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了眼她受伤的头,猜想应该是失忆了,便开起玩笑。 “我那是瞎说,哪有人名字叫这个,我看看……你这玉佩上刻着宁字,过几日便是中秋节,我看不如叫你宁秋如何?” 宁秋? 她的名字。 “好。” 老头带着宁秋(梁唯昕)一起回了自己的药庐。 一眨眼,三年时间过去了。 宁秋(梁唯昕)在仙风岛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医术比老头还厉害。 老头也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岛上的人都叫他鱼老头。 “老头,你看,今天我给小兰家的母猪接生,给了赚了点酒钱。” 宁秋(梁唯昕)将钱丢给他,自己则是去院子里照顾她的那些药材。 鱼老头爱喝酒,是个酒蒙子,但医术确实不错,岛上的人大多都找他看病。 有时候没有钱了,他也不要人家的医药费,给点酒喝就行。 到了宁秋(梁唯昕)这里,倒是比鱼老头还要精明,有些疑难杂症都能被她一一治好。 “死丫头,叫什么老头,我是你师父,叫师父! 徒弟给师父买酒喝那是应该的……” 宁秋(梁唯昕)看在他喝醉的份上也不跟他斗嘴,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咚咚咚——” “鱼大夫,你救救我女儿吧,再不救她就一尸两命了,你救救我孩子吧……” 宁秋(梁唯昕)在外面也听到了,是个老妇人,一直在恳求鱼老头救人。 但鱼老头不为所动。 宁秋(梁唯昕)不明白,上午问:“老头,你怎么不救人啊?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怎么现在这话对自己倒是不说了?” 鱼老头看了一眼宁秋(梁唯昕),没解释。 宁秋(梁唯昕)看她这样,便放那老妇人进来了。 “大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 一ᴊsɢ进门,妇人就跪下磕头求救,宁秋(梁唯昕)拉都拉不起来。 鱼老头也是闭着眼想眼不见为净,不管妇人如何哀求。 “大娘,你先起来,你先说清楚你女儿到底怎么了?” 一进门就磕头求救人,她不说清楚是怎么了,要怎么救? 妇人认识宁秋(梁唯昕),知道她是鱼老头的徒弟,立马开始求她。 可宁秋(梁唯昕)说了,总得先告诉她女儿到底怎么了? “我女儿她难产了,孩子现在迟迟生不下来,请来的产婆说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 宁秋(梁唯昕)没接生过孩子啊,看向鱼老头。 似乎料到宁秋(梁唯昕)会找他,但他依旧拒绝。 “老头,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宁秋(梁唯昕)有些动容了,不管能不能救活,总得试试吧,不试那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说了,你女儿本身就身体不好,这辈子生孩子更不可能,可你们却非要让她生孩子。 现在好了,救大人孩子那肯定保不住还会落下病根,救孩子大人必死无疑,你们硬要我保住两个人,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不是他不救,而是根本就无法插手。 那女孩的婆家要保孩子,而娘家也是但还希望保住大人。 双方意见不和,那只能听女孩的丈夫意见,可结果却是什么?丈夫跟娘家都一个意思。 第113章 要她给我当媳妇生儿子 这就让人很为难,他们太自私了,世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事。 他们只关心孩子,却才没有考虑大人的身体,鱼老头早就提醒过大人身体不好要不得孩子。 可偏偏,他们把这当耳旁风,现在好了,孩子跟大人都难了,岛上有能力的产婆跟大夫都说没救了。 现在过来找他也没用。 宁秋(梁唯昕)并不知道,可现在听完的确是难了,但性命重要不是吗? “我问你最后一遍,大人跟孩子你们到底舍弃哪一个?” 鱼老头当然是希望保大人,因为那样治疗效率会更高。 大娘也为难了,她是真心想要外孙,可眼下女儿的命更重要,没了女儿还提什么外孙。 “救我女儿!” 鱼老头听后收拾收拾东西让宁秋(梁唯昕)跟着一起去,毕竟女儿家的做事多少方便一些。 到了大娘家,宁秋(梁唯昕)才知道女孩与丈夫一家是邻居。 此刻女孩的婆婆正在门外喋喋不休,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女孩太晦气了,这都要生了还整出这么幺蛾子来。 而男人不为所动,反而符合婆婆的话。 “亲家母,鱼大夫来了!” 那婆婆一见鱼老头脸色立马变了,连忙笑脸相迎,“鱼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子,我们老王家可就靠他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救大人吗!” 那婆婆一听,当即便说:“保孩子,我们老王家不能没后啊!” 宁秋(梁唯昕)无语,这什么人?这个时候了还担心什么后不后,命才是最重要的! 丈夫也跟着一起说:“大夫,我媳妇好不容易怀上这么一胎,你一定要帮我们顺利保住孩子啊!” “……” 宁秋(梁唯昕)很想说的是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关心大人的性命吗? “我很早便与你们说过,这女孩身体不好,要不了孩子,你们却偏要她生孩子,现在难产了却还担心孙子? 恕我直言,你身为她的丈夫,你就不关心她的生死吗?今日若是保孩子你媳妇必死无疑,神仙也救不了,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鱼老头最后一次问了,如果他们还坚持孩子,那他会尊重女孩的意见。 丈夫犹犹豫豫,有些心虚看向自己的母亲,那母亲看着脾气就不太好且有些势利。 “保孩子!”男人的母亲发话了,“能为我们老王家留后,她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宁秋(梁唯昕):“……” 有病啊! “秋丫头我们进去。” 他已做好决定,不会再改变了。 二人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但还有意识。 她应该也听到了外面的谈话,看向鱼老头二人不免有些绝望。 宁秋(梁唯昕)走过去,看她这般幸苦,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男人。 “老头,你……” 鱼老头走了过来,问女孩:“丫头,我老头子听你的,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人生在世,咱别为了这种男人丢了自己的命,我就想问你,我现在要救你,你这孩子断然是保不住的,你要是答应就眨眨眼。” 女孩顿了几秒,随后眨了眨眼。 得到肯定回答后,鱼老头便与宁秋(梁唯昕)救人。 “……” 半个时辰后。 外面的人迟迟没听见孩子的啼哭声,等来等去还是没有。 “这鱼老头到底靠不靠谱!我孙子怎么还没生出来!” “娘,你先坐下,这生孩子着急有什么用!” 女孩的母亲听到这话是彻底寒心了,这俩人到现在只关心孙子,却从来没关心过自己的女儿。 “够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王栓,我女儿在里面受罪,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们母子居然还想着孙子,你是男人吗!” 寒心! 王栓一听,立马反驳,“是她自己要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要不是你们逼着她,她又怎么会怀孕!” “你什么意思!她是我们老王家的儿媳妇,就该传宗接代……” 外面还在吵,里面却一片祥和。 鱼老头累了,后面简单的处理便全交给宁秋(梁唯昕)了。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不见孩子,只见两手空空的二人。 “大夫,我孙子呢?” “大夫,我女儿呢?” 看,这就是婆婆与亲妈的对比。 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