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妙不可言啊~ - 沈鹿溪跟楚程已经大半年没见了。 自从沈鹿溪伤了腿,被医生告知再也不能跳舞之后,柳笙就不让他们姐弟相见了。 后来沈鹿溪嫁给沈时砚,柳笙也带着楚程重新嫁了人。 沈鹿溪本以为,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小程了。 直到,今天。 晚风习习,带过来不远处烧烤摊上的油荤麻辣味道,客人打开冰镇的汽水儿,又带了丝甜味。 沈鹿溪跟楚程坐在街边的凳子上,都没有说话。 静默着。 左手边相邻不远的凳子上,沈时砚跟陆淮坐在一起,各自等人。 也静默。 半晌,沈时砚开口:“谢谢啊兄弟,我媳妇对我来说很重要,比命根子还重要,出一点事儿我都会疯的。” “多的场面客套话我也不会说,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陆淮眼睛看向旁边,少年的坐姿乖巧,他低头摸了根烟,“小事儿,客气。” 把烟盒递过去:“来一根。” 沈时砚看坐在另一边凳子上的媳妇,摇头:“不抽,戒了。” “嗯。”陆淮重新把烟揣回兜里。 再次安静。 这头,沉寂良久,是楚程先开的口:“姐姐,还没祝你新婚快乐呢,新婚快乐,要永远幸福!” 少年脸上漾着最纯粹美好的笑。 沈鹿溪看着楚程,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一场大病初愈,本该失去的东西又再次得到。 漂泊惧怕了许久,最后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并且得到了更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幸运至极。 沈鹿溪甜甜的笑开:“谢谢小程。” 楚程又问:“姐夫对姐姐好吗?” 沈鹿溪抬头看向坐在另一旁的沈时砚,跟男人对上目光,沈时砚一直在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相交,他冲她咧嘴一笑,模样憨死了。 沈鹿溪幸福甜蜜的笑起来,点头:“你姐夫他很好。” 楚程把姐姐和姐夫的互动全收在眼里,他替姐姐开心,笑得更灿烂:“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 沈鹿溪问:“小程,你怎么来西川城了?” 按理来说,柳笙是不会让楚程来这里的。 沈鹿溪想不明白,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楚程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少年垂下眼眸,抿了抿唇。 沈鹿溪担忧:“怎么了小程,是出了什么事吗?” 心里一急。 该不会,柳笙把小程也抛弃了吧?!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不待沈鹿溪开口询问安慰,少年已经抬起了脸。 明明在笑,却是满脸的泪。 “姐姐,那个女人得精神病了,她被家暴被欺负,她终于受到惩罚了!” “我不想再见到她,永远都不想。” “我把她送到这儿的精神病院,我不去看她。” “等开学我就回去市里,我也要丢下她。” “姐姐……” - 回家的路上,沈鹿溪低着头,心里百感交集。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小程说,柳笙嫁给朱聪后,天天被欺负鞭打。 朱聪根本不把她当人看,用铁链子把她锁在床上,还不给她饭吃。 朱聪是个大变态,有很多恶心疯狂的癖好。 新婚一周,柳笙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新婚两个月,柳笙结束了她的第二段婚姻,并且患上了严重的身体和心理疾病。 医生说,撑不过两年。 很奇怪,沈鹿溪听到这一切,内心没有任何波澜。 她既不心疼,也不觉得痛快。 不过,某人倒是挺痛快的。 “这是好事啊媳妇,那女人遭报应了哈哈哈哈!”沈时砚笑得猖狂,毫不遮掩。 呸,活该! 叫她干坏事欺负媳妇! 沈鹿溪看着沈时砚,觉得他幼稚的像是跟在大人身后捡烟屁股的小孩。 傻乎乎的。 - 柳笙的悲惨没有给沈鹿溪的情绪和生活带来一丝变化。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沈鹿溪现在可以跟小程自由的见面。 姐弟俩又回到了从前亲密的模样。 霍某人对此,明里暗里的吃了不少醋。 但媳妇开心乐意还能怎么办?顺着呗! 某天晚上,沈鹿溪趴在床上用手机微信跟小程聊天。 听小程说了霍某人在便利店横扫红糖姜茶的壮举,笑得打滚。 chen:【姐,真的拉不住(微笑)】 yan:【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chen:【姐,你看着点姐夫吧,跟个败家子一样。(小手撑脸操心)】 沈鹿溪看到这条消息,肚子都笑痛了,翻过身,仰躺在床上,嘴角根本下不来。 正好这时,沈时砚洗完澡出来,拿起柜子上的药膏走过来:“笑什么呢媳妇?” 沈鹿溪小脸都笑酸了,直接把手机举到沈时砚面前,话里还是止不住的笑意:“小……哈哈哈小程说你是……哈哈哈,你是败家子。” 沈时砚瞧一眼手机屏幕,作势皱眉黑脸:“这小孩咋还告我状啊!” 低头,沈时砚拧开药膏,一条腿跪上床,俯下身,给沈鹿溪擦药。 药擦了几天,蛮有效果的,媳妇膝盖还有手肘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擦完药,沈时砚起身把东西放好,脱鞋上床。 “媳妇,给我小舅子打个视频,我问问他干嘛要告我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鹿溪笑得更欢。 第62章 chapter62 电瓶车的车头撞坏了,又歪又重,已经骑不了了。 沈鹿溪看着被沈时砚拖回家的小白,可惜又心疼。 她才刚学会,才开了一次啊! 沈时砚把车停好,转头看见蹲在一旁双目哀怨,小ᴊsɢ脸皱巴巴的媳妇。 忍不住痴汉笑。 媳妇真是又呆又可爱。 走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沈时砚吧唧亲一口:“别急媳妇,这车头的问题不严重,你忘记你男人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老子两下就能把它修好!” 沈鹿溪愣了下,随即转悲为喜。 对啊,沈时砚开了十几年的修车厂,肯定能把小白修好的!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迷茫无知被男人轻易的捕捉到。 沈时砚盯着媳妇圆润润的小脸,对上她无辜纯澈的眼眸,气笑了。 还真忘记了? 这才多久啊! 媳妇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在乎他! 心里一阵委屈生气,沈时砚当即抱着人进屋。 不由分说就上床。 沈鹿溪被丢到床上,小脑袋一头雾水,还没搞明白沈时砚为什么突然间生气呢,嘴唇就被堵上了,呼吸瞬间被掠夺。 小小的水渍声在房间里响起。 衣服布料摩擦落地的声音。 沉重的喘/息声。 舒服声。 哭声。 …… 结束,沈鹿溪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她的小脸哭花完,脸蛋上还有几道深深的泪痕。 看着好不惹人怜。 沈时砚满足的抱着媳妇,伸手从床头柜上抽出湿纸巾给媳妇擦脸。 沈鹿溪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张开小嘴,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 她咬得带劲,嘴里发出的呜呜声表示她现在很生气! 哼,臭坏蛋,欺负她! 她咬死他! 沈时砚盯着媳妇,眼角眉梢都是纵容宠溺,也不躲,由着她咬。 原来炸毛的小兔子还会咬人呀! 咬他的媳妇真可爱。 真想天天被媳妇咬! 沈鹿溪见沈时砚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喊痛,她根本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 她抬眼看他,就见男人盯着自己笑得满面春光。 这,这是在挑衅她吗! 混蛋! 沈鹿溪继续使劲儿的咬,小虎牙都快磨平了。 半晌,才终于听见男人轻轻的“啧”了声,沈鹿溪松口。 呼呼,她嘴巴都咬酸了。 沈鹿溪骄傲,奶凶奶凶的瞪沈时砚。 哼,怕了吧! 沈时砚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两派小牙印,心里说不出有多甜蜜。 啧啧啧,媳妇留的独家印记,嘿嘿! 嘴巴的酸痛缓解下来,沈鹿溪看一眼沈时砚手臂上往外冒血珠子的小牙印。 痛快又傲娇,她语气还有一点点气恼:“你也把我嗯出血了,哼,我们两清!” 躺了会儿,沈鹿溪饿了。 她抬起小脚踢了下沈时砚:“沈时砚,我肚子好饿……” 男人正垂头坐在床上,给她擦药。 “嗯。”涂完药,沈时砚两手撑在沈鹿溪身侧,他俯身下去,亲亲她,“想吃什么媳妇?我给你做。” “随你吧……”沈鹿溪已经累得没有一丝力气思考了。 - 隔天一早,沈时砚五分钟就把车修好了。 沈鹿溪坐上去试了试,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时砚,你真厉害!”沈鹿溪毫不吝啬的夸赞,言语中都是满满的崇拜。 她眼睛亮亮的,装满了惊喜。 沈时砚笑,车头只是因为摔倒擦伤导致的方向不正,扭松车头的固定螺母就行。 简单的很。 把螺丝刀放下,沈时砚两手按在车脑袋上,弯下腰,跟媳妇面对面贴近,对视。 一阵荷尔蒙气息袭来,沈鹿溪猝不及防的撞进男人的眸子里,愣了下:“你做什么?” 沈时砚的眼神直勾勾的,很凶,语气却软得不行:“媳妇,你以后能不能多在乎在乎我啊,你得爱我啊。” 越说还越委屈:“我是你男人啊,才多久啊就忘记我以前是干修车的,再给你一点时间,是不是要连我一起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