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表情沮丧地说道:“没有证据,但是这几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尤其是玉佩和安质子回国一事。” “可你昨晚并没有在安质子那里找到玉佩,如何证明那玉佩就和天穹谷有关?” 林浅秋不说话了,她确实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她结合前世的种种猜测的。 “玉佩一事没有证据朕无法断定,但是安质子归国一事,定不简单。前阵子来刺杀徐默言的那伙黑衣人,大理寺已经查出来了,是南阳国的人。 安质子离京前,你不许擅自出宫,给朕好好待在珠玉宫,这些时日朕会多派一些禁军去珠玉宫。”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话。” 上次安竹音进宫同他说了好一些话,听着颇为恭敬,不过话里话外都是林浅秋对他多年来的照拂等等。 路勉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底的不安安逐渐扩散开来。 加上最近徐默言隔三差五的出事,现下徐默言离宫了无音讯,对他来说确实算是一桩好事,但仍旧不敢松懈。 林浅秋不太高兴,丧着脸走到椅子边一言不发的坐下。 半晌后,她起身道:“父皇若是愿意相信女儿的话,就命工部暗中造一枚假虎符和程将军手中的替换,待日后事发,父皇是否还要将真虎符给程将军,再做定夺也不迟。女儿告退。” 路勉之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后喊道:“张德,把工部赵侍郎找来。” “是。” 让路勉之造假虎符替换也是她临时起意,安竹音临行在即,一定会和前世一样带着程黛云一同离京,那虎符便就成了程家催命符。 徐默言清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痛。 不是身上的伤痛,而是后颈痛,可见是下了狠力气。 屋外清脆的鸟鸣声不断,从窗子缝隙中钻进来的阳光温暖和煦,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令人舒心。 “君上。” 徐默言回头,一名绿衣女子端着托盘进来,看衣着发式应该是这儿的侍女。 “这是悯先生给君上备得伤药。”女子低头柔声解释道。 徐默言看了眼托盘,上面放着三粒白色的圆形药丸。 他拿起来闻了闻,没有味道,随之又放下,赤足拉开门走了出去。 侍女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既不劝他穿鞋也不劝他吃药,就一直低头跟着。 这处鸟语花香环绕,蝴蝶漫天飞舞,所见之处皆是郁郁葱葱翠绿一片,还有那不知来处的瀑布从天倾泻而下。 景致中间,是一幢楼阁,亦或者是无数楼阁组合而成的一座似城的楼阁。 第74章 那可是你女婿,不去把把关 第74章 那可是你女婿,不去把把关 “诶诶,别挤别挤。” “那就是君上啊?瞧着年纪不大。” “你不会以为君上和悯先生一般年纪吧?哎呀,别挤。我跟你们说,君上还未及冠呢。” “你怎知道啊?” “阿骨说的。” “都说别挤,给我发髻都挤歪了……” “君上长的可真俊俏~” “那是,咱们天穹谷……” 侍女们一个个扎堆躲在廊下的拐角处,眉飞色舞的看着徐默言议论,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咳咳!” “悯,悯先生……” 侍女们立马起身垂首行礼,院中的徐默言被廊上的动静吸引,循声看去,和悯先生视线相撞。 “成何体统,还不散了干活去。”悯先生板着脸轻声训斥道。 “是。” 悯先生一来,跟着徐默言的侍女也福身一起退下,只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属下参见君上。” 徐默言看着恭敬行礼的悯先生不由得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这便是天穹谷?”徐默言环顾四周问道。 “是。这也是君上的家。” “家?那我父母姊妹在何处?” “君上并无姊妹,父母也早已离世。” “那谈何为家?” 徐默言说着就要走,他赤足走在松软的草地上,边走边脱下身上的广袖衣裳。他穿惯了窄袖劲装,这类服饰太过累赘,不适合他。 悯先生跟在后面赶紧把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抱在怀里,说道:“君上不可,这衣裳就是东启和南阳的皇帝见了都得行礼,您怎可随处丢弃。” “把我的衣裳送来,我要回宫。” 他得回去,马上就要到选拔武举人的日子了,他争取来的机会万不能浪费。 进了天穹谷,哪怕悯先生武力高强,他也不能拿徐默言如何,只能好言相劝,像哄孩子似的。 “君上,属下知你记挂着那五公主,您放心,云鹤在玄城,属下已叮嘱他照看五公主,定会护她周全。” 不说还好,悯先生这样一说,徐默言更加烦躁,坐下就开始穿鞋,到处翻找自己的衣裳。 她身边怎么能有别人呢?万一时间久了,那个什么高云鹤取代他了怎么办?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徐默言觉得自己一颗心被架在火上烤似的,愈发急躁起来。 “君上,君上!” 徐默言走到哪悯先生就跟到哪,可徐默言充耳不闻,将屋子翻的乱七八糟,连衣裳的影子都没瞧见。 “君上!留下来,属下助您一举夺魁成为武举人,如何?” 他和悯先生只交手几招,知道那并不是悯先生的真正实力。 他师父朗悦下落不明,走后他虽然每日依旧勤学苦练,从未懈怠,但少了指点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精进的速度慢了许多。 徐默言思索片刻,扭头问道:“当真?” “当真,属下不敢欺骗君上。” 悯先生见他冷静不少,没拒绝就是答应。悯先生不由得偷偷叹了口气,心想着天穹谷君上的头衔还比不过一个区区武举人。 “这衣裳,是咱们君上的?” “是啊,本来都要丢了,结果悯先生说洗干净晾起来,然后再给君上送去。” 方才问话的侍女用手指提起衣裳看了看,啧啧两声后说道:“看来君上在外吃了不少苦,穿的这样破。” 怀抱衣裳的侍女扯回衣裳,手指轻点一下对方的额头:“净胡说。” “我来吧,二位姐姐。”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来人:“玉素妹妹,你伤刚好,应当都休息才是。” 宋玉素浅笑,柔声道:“二位姐姐可莫要再让我休息了,受伤时承蒙诸位姐姐照顾,现在伤好了理应多做一些。好了~莫要客气,二位姐姐休息去。” “这……那就麻烦玉素妹妹了。” 宋玉素抱着衣裳去平日里侍女们浣溪衣裳的地方,那儿是一处小河。水从瀑布来,只是那瀑布一眼看不到头,瞧着更像是从天上倾泻而下。 徐默言的衣裳上沾了血迹,纹样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变得残破不堪。 宋玉素不多留意,毕竟这实属正常。 她落入断崖醒来时,自己的衣裳也残破不堪,上头绣的的纹样早已看不出样子,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 宋玉素猜测应该是天穹谷的入口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造成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掉下断崖不仅没死,还阴差阳错进了天穹谷。 谁能想到,天穹谷竟在照雾山的断崖深处。 宋玉素洗干净衣裳,琢磨着今日晨起听见侍女们的谈话。 “天穹谷君上……”她独自呢喃道。 若是能攀上这位君上,林浅秋也得匍匐在她脚下,乞求她的怜悯。 宋玉素抱着洗净的衣裳回到住处,细心的将衣裳捋平晾晒,等着晒干之后借着送衣裳为由去接近这位刚回谷的君上。 徐默言自打得了悯先生的许诺,每天准时准点的吃药然后习武。 他话不多,悯先生怕自己憋死,就把阿骨叫来陪着徐默言一起练。 但是阿骨话多聒噪,性子还急,每回刚来虽顾忌徐默言的身份不敢造次,可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嘴上没大没小的同徐默言说话。 这时候阿骨就会被徐默言已习武为由下重手给他个教训,然后还会被悯先生苦口婆心的念叨训斥。 可谓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 “先生,那孩子,如何?” “你该去亲自去见一见。” “是该见见,我留在这儿这么多年,就为了等他。” 说话的女子面容姣好,只是面上表情太过忧愁,愁眉不展的模样让人见了也会不由自主的蹙起眉。 悯先生看她一眼,强压下嘴角的笑,咳嗽一声故作深沉道:“那可是你女婿,不去把把关?” “女婿?”女子脸上露出一丝震惊和不解。 “你那个宝贝女儿非咱们君上不嫁,现在人不见了指不定怎么跟路勉之那小子闹呢。要我说,你女儿挑男人的眼光可比你强。” “先生!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