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纪棠抬起脚步要离开,而闻炀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看向纪棠,脖颈间已然绯红一片。 “我说了别靠近我。” 低沉的声音让纪棠有些发颤,她迫切地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无奈她的力气怎么能敌得过。 “闻炀,你清醒一点,不Ṗṁ要做让我恶心的事。” 纪棠的声音发冷,但也丝毫没有减轻闻炀浑身的难受。 闻炀幽暗的眼睛微眯着,看着眼前的女人。 纪棠细碎的乌丝落在额间,将她好看的细致如美瓷一般的肌肤衬得更加白嫩,微微抿起的薄唇更是娇嫩欲滴。 看着纪棠眼睛里淡雅如雾的星光,闻炀不禁觉得纪棠其实就是一颗有毒的红苹果。 知道有毒,却依然不可自控的想要靠近,将她吞吃在腹。 “三秒钟,赶紧滚。” 闻炀幽暗的目光直直射向纪棠,他松开抓住纪棠的手,紧紧咬着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压制住腹下传来的凶猛邪火。 闻言,纪棠紧攥的双手终是缓缓松开,她跨出步子,再也不敢回头。 …… 入夜,海浪紧紧拍打着沙滩,海风叟凉刮进海边木屋之中。 纪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是因为冯佩昕给她灌的那杯酒还是什么,头至今还有些晕晕的。 她想,她这种不胜一滴酒力的,下次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隔壁再次传来动静,纪棠心情更加烦闷,她在想要不要给闻炀叫个医生。 但是又想闻炀这么清冷又要强的男人估计不会愿意因为这个去医院。 正想着,隔壁客房再次传来物品掉落的声音。 纪棠再也没法静下心,她抓起床头的防狼喷雾,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 万一闻炀真有个好歹,她也无法向墨爷爷交代。 第39章 纪棠光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敲响了客房的门。 “闻炀?” 房间内没有人应答。 纪棠又再次敲了几遍,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但房间里瞬间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再也忍不住拉开了房门。 满屋的黑暗铺面而来,纪棠的头昏沉得更加厉害了。 她小心迈着步伐,看着月光下模糊的男人背影,将防狼喷雾紧紧攥在手心。 “闻炀,你还好吗。” 纪棠声音很轻,她小心地试探着用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脊椎。 下一秒,闻炀转过身,眼睛猩红地将纪棠压在了身下,防狼喷雾也因为突然的动作滑落在地,滚的远远的。 纪棠看着滚出去的防狼喷雾,心脏沉了下去,不敢去看男人的脸。 “我给过你机会了。” 男人压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打在纪棠的脖颈之间,她的声音颤抖着。 “闻炀,你要是敢碰我……” 话音淹没在浓烈的热吻之中。 闻炀再没忍住,欺身而上。 一室旖旎。 次日。 阳光照进海边小屋。 纪棠扶着昏沉的脑袋,悠悠转醒。 她看向身旁裸着上半身的闻炀,嘴角一阵苦涩。 他们现在算什么呢?前妻?还是情人? 一切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变得混乱。 她不敢再去想,小心翼翼的扒开身上洁白的被子,将地面上一片狼藉的衣物捡起,迅速离开了房间。 所以当闻炀醒来时,身边的女人早已不见。 等到穿戴齐全,闻炀理着右手的衣袖,缓缓打开房门。 然而木屋里属于纪棠的东西一件不见。 他清冷着眼,睨向木屋里的每一件家居,声音隐忍。 “纪棠……” 另一边。 纪棠一个人拎着行李回了御景区的房子,仿佛在刻意躲着什么。 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连江雅都看得出来有事。 “音音,你怎么了。”江雅小心地轻声问道。 “你说,世界男主会爱上除女主以外的人吗?结局能好吗?” 纪棠突如其来的问题将江雅愣住,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别墅的门突然被敲响,纪棠有些心不在焉的打开了门。 看到来人,她顿时怔住。 “之言……” 沈之言看着许久未见的纪棠,依然温柔一笑。 “心音,对不起,我消失了很久。” 沈之言为自己多日的消失抱歉,话语却让纪棠有些奇怪。 “进来说吧。” 话罢,两人进了屋。江雅许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非常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沙发上,纪棠看着对面有些憔悴的沈之言,缓缓开口。 “怎么回事。”,纪棠好看的柳眉微蹙。 “心音,你一定要离闻炀远远的,他是地下黑道‘W’组织的老大!” 沈之言一向温柔的眉眼瞬间变得激动。 本以为纪棠脸色会大变,却不想她只是温婉一笑。 “我知道。”她的声音轻得让沈之言有些恍惚。 纪棠看向有些诧异的沈之言,继续道。 “之言,闻炀的身份从我和他结婚起就已经知道了。” 第40章 沈之言看着眉眼温婉的纪棠,欲言又止。 “你不知道,心音。你根本不明白这个组织有多恐怖,就连我,我……” “之言,你是想说你这天消失是因为闻炀?”纪棠好看的柳眉微蹙,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是。当时我正收到了你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但是下一秒就被套进一个麻袋,关在了一个四处漆黑的地方,饱受折磨。” 沈之言眼神真挚地看着纪棠,露出手腕上的疤痕。 纪棠撇开眼,不再去看,紧攥的双手微微颤抖。 如果说沈之言最开始说的话让她有些难以理解,但手臂上的疤痕绝对骗不了人。 更何况,沈之言对她而言,也是恩人。 即使两人没有夫妻情分,但是他也没有理由骗她。 “我知道了。” 纪棠低垂着美眸,声音有些沙哑。 半晌,沈之言的眼神重新恢复最初的温和,他优雅地将衣袖拉上,盖住手腕上的疤痕,嘴角流逝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 “心音,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沈之言的声音温和无比,带着些许乞求。 纪棠抬起眼,看向沈之言,摇了摇头。 “之言,我不想耽误你,你看看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爱人了。” 看着眼前纪棠的苦笑,沈之言抓起她的手,目光真挚。 “没关系心音,我来爱你就可以了。” 纪棠看着被握住的手,柳眉微蹙,用力抽出,声音染上些冷调。 “你还不明白吗?用力去爱的人没有结果。” 就像她自己…… “是不是因为你还放不下闻炀。” 一瞬间,沈之言的眉眼重新恢复适才的冷色,然而声音依旧温和。 纪棠没有看沈之言,只是低垂着头。 “不会的,我不会再爱他了。”话语彷如自我催眠一般。 闻言,沈之言温柔一笑。 “心音,闻炀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不会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