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头下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还真一副大爷样儿。 逼近中午,太阳毒得难以忍受。 盒饭送过来后,刘存之忙喊休息,迟宴被一众人拥簇着躲到商务车内边吹空调边用餐,时莺则取下脖子上的围巾,找到一处阴凉的地方吃饭。 在这片场,女二待遇都比她好。 时莺并不介意,她向来能吃苦,再凄惨的经历也受过,意志力早就磨练出来了。 刘存之看她眼,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小喻。” 时莺抬起头,口中含着片土豆,脸上奉承的表情一点没变,“刘导。” “饭菜还合胃口么?” 时莺微微一笑,“好吃。” 刘存之难得态度不错,还拿了盒藿香正气液给她,“太热了,小心中暑。” “谢谢刘导。” 商务车内,透过黑色车窗,迟宴目光放过来,鼻翼间一阵冷哼。 旁边助理多了句嘴,“迟先生,都说那女的和刘导私下有不正当关系,看来是真的。” “是啊,”另一人说,“你看在这片场,刘导什么时候搭理过那些小虾米?” “听说林薇娅都是被强行换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助理你一言我一语,迟宴双手抱胸,落在时莺身上的眼神越发凛冽。 娱乐圈某些规则,本就人尽皆知。 时莺要背景没背景,要名气没名气,身上根本没有可以消费的商业价值,刘存之再傻也不可能找这样的女主来冒险。 在开机发布会上也能看得出来,哪怕时莺是主角,也照样被片商当作小透明,所有的仪式她都只是个陪衬,可见没人重视她。 这样的女人,说她凭实力上位,谁会信? 眼见时莺满头大汗,刘存之递给她一袋湿巾纸。 时莺接过,“谢谢。” 从前,刘存之看都不会正眼看她。 自从当初时莺拒绝他的酒店邀约后,他就一再刁难。 那段时间,只要有刘存之的戏,哪怕是个没有台词的龙套,也根本不会有时莺工作的机会。 如今这态度,不说多热情,至少也是个大的转变。 时莺抬手擦了下额头,刘存之仔细打量着她的动作。 要说这张小脸论颜值的确不输某些整过容的女星,时莺没动过刀子,表情自然,一颦一笑不会让人出戏。 而且娱乐圈一贯的高鼻梁锥子脸,她这张饱满的鹅蛋脸反倒出奇的好看。 但是,要入顾先生的眼,论长相……还行。论身份,会不会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刘存之想不明白,时莺身上有什么是值得顾先生看上的? 一整天的辛苦拍戏,傍晚收工后,剧组在饭庄设宴,作为女主角,时莺盛情难却,不得不去参加。 包间里,迟宴众星拱月,剧组人员各个给他敬酒。 时莺懂场合,端起酒杯并未闲着。 她走至迟宴跟前,“迟先生,这杯我敬你。” 同他拍戏个把月,两人私下鲜少交流,迟宴总一副趾高气昂,纵然戏里她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戏外也不想有半点接触。 迟宴瞥她眼,眉角神色端着,动也不动。 这种表情,时莺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他讨厌她,她心里清楚,时莺不在乎,讨厌她的人多了去了。 第22章 林薇娅的报复 时莺仰头,将那杯兑过雪碧的红酒饮尽。 迟宴不屑,鼻腔内掷出一声冷哼,“第一杯你该敬的是刘导而不是我,毕竟他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话里的讽刺,时莺习以为常,她不动声色回到座位,嘴角一直带着笑容,甚至,连迟宴都瞧不出来,这抹笑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酒过三巡,席间的高谈阔论难免变的不堪入耳,女演员大多被明目张胆的占了便宜,刘存之搂着女三卿卿我我,唯独时莺没人敢碰。 迟宴喝了口酒,时莺就坐在他身边,男人一只手臂伸过来将她搂住。 时莺瞅了眼落在肩膀上的大手,眉头微蹙。 迟宴贴近她,“怎么?不适应?” 时莺笑道:“当然。” 她想挣扎,迟宴搂她更紧,迷人的俊脸满是邪魅,“刘导不要你,今天晚上,我要你怎么样?” 时莺同他对视,“你也不嫌恶心吗?” “恶心?嗯?” 时莺姣好的容颜凑过去,隔着迟宴不过巴掌宽,她声音压得极为暧昧,“我被刘导搞过,你也看得上?” 赫然,迟宴眸光一冽,脸上不自觉呈现厌恶,将她推开。 时莺后仰时,手肘差点撞到桌角。 而她唇边,始终保持着令迟宴讨厌的笑容! 该死的女人! 时莺自个儿倒了杯酒,杯子压过唇肉,喉间才滑过一口,衣兜内,电话铃声不胫而走。 时莺摸出一看,心跳瞬间加快。 是贺兰珣。 她顿时酒醒不少,忙走到窗边接起,“喂。” 那端一股清冷传来,“在哪儿?” 时莺说出详细地址,“明清路桃园饭庄。” 贺兰珣冷冷抛出两个字,“出来。” 时莺有些懵,“你在哪儿?” “门口。” 门口? 时莺张唇还想说话时,电话已经被挂断。 顺着敞开的窗户,时莺目光往下,果然,在门口停车场的位置,见到了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 炫酷的车窗又黑又暗,虽看不清里面的人,但时莺敢确定,那个男人就坐在里面。 他居然能找到这儿? 贺兰珣是个没多少耐心的人,时莺不敢让他多等,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她急匆匆跑出去。 复古的桃园饭庄外,两盏灯笼高高悬挂于大门两侧,光线微薄如同皎月,时莺踩着双凉鞋,径直朝贺兰珣走去。 还未靠近,大概距离兰博基尼三米的样子,身侧猛地一张黑布罩过来,将她的头蒙住。 耳畔,一道女音恶毒响起,“弄到胡同里,给我揍死她!” 即便被人蒙头拖着,时莺也能分辨出,声音来自林薇娅,一股恐慌感自心口蔓延开,“你们干什么?!” 林薇娅一脚踹向时莺腹部,“贱货!让你他妈招惹我!” 想来,她是没有注意到旁边那辆兰博基尼上有人的,否则也不会如此嚣张。 时莺双手护住头,只觉无数拳脚砸下来,她咬牙硬挺着,并不指望贺兰珣会救她。 在外面,他永远一副不认识她的表情,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无非就是不想同她扯上些什么。 像贺兰珣这种身份,不是时莺可以高攀得起的。 “打,给我狠狠的打!”林薇娅气急败坏,“姓沈的,你给我记着,从今往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时莺不吭声,林薇娅压低帽沿,口罩下,那张脸如毒蛇般凶狠。 一个连名号都排不上的低流演员,竟敢同她抢女主角?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驾驶室内,贺兰珣拍开指尖的铂金打火机,冰蓝色火焰凑至唇瓣,男人埋头点了根烟。 他表情暗默,潭底的深邃黑得让人捉摸不透。 “贱人!”林薇娅再次提脚踹去,“我管你有什么人撑腰,不自量力就该吃点教训!” 时莺被罩住头,她眼前一团黑什么都看不见,身体的多处疼痛迫使她眉头深蹙,可她就是倔脾气,无论他们如何殴打都不愿吱声,不愿屈服! 林薇娅恼羞成怒,“打!给我打到她求饶为止!” 时莺脸部朝下趴着,牙关紧咬,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砸下来,她疼得脊椎都快断了。 “什么人?!”远处,不知谁高喊一嗓门。 林薇娅见状,忙吩咐同伙,“走!” 他们撤离的速度很快,一群人跳上商务车就逃之夭夭。 时莺强忍疼痛把脑袋露出来,她捧住血淋淋的肩膀,并没看见方才出声救她的人。 而她旁边,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