你,现在没有镇宁侯府了。只有镇宁伯府,连她母亲都在几天前被午门问斩了,尸体都被送到南国给人家驮棺去了。你和他合作?真有眼光。” 黄宗和:...... 您堂堂王爷,有必要和我这样阴阳怪气吗? 萧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