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痛不欲生:“不——” 云生渐渐没了声,倒在血泊之中。 三人解决完云生,再与另两人一道,轮流对云香施暴。 到后来,云香无声泣泪、面如死灰,放弃挣扎。 几人发泄完兽欲,春风满面。 “这娘们如此貌美,老子都舍不得下手杀她了。” “可不是,真想带回去,藏在家里,夜夜品尝她的滋味。” “带回去,你不怕她将你害死啊?”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这话的人,一脸淫荡表情,引得其余人“哈哈”大笑。 一人贱贱一笑:“反正待会一把火,整个云府就没了,既然你我都舍不得下手,不如让小美人多活会儿。” “还是你小子懂怜香惜玉。” 四人同意了这一提议,正想再次泄欲,却见一不远处已显露火光,清楚已经开始放火,迅速离开了云府。 云香身子瘫软,她强撑起身,走至云生身边,将他身子抬起,抱在怀中。 回忆如泉涌,与云生的点点滴滴挥之不去。 云生是她爹在他幼时捡回的养子,两人青梅竹马,在朝夕相处中互生情愫。 云生自幼长在云家,愿意为赘婿。 爹没有儿子,又疼爱他们,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虽是招赘,爹也想多留她两年,遂决定于她桃李年华,再与云生成亲。 可如今,她的云生再也不会来娶她了。 云香心如刀割。 “生郎,你醒醒,你说过要娶我的,我们不是说好明年就成亲吗,你不能食言,你醒醒,你醒醒啊——” 云香抱住云生的头,竭斯底里:“生郎——生郎——” 任她如何呼喊,云生都已无法再回答她。 云香放下云生,如行尸走肉般走至前院,满地都是她云家人的尸体,她的祖母、爹娘、妹妹们…… “蓉娘——瑛娘——茹娘——娘——” 云香一个一个喊去,未得到一声回应,最后她来到云嵩身边,她摇晃云嵩。 “爹——爹——” 云嵩听见云香呼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香、娘、努力活…下去……” “爹——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活、下、去,快走——” 第74章 云香逃出云府 竭力嘶吼一声,云嵩彻底没了呼吸。 云香眼泪如决堤一般,汩汩往外涌,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无助跌坐在地:“爹——” 脑中出现亲人无比欢欣的画面。 她取下前几日父亲送她的梅花形制的玉簪,紧紧攥在手中,抱在胸前。 “香娘,你及笄时,爹没赶上,一直是爹的遗憾,这是爹补给你的及笄礼。” “娘的香姐儿长大了,转眼就要嫁人了,娘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长姐,你绣了的嫁衣好漂亮啊,手艺真好,到时生哥哥定要傻眼了,哈哈哈~” “生娘,这辈子我感谢的就是爹,是爹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也是爹让我遇见了此生挚爱的你……” 家人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可如此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云香的心似被万只蚂蚁啃噬,令她痛不欲生。 “爹—娘—瑛娘…山郎——啊——”云香悲伤不能自抑,放声哭喊。 云香感悟无比迷惘,她的亲人都离她而去,偌大的云府,独留她一人,她该如何活下去。 云府火势愈来愈烈,云香颓然走至梅园。 她来到云生身边,轻轻在他额间点上唇印。 “生郎,今生不能相守,来生再见,等我。” 随后,云香缓缓起身,至梅园的景观湖前,她毅然跳下。 她幼时不慎落水,爹娘担心重蹈覆辙,让她们四姐妹都学会了游水。 景观湖水引至护城河,云香顺着湖中暗道,潜出云府一段。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熊熊ᴊsɢ烈火中的云府,再次沿着河水,游出了城。 出城后,云香选了一处密林,艰难爬上岸。 一夜奔波,加之心力交瘁,云香晕倒在岸边。 不知过了多久,云香被疼醒。 感受到重物压着她,云香猛地睁眼。 一道刺眼的阳光,透过密林树缝照射在云香脸上,云香适应了会。 便见一陌生男人在她身上横冲直撞。 男人满身恶臭,头发脏污凝成团,还有密密麻麻的虱子在爬。 云香几欲作呕。 她用力挣扎,想从乞丐身下逃出。 谁知乞丐发现云香醒来愈发亢奋。 “美人儿,你醒了?你越是反抗,本大爷就越是兴奋,本大爷陪你好好玩玩,嘿嘿。” “臭乞丐,你滚开。”云香身为大家闺秀,性子温婉,声音也美妙动听。 对她来说,这是她骂得最脏的话,在乞丐听来却似在对他撒娇、调情。 “美人儿,你不但人美体香,声音还这么动听,快多说几句,让本大爷听听。” “臭乞丐,你给我滚远些。”云香泣泪,她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云香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乞丐愈发情动,意乱情迷。 云香放弃挣扎,这世上已没有她留恋之人,与其面对如此难堪的境地,她不如一死了之。 云香抬手,取下头上的金步摇,对准自己的脖颈。 她缓缓阖上美目,眼前却又浮现出亲人的模样,她暗道:我来寻你们了。 耳边却传来爹的声音:“活下去——” 云香如五雷轰顶,手一顿。 她如今是云家唯一的希望,她若死了,云家上百口冤魂该如何安息? 她即便要死,也要为云家报完仇再死。 她睁眼,如云府的大火般,复仇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她拼尽全力,将金步摇插入乞丐脖颈。 乞丐正专心致志在云香身上“游走”,并未注意到云香的举动,才被云香得逞。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云香,接着倒在云香身上。 云香不觉解气,她推开乞丐。 “啊——啊——”她一边哭喊,一边愤怒地拿着金步摇在乞丐身上胡乱戳。 似要将所有的仇恨发泄在乞丐身上。 — 而姜箐一家,在与吴氏等人的争吵中,走了一个多月。 进入十一月,越往北走越冷,最后连鼻涕都不敢流,因为一流便会形成两条冰柱,挂在鼻头。 一行人裹着棉袄、戴着雪帽、围上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艰难行进至蓟州地界。 此地是姚家祖籍所在,经过青河县时,只见一群身披裘衣之人,在官道上翘首以盼。 “是大娘一家吗?” 一老妇佝偻着身子,激动地抓紧什么之人问道。 “娘,我也不清楚,他们捂得严严实实,实在难以辨认。”老妇的儿媳搀扶着她,回道。 “去,喊一声。”老妇轻挥拐杖,打在她儿子小腿上。 “晓得了,娘!”男人应一声,双手做“喇叭”状,朝姜箐一行大喊:“诶——是姚家人吗?” 姜箐等人被吸引:“娘,他们是在叫咱?” 杜翠花朝那群人望了望:“好像是,瞧着还有些眼熟。” 吴氏率先认出了那群人,看他们穿金戴银,心里怄气,这群泥腿子,不就是仗着她姚家才能有如今的光景。 他们倒好,穿金戴银,而自己一家却被流放。 吴氏心中十分不满,看见他们牛车上拉满了一车东西,双眼放光。 她认为这群人是专程来给她家送东西的,对赵武道。 “赵武爷,这是罪妇的亲家,可否让罪妇去寒暄几句?” 赵武对吴氏没有好感,不过走了十几里路,也是该休整了。 他朝众人道:“先休息片刻。” “多谢赵武爷,多谢赵武爷!” 吴氏连连道谢,接着便将面巾取下,露出被冻伤的脸,将双手交叉插进两只衣袖里,满脸堆笑上前。 “哎哟——没想到竟是亲家,亲家好久不见啊。” 老妇一家人十分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