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无可忍,从她衣摆下方探了进去,软滑的触感,盈满他手。他小心翼翼,在她腰间游荡,轻拢慢捻,一不小心,碰到她痒痒肉。 “别…”傅权拧起身子,欲躲过去。 他轻笑,不依她,捻着那块软肉搔,让她离自己愈贴愈近,直接抱了个满怀。 傅权痒的厉害,只好支起身子,推开他,向后仰。 宋煕箍住她腰,不让她逃。 两相交力之下,忽而噼里啪啦,她右肩处的那排暗扣,尽数散了开。 傅权下意识去挡,慌乱之间,挤出的沟壑更甚,白晃晃,惹人眼。 宋煕动作一滞,将她放回洗漱台上,恍恍惚惚,呼吸渐重。 他看来的目光烫人,她紧拽着领口一角,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 狭小空间里,呼吸声灼重,心跳声亦是。 她偏过头,回避他直视的目光,轻咬下唇,下定决心般,攥紧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软糯的山羊绒,一拂而过,骤时春光乍泄。 她半阖双目,双手后撑台面,心跳剧烈不止,胸前曲线随之亦然,连绵起伏。 宋煕不由被这盛景吸引。 他恍如摄了心魄般,颤巍地探出手,就欲碰上那处丰软白腻时,兀然一顿,忽而翻过手,手背轻碰那衣料,临摹般,缓缓捻磨过去。 她微仰起下颚,呼吸骤乱,手心攥出汗意。 他这时却突然气定神闲,神态自若,动作向上,轻勾住那条细细肩带,蓦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声线冷淡,情绪尽敛。 傅权眉间一蹙,不明所以,朝他看去。 晚饭过后,宋煕送小郑哥,走到二楼,小郑哥的网约车就已抵达。司机给他来电,说店门口不让停车,让他稍微快点。小郑哥便与他告别,快步跑了出去。 店门口即停即走,的确久等不便,他便转过身,去叫傅权她们一伴同行。 他走到包厢门口,刚拧把手,还未踏进,就听到里面的谈论声。 讨论声热烈,包厢的门厅处有扇屏风,正好挡住门这边的动静。 他紧握把手,细细听完她们嘴里的揶揄,而后轻轻带上门,如他之前嘱咐的那般,把车开至店门,等她们下楼。 他攥着方向盘,看她走来。她一脸云淡风轻,如来时般自如,同她们继续说笑,毫无异样。 他亦装作不知晓,等待着、等待着她主动同自己说。 直到这时,他看到这薄纱小衣,猛然恢复理智。 他轻捻那细带,向外拉伸,而后兀地一放,两团软肉随之一荡。 “还是…”他轻笑,抬起眼皮,凝望着她,“你根本就没打算和我说?” “和当初一样…先赏我个甜果子,让我沉浸在虚幻之中,然后狠狠把我踹走?” 他拾起她散开的衣领,一颗颗重新替她扣好,而后一抚,旖旎尽散,情欲尽无。 他退后一步,细细打量她,忽的一笑,嗤意甚浓,不知冲谁,是自己还是她。 他又俯近,仍含着笑,轻喃她姓名,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我本想装不知道,”他捋顺她散乱的头发,替她轻轻掖到耳后,“看你什么时候同我说。” “但我演不下去了,”他轻叹,“傅权,你的未来,从未构想过我的位置。” “无论是八年前,还是现在。” 2014年6月8日,高考结束,那一晚是属于所有高考生的自由夜,包括他们。 那一夜,他们一群人聚餐、唱K,狂欢到凌晨。 唱完K还不够,三五成群,肆意游走在大街上,几个已成年的,嚷着要去酒吧续摊。 这几人一鼓捣,其余同学都跃跃,都想趁这夜刺激一把。 酒吧管理并不严,他们一众人,分成几波,很容易就混了进去。 宋煕知道自己酒量,只拿了瓶啤酒,教他们玩骰子。 而傅权,则趁他被众人簇拥着,一人藏着心事,移步去了吧台,观摩调酒师调酒。 没坐多久,身旁就围来了两人,要赠她酒喝。 傅权看似被哄着,实则十分自愿地连喝三杯。 那三杯果汁般的调酒,后劲很大,宋煕寻来时,傅权已经双目迷离,醉懵懵的。 宋煕灌她喝完浓茶,架着她走出了酒吧。 酒吧在江边,出来就是一阵江风袭来。 傅权不愿回家,拉着宋煕往江边走。 两人席地而坐,任江风拂面。 “傅权…” 宋煕兀然开口,呢喃她姓名。 近来一个月,她待他逐渐冷淡,他想着临近高考,大概是这个原因,劝服自己,一定是这个原因。 他踯躅着,想要她,在今夜给两人的关系下个定义。 他屏着气,想将心底的话一道而尽。 可刚一张口,突然燃放的烟花,就打断了他所有问话。 两人寻声看去,发现也是和他们差不离的年ʝ纪大小,估摸也是高考后想放肆一把。 她托起脸,盈着笑,看一朵一朵烟花绽放,忽而转过头,欲与他说些什么,但没想到,他一直看着她,正撞了上去。 两人四目相接,她一时止住了要说的话。 烟花一朵一朵,在天上盛放。 两人愈靠愈近,吐息温热,一仰一俯,她忽地阖上双眼。 他下定决心,还是贴了上去。 初始只是轻轻碰了碰,唇瓣相贴,一碰即走。 他脸涨得通红,心跳厉害,再看过去时,她依旧不动声色,轻阖着眼,饱满的唇瓣正对着他。 他揽住她腰,在烟花炸裂的当口,又吻了下去。 两人都生涩,不得章法地乱窜。他含着她唇,吮得用力,要吞了她一般。 后来的傅权,醉得脚下无力,根本走不了直线。 宋煕背她走了近五公里,一路上笑得像个傻子。 他背着她,在她家路口又痴痴看了她半小时,才打电话叫陈周杨来,把她给送进去。 那晚,他知道自己恋爱了,一夜未睡。 那个暑假,也顺应他的期待,两人整日痴缠在一起。 她比自己想象的胆大,邀他尝尽亲密事。 两人虽从未给这段关系正式下过定义,可亲密至此,他想也无需多言。 一直到八月底,临近九月,他问起她大学开学的事。 “我们学校十五号才报到,你们呢?”他捻着她头发丝玩,问:“武大什么时候开学?你要是开学早,我就早点陪你去。” 她一愣,但很快整理好情绪,说:“我没报武大。” 宋煕怔忡,讷讷说不出话。 “我没报武大,”傅权看着他说:“我会去北京。” “那我…”宋煕失笑,“我之前问你,你为什么…” “我没说我会去武大。” 的确,傅权从未亲口承认过,她会报武大。 只是当初高考出分后,老班给她建议,说她去武大最稳妥,依她分数,专业随她选。 旁人便以为她会填报武大。 他在填报志愿的最后当口,同她确认过一次。 她只说:“你报武体就好。” “那我们…”宋煕正在想怎么解决异地问题时,傅权紧接又给他一棒喝。 她说:“别多想,我们不合适。” “什么叫我们不合适?”宋煕猛然起身,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