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攒的一些钱拿出来买了设备,又跑去忽悠何岑霖借了点,不问不知道,一问,他真的好有钱呜呜呜。 然后我们几个人开始搞软件开发。 这是一个很初步的尝试,过程中其实需要磨合,也需要各种理念和细节的交互探讨。 总结起来就是前期为爱发电。 学校有对大学生的创业补贴,申请下来了,但多少有点杯水车薪。 在大二的时候,我自己折腾过一个很简陋的交友软件,后面靠着导师的路子也卖出去了,不多,就几万块,现在那个软件已经上线了,我去下载过,已经改得和我卖出去时两模两样,留下来的东西不多。 这一行没有不熬夜的。 搞开发的同时,我也忙着去拉投资。 当然,第一笔投资还是来自我爹妈。 这一年,我身边待的主要是一起创业的伙伴,其实大家都没想过这破工作室能坚持多久,但都说熬一熬,后面还真熬着了。 和我同级的那对小情侣倒是情比金坚,他们身上那种小太阳般的乐观,感染了我们这些只会埋头苦干的丧狗。 我凭实力让自己身边再没有追求者,忙着做保研考研准备的室友们评价,我的无情道已经修成了。 就差雷劫一到,飞升成仙。 何岑霖决定读研,为保研做准备,他也很忙,但他身边蜂蜂蝶蝶还是很多。 我能够理解单身的快乐,但我始终觉得像他这样的潮男,大学的时候应该是个长期招女朋友的,而不是一个闲下来靠打游戏和跟我吵架度日的单身狗。 他社交平台那个账号,已经百万粉了。 互联网时代,何岑霖完全可以靠自媒体捧起饭碗。 大三暑假,他跑去某个比较出名的大律所实习了。 我俩那个暑假都没有回家。 10 大四开学后,其实已经没什么课了。 到了这一年的冬天,我的工作室算是初具雏形,很神奇的 是当初被我坑进来的冤种们都没有跑。 我这么坑的老板他们也愿意跟,我哭发财。 我拉到了一些投资,但是也避免不了一些酒桌上的应酬。 酒桌文化多多少少存在点,我虽然不喜欢,但哪一行的规则都是这样,还不够段位的时候,只能自己去适应规则。 平安夜那天晚上,我在酒桌上无意间拨通了何岑霖的电话,但是包厢里的声音太大,我甚至都没注意到手机传来的声音和各种消息。 等我和工作室另外两位男同胞互相搀扶着走出去时,乍一眼,看见了等在路边的何岑霖。 「?」 我还以为自己喝多出幻觉了。 结果就看见路边一潮男朝我走过来了,他最近染了一头银发,更潮了,我害怕呜呜呜。 何岑霖伸手就提我后面衣领,怪嫌弃:「你这是喝了多少?」 「你怎么来了?」我问。 何岑霖说:「你误触手机给我打电话了。」 「哦,」我应了一声,「那你怎么找过来的?」 何岑霖扯着嘴角笑了一声:「问你工作室的同事就知道了。」 我开始创业以来,何岑霖已经将我手底下每一位大将的联系方式都加了。 他开了车来,要将我们送回去。 是的,人比人气死人,我这个做老板的还没提车,何岑霖就已经提上了,虽然不是多贵的车,但是这车是他自己赚出来的,看着让人眼馋。 何岑霖已经保研成功,现在忙着实习和论文什么的。 之前为了方便,我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个小房子,至于学长学姐他们,有的是直接住在工作室里面,有的和我一样也租了个房子。 这边的房租其实并不便宜,好在我们之前赚了点小钱,也好在我的合作伙伴里面还有个富二代。 小情侣里面的男生家里是搞房地产的,他上面有哥哥姐姐,继承家产倒轮不上他,就是一个家族里面,没用的男人是要被拉去联姻的。 显然家里不同意他和女朋友在一起。 但也没有赶尽杀绝,停了他一些卡,只给他留下打生活费的卡,说是他能靠自己混出点东西来,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 让人高兴又难过的是,富二代的生活费真的好多。 何岑霖在厨房里忙活半天,要给我煮醒酒汤,我坐在沙发上笑他像个家庭煮夫。 「我这都是为谁?」他走出来,一顿无语地看着我。 醒酒汤喝了,但是外面下雪了,还不算小。 车开起来不安全。 而且现在寝室楼下应该已经锁门了。 我俩一起盯着窗外看了会儿雪。 我先开口:「要不,您在寒舍凑合一晚?」 何岑霖乐了:「用上尊称了,你这挽留是真心的吗?」 我猛点头:「真心的真心的……」 「我睡哪儿?」 我的目光落在床……旁边的地板上。 何岑霖:「……」 11 好在我这里还多了一床被子,加上暖气,何岑霖应该冷不死。 我这里地方不大,沙发也只有双人位,他长手长脚的还不如睡地上来得舒服。 横竖认识二十几年,情况特殊,同处一室应该不怎么样。 我是这么想的。 反正大晚上放他自己开车回去,我良心挺不安的。 我喝了醒酒汤之后卸妆洗漱,也给何岑霖准备了洗漱用的东西,但衣服是没得换了,大冬天的换不换都无所谓。 最后我躺在床上,对床下的何岑霖说了句晚安。 他警告我一句,让我睡相好点,不要滚下去砸他。 那时候我还挺蠢,还不知道,能够安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不一定就是纯友谊。 12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我是先闭着眼睛的,脑袋还在开机过程,身体已经下意识摸索着下床去洗漱。 我忘记了点什么。 当脚踩下去的时候,猝不及防踩到了点什么,没反应过来,我整个人往下面扑去。 甚至来不及喊一声。 我脑袋磕到了什么,嘶了一声,下一秒身下响起了男人的抽气声。 我后知后觉,大脑一秒登录,随后条件反射般撑起来,跪坐在一边上。 「何岑霖,你、你没事吧?我砸你哪里了?」我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你在了……」 何岑霖努力坐起来,半蜷缩着身子,手臂撑在床边。 我好像从他可怜的背影里看到了一种名为男人的痛。 「……」 这是我能负责得起的吗? 半晌,何岑霖可怜的声音传来:「苏锦,下次谋害我用点阳间的招数……」 我手足无措半天,最后斟酌着道:「你要不要去洗手间看看?实在不行,咱上医院去?」 这事儿看着还挺大的。 何岑霖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我气的,他不说话了。 我也不敢说话了。 大概不知过了多久,何岑霖终于有动静了,他缓缓直起身子,转头看我的时候,我发现他眼尾红了,加上皮肤白,衬托得更加明显。 有点子被酿酿酱酱了的味道。 我有罪。 我 CPU 都快烧干了,最后烧出来一句话:「你还好吧?」 可能何岑霖觉得这句话侮辱了他高洁且敏感的自尊,他生气了。 但我观察了一下,何岑霖行动上没多少不妥,应该是好的吧? 应该。 13 可喜可贺,我的罪过没有酿成大祸。 何岑霖道德绑架我请吃了一顿好的,应该的应该的。 这个钱我花得心甘情愿。 不过后面何岑霖可能真的太闲了,他有空没空就开车过来我这个小房子逛逛,买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