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蛋糕笑意盈盈:“今天是我们一个月夏念日,我烤了蛋糕,你快去洗手。” 宁宜臻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燕凤炀已经不见人影,就连她的东西,也被搬了个空。 他的心也连着空了一块。 第二天一大早,宁宜臻被电话吵醒,他接起电话,就听见傅母的哭声。 一股不安涌上他的心头,睡意顿时消散,他颤着声问:“妈,是不是爸……” 接下来的话,宁宜臻没能说下去。 傅母哽咽道:“他走了。” 宁宜臻身子一愣,眼眶泛红:“我现在就过去。” 与此同时,燕凤炀刚到公司,秘书就跟上来:“傅老去世了。” 要是以前,燕凤炀肯定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安慰宁宜臻,帮宁宜臻处理后事。 可现在,她无动于衷大步向前,淡淡道:“我知道了,帮我订一束花,我要去医院。” 路上下着绵绵细雨,刚下车,燕凤炀就看到宁宜臻站在医院门口。 宁宜臻一向都是游戏人间,高高在上,周围总是跟着保镖,像这样一个人站在雨中,甚是少见。 燕凤炀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这样的宁宜臻有些可怜。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很快被她否定。 她同情宁宜臻,宁宜臻会同情她吗?在她流了孩子的时候,求他救爸爸的时候,他多看了自己一眼吗? 细雨轻柔地落在宁宜臻昂贵的西服上,却如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的心上,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宁宜臻也看到了燕凤炀,她身着白裙,手里抱着一束花,踏雨而来,就像是一束光。 他又能喘口气了。 宁宜臻走了过去:“你是来看我爸的?他已经……” 听到这话,燕凤炀好笑地看着他:“我跟你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去看他?” “我过来,是来看我的未婚夫,江琛。” 第15章 宁宜臻僵在了原地,眼眶通红,不觉间拽上了她的手腕:“江琛?江家的那个残废?” “你宁愿和一个残废订婚,也不和我联姻?” 燕凤炀挣开了他的手:“他不是残废。宁宜臻,你嫉妒的样子真的很丑。” 连续的打击让宁宜臻身心俱疲,没等他琢磨清楚燕凤炀口中的嫉妒是什么意思,余光却看到了面容惨白的母亲。 他心中一痛,松开手,一脸哀容地走向父亲的科室,颤抖着打开房门。 父亲的遗体映入眼帘,泪水浮上宁宜臻的眼眶。 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身旁是母亲的抽噎声,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切肤之痛的生离死别。 殡仪馆里,宁宜臻看着即将火化的父亲,脑海中闪过一道道画面。 父亲指着傅氏集团的高楼,告诉他那是他们的集团;他谈成了第一个项目,父亲骄傲地说:“虎父无犬子。” 现在,父亲永远地离开他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宁宜臻抱着父亲的骨灰盒,一脸哀痛,那些冰凉的雨水仿佛也砸在了他的心上,使他的心一片冰凉。 葬礼那天也是绵绵细雨。6 宁宜臻一身黑色丧服,更是衬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几个董事连演都懒得演了,当着他的面,商量着傅氏股份的分配。 燕凤炀举着伞,淡淡道了声:“节哀。” 宁宜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遗产分配,公司的暗潮涌动,使他耗费了太多心神。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思考,自己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葬礼过后,傅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这大半个月,宁宜臻睡觉的时间少得可怜,眼下已经出现了黑眼圈, 宁宜臻看着面前的文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 夏氏。 夏氏趁公司动荡撬走了不少骨干员工,更是造谣生事,收购傅氏集团的股份。 他把文件拨到一边:“这些先不用管,重点查那些董事。” 这是明目张胆的私心。 秘书正要找口提醒,宁宜臻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是宁宜臻的朋友,背景还有吵闹的音乐声,他喊道:“傅少,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啊,这大半个月天天在公司,别把身体搞垮了,今晚来我这放松放松?” 宁宜臻皱眉,刚要拒绝,朋友又道:“我这新装修了,进了好多新酒,还有好多模特过来跳舞。我现在拍给你看。” 不多时,宁宜臻就收到了他的照片,灯红酒绿,人影憧憧,他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卡座里的燕凤炀。 几个人靠着窗户,看到宁宜臻,纷纷起哄,有个人举起酒杯:“我就说,你把燕凤炀的照片发给他,他就会过来了,愿赌服输,都给我喝!” 那些人喝了酒,又跑到了燕凤炀的身边,其中一个道:“燕凤炀,之前我约傅少出来玩,他神色恹恹的样子,还说比起你差远了,明明前段时间,他还甩了你,你是怎么收服他的?” 燕凤炀漫不经心道:“什么收服,我对他根本没兴趣。” 宁宜臻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第16章 他心中一痛,愣在了原地。 燕凤炀的话就像一桶冰水,把宁宜臻浇了个透心凉。 众人看到宁宜臻进来,起哄道:“傅少,你是看到照片里有燕凤炀才过来的吗?人家对你没兴趣,你白来一趟了。” 宁宜臻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情绪:“是,我是为了燕凤炀过来的。” 众人正要起哄,宁宜臻话锋一转:“但不是为了私事,是为了公司的事。夏夏总,借一步说话。” 有个胆大的又说:“真的是公司的事?” 宁宜臻看向那群人,目光凛冽,他们这才安静下来。 包厢内。 燕凤炀走到沙发旁坐下:“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燕凤炀,宁宜臻心中的万千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开口道:“你还真好意思说,对我没兴趣。” “当初是你死缠烂打,说动心的是你,坚持结婚的也是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燕凤炀笑出声:“宁宜臻,你别活在过去好不好?” “对,我是对你动过心,那也是在解除婚约之前,我开口说解除婚约的时候,就已经彻底不爱你了。” 宁宜臻心脏抽疼,只是一瞬,又转为怒火:“那你爱谁,爱江家的那个残废江琛?论资产,外貌,手段,我哪点比不上他?”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只是一想到燕凤炀爱上别人,甚至要和别人结婚,内心就涌上一股悲愤。 她明明是爱自己的,怎么可以爱别人?! 燕凤炀看着他,眼中毫无波澜:“宁宜臻,我就算和江琛结婚,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怒吼出声:“怎么没有关系?!” “为什么跟你有关系?难不成,你真的对我动心了?” 燕凤炀话音刚落,宁宜臻就僵在了原地,哑口无言。 对燕凤炀动心了?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对谁动心过。 可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他的悲愤和心痛,怎么解释自己满脑子都是燕凤炀,挥之不去? 思索间,宁宜臻的电话响了: “傅总,有一位先生自称傅慎行,说是您同父异母的弟弟……” 又是一个江湖骗子,宁宜臻不耐烦地打断:“赶出去。” 前台又道:“……可他带来了傅老的遗嘱,上面还有公章。” 宁宜臻瞳孔紧缩,再也没心思去想他到底有没有动心,转身出了包厢:“我马上回去。” 傅氏集团大厦一层。 尽管面前的男人和自己毫无相像之处,宁宜臻还是涌上了一股不安:“你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现在公司本就动荡不安,董事会已经叫人头疼,又凭空出现个弟弟,保不齐是董事会那群人搞的鬼。 傅慎行从沙发上站起来,掏出遗嘱,很是嚣张:“哥,以后公司就交给我吧。” 宁宜臻看着面前的遗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公章是假的。保安,把这个人赶出去!” 傅慎行顿时慌了神:“不可能!这是我亲眼看着爸写的,他不可能骗我!” 保安抓住了傅慎行,正要赶出去,傅母从电梯出来,看着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