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岑霖那边发了差不多的内容过来,不同的是,上面的主角是我。 用的是军训的照片,晒黑了的我豁着大牙搁那笑得像灿烂的小花。 他还很贴心发来一句:【你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 有的人可以成为一生之敌不是没有原因的。 6 大学真的有人闲得翘脚,有人忙得像个小陀螺。 虽然和 B 大相隔不远,但其实我过去隔壁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和何岑霖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我忙着课业,忙着社团,和同年级的同学或者学长学姐一起组队参加比赛,偶尔还要抽空应付一下不知道哪个专业慕名而来的追求者。 第一次被人表白时,我下意识张口就是不能早恋,结果后知后觉,我已经活到不会被抓早恋的年纪了。 但谈恋爱只会影响我学习的速度。 室友说我修的不是软件工程专业,我修的是无情道。 节假日我依旧约着何岑霖一起回家。 上大学之后他好像一下子打开了任督二脉,这小子在穿搭上面已经到了一种孔雀开屏的程度,有时候走到何岑霖身边,我都有种被潮到犯关节炎的错觉。 他小子确实很认真在搞钱,听说大一开学没多久就去淘宝给商家当模特了,偶尔还腾出时间折腾剪辑,在网上整了一个自媒体账号。 他已经活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富人了。 我落泪。 好在他小子苟富贵勿相忘,偶尔人家商家缺女模特的时候会找我当个替补,约我出门吃饭的时候会主动给钱。 他不晓得,小小的举动对一个正在努力寻求财富之路的穷鬼是多么重要。 何岑霖发出潮男的疑惑:「我应该不是第一天有钱的吧?」 我的骨气在金钱的腐蚀下逐渐化为乌有,我抱紧他的大腿: 「不,霖哥,我还是最近才发现您的身姿是如何的伟岸。」 「起来,」何岑霖捂着眼睛咬牙切齿,「有点丢人。」 「哦。」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尘,顺便扫了一下周围好奇的目光。 问题不大。 何岑霖的年纪还不至于当我的 Sugar daddy,不至于有太奇怪的目光看过来。 吃完这顿,我们坐上航班回家过寒假。 7 令人难过的是,当我和我亲爱的爸妈说起我要创业时,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很微妙。 我爸眼神闪烁:「闺女,你晓得的吧,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等你毕业给你在京市买房买车的钱还是有的,但你要是创业,可能会败光。」 我妈:「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家里还是挺有钱的,但你爸非要创业,后来公司倒闭,他把你爷爷留下的存款都花了,之后很久才找到现在这个年薪百万的工作的。」 我妈的意思是,有人天生不适合当老板,像我爸,当老板的时候赔个精光,当打工人的时候反而年底还有分红。 我有我爸的基因,可能会比较随他。 「……」 最后我决定抱紧导师的大腿,跟着他多找几位天使投资人。 过年期间,我成了人形手办,走哪就被爸妈带到哪,就是为了给人家展示一下自己 A 大的女儿。 但每次饭桌上他俩重点都没抓对。 我爸骄傲脸:「我闺女刚放假回来的时候可瘦了,现在好不容易给我养出点肉来。」 我妈自豪脸:「女孩子还是得有点肉才好看。」 我:「……」 不是,他俩意思是不是说我胖了啊? 直到春节后跟何岑霖在小区路上碰见,他扑哧一声笑了:「伙食不错。」 我破防了。 我狠狠破防了。 我要一拳锤爆这个世界! 但是失败了,何岑霖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是我这样一个准备琢磨创业的穷鬼不舍得买的那种牌子。 「呐,给你的。」 我试探性问了一句:「你追求者送的?」Ɣž 何岑霖:「怎么,我还没有买一盒巧克力的财力?」 我接过巧克力,一边嘀嘀咕咕:「但不像是会专程给我买的好人。」 「那还给我。」 我立马将巧克力拿到背后:「那必不可能,进了我口袋的东西还想再出来?你做梦!」 何岑霖又慢条斯理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了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我甚至怀疑他的口袋是不是哆啦 A 梦的口袋,怎么这么能装? 「嗷~」奶声奶气一声。 是修狗!还是小小的修狗! 我看过去,语气忍不住兴奋:「何岑霖,你家养狗了?」 「嗯,我妈说家里大儿子不在家,养个小号,」何岑霖压低声音,「我妈可宝贝了,我偷出来的。」 我很眼馋:「借我玩玩。」 何岑霖不出意料挑了一下眉,他猛地将手高高抬起,那坨毛茸茸的胖小狗也随着升上去。 「嗷?」狗狗有时候也会想报警。 「有本事自己来拿。」 我一米六几的身高在何岑霖面前不太够用,攀着他的手臂往上蹦,他小子还伸出另一只手压我脑袋。 士可杀不可辱! 我直接蹦起来,双脚并用,环着他身体,一只手撑着他肩膀,再伸手,何岑霖可能没想到我真这么认真抢,他愣了一下,但是我依旧没够到他手上的狗狗。 「我真怕了你,」何岑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快下来,等下摔了。」 后知后觉,我发现何岑霖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怕我摔下去。 这个姿势好像有点糟糕。 我沉默落地,也得到了一只奶香奶香的小狗,小狗在我怀里嗷嗷叫,可爱鼠了。 小狗真不愧是当儿子养的,胖乎乎的,是一只萨摩耶,暖乎乎的。 何岑霖还在我旁边叭叭叭:「你刚刚真的很像要跳起来揍我膝盖哈哈哈哈……」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专心和怀里的小奶狗培养感情。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狗狗这么可爱,狗勾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是你的苏姐姐。」 何岑霖:「……」 「叫何幸运。」 何岑霖家里的那条小狗完全勾起了我对小动物的热爱,之后在剩下的寒假时间里,我闲来无事就去他家串门撸狗。 他父母是很欢迎我的,就是小何每次被叫出来接客的时候老叭叭叭:「喊我出来干吗?她是来找我弟的又不是找我的。」 何岑霖也喜欢他的狗弟弟,就是他这个人本来就有点贱嗖嗖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我和何岑霖还是踏上了回校的路途。 何岑霖爸爸开车送我俩去机场的,何幸运现在跑得贼快,在后面跟了好一段路。 小家伙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上了飞机,我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靠在何岑霖肩膀上。 他乐了:「昨晚做贼去了?」 我揉揉酸痛的肩膀:「敲代码,头都大了。」 8 开学之后我迅速投入到新的目标里,上课、社团、课后各种捣鼓。 春节吃的那点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好在一个寝室都是同一个专业的,该头秃的时候四个人都在头秃。 真正悠闲的专业肯定有,但肯定不是软件工程。 我和何岑霖日常是保持联系的,我还要从他那看到修狗的视频和照片,而他好像也在被各门法学折磨。 很好,看到受折磨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就开心。 期末结束,终于混到了进导师实验室打杂的机会。 我和何岑霖说了今年暑假迟点才回家,他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