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多多少少了解些,他不喜欢染指女人,睡她这个戏子已经是破了先例,更别说还打算把她养在自己住处。 时莺动作僵硬的接过那张银行卡,只觉沉甸甸的,足有千斤之重。 她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就算再不愿意,也得硬生生憋着。 江少宗驱车过来,车轮稳稳停在大厅门口。 贺兰珣瞅眼时莺,“你赶紧回去收拾下,我先走了。” “噢。” 眼见男人抬腿上车,时莺屹立在人群中央,完全没从他方才的话中回过神。 江晗推着行李箱出来,发现时莺正独自站那不动,神色看起来很凝重。 江晗兀自猜想着,铁定是顾先生把时莺丢下,不让她上车。也是啊,顾先生对女人何其冷漠?没准哪天一下就看不顺眼了,说让你滚就得滚。 这不,好比现在? 江晗幸灾乐祸走过去,“沈小姐,车都来了,怎么不走呢?” 她笑容潋滟,连双目中都是神采。 时莺本不想理她,“我自个儿打车回去。” “为什么?”江晗装出副吃惊的样子,“你住哪儿呢?我让我舅舅顺道就载你了。” 哟,说的多好听。 想起那天吃饭江晗故意弄的那出,时莺看不惯,莫非形势所迫,她向来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 “不用麻烦江小姐了。”时莺莞尔一笑,语气不轻不重,不偏不倚,就好像是说着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顾先生让我回家收拾行李,晚上好搬去邛海,同他一块儿住。” 江晗听闻,挽在唇角的笑容寸寸瓦解,“是么?” 时莺耸耸肩,“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江晗勉强笑了笑,在脸色越变越难看之前,大步从时莺跟侧擦过去。 来到车身旁,江少宗接过她行李拿去后备箱,江晗按住大衣领口,拼了命的往车内钻。 她动静很大,贺兰珣睁开微阖的眸子,“怎么了?” 江晗暗自捏紧双拳,忍住发狂的冲动,“顾先生,您说什么样的女人,才有那狐媚人的本事?” “为什么这么问?” 江少宗发动引擎,他竖起耳朵,听见江晗撒了个谎,“这不,舅舅的儿子新交了个女朋友,那女孩家境不好,人品也不见得怎么样,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听听顾先生的意见。” 贺兰珣半眯起眼,眸光阴兀且覆满深意,“江晗,你话多了。” 江晗心头一紧,才知越矩,“抱歉,顾先生。” 江少宗扫眼内视镜,江晗这会儿的脸色,说成猪肝一点不夸张。 时莺回到家,田凤英正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林薇娅的葬礼直播。 那种场面,虽不至于万人空巷,但到底是个当红明星,许多圈中好友和粉丝都来送别。 摄像机扫过人群时,只见余文茜哭的最悲惨,需要助理搀扶才能行走。 只要是关注过林薇娅的粉丝,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因拍戏而结缘,后来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时莺把行李箱放进卧室后,这才返回到门口换鞋。 田凤英视线从她身上扫圈,又落向电视屏幕,她不愿错过葬礼的每一个细节,“林薇娅死了,真好。” 时莺踩着双拖鞋,同她并肩坐下观看,田凤英眼角笑意展开,比这社会上任何人心都冷漠,“除了我们俩,小包子是你儿子的事,她是唯一的知情人。” 屏幕上,粉丝高举着写有林薇娅名字的电牌,人人哭的泣不成声。 家属跪在地上答谢,一幕幕看在眼里,时莺却觉得,真正伤心难受的只有林薇娅的父母,他们身着黑衣,白发人送黑发人,瘫软着身子哭泣,亲戚们都没能拉得住。 是啊,人心都很自私。 林薇娅对她们有害无利,她的死,全世界都可以同情,唯独时莺同情不了。 “小喻,你真的要搬去邛海?” 主卧内,田凤英站在衣柜旁,看到时莺往行李箱里多装了几件厚衣服,然后拉上拉链。 “我别无选择。” 贺兰珣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 田凤英闻言,无奈的退出房间,不知道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傍晚,时莺亲自下厨,做了桌丰盛的菜,小包子端着饭碗,走到电饭煲前,踮起脚尖盛了三碗饭。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小包子为时莺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妈妈……” 时莺伸碗去接,同儿子相视一笑,小包子越来越懂事,她满心宽慰,“真乖。” 田凤英摸了摸小包子的小脑袋,他埋头大口大口往嘴里扒饭。 邛海。 时针指向九点钟,贺兰珣从外头应酬完回来,他喝了些酒,步履蹒跚由江晗搀扶进门。 新请的保姆来这儿已经个把月了,“顾先生,江小姐。” “去给先生倒杯温水。” 保姆应着江晗的话,“是。” 第42章 车祸(上) “不用了,”贺兰珣出声制止,脱下外套丢弃一旁,保姆正准备走的动作又停顿下来,男人将手臂自江晗肩上收回,他往百平米的大厅环视圈,“人呢?” 保姆一时被问懵了,“什么人?” “今晚没人提着行李箱过来?”贺兰珣一把视线落向保姆,她竟有种心脏承受不住的感觉。 江晗不动声色站在边上,看见保姆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我和那些佣人。” “方才喝了不少酒,我先扶你回房休息。”江晗主动伸手抱住男人胳膊,贺兰珣丝毫不领情,抽手后提起长腿走到角落,他五指探向裤兜,掏出手机。 一通电话,直接砸至时莺那边。 对方好半天才接起,“喂。” “你人呢?”贺兰珣单手叉腰,视线从窗口望出去,外头夜色如浓稠,黑得一颗星星都瞧不见。 “我刚上车。” 男人听见她关上车门的声音,时莺给出租车司机报了个地址,贺兰珣眉眼间全是不耐烦,“快点儿!” 她刚要张唇说好,却发现他已经给挂了。 “脾气。”时莺身子往后靠去,也只有背着贺兰珣的时候才敢表露不满。 司机抬眸看眼内视镜,“同老公吵架了?” 漫长的路程,总要找些话题来说,司机是名中年妇女,由于工作性质,让她养成爱八卦的习惯。 时莺笑笑,“我还没结婚。” “哦,原来是男朋友。” 时莺瞄向窗外的夜景,敷衍说句,“算是吧。” 掐掉电话线,贺兰珣屹于窗边,他掌心把玩着手机,只留给江晗一道冷逸挺拔的背影。 见没什么事了,保姆退回房间。 江晗傻站在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顾先生……” 话还未说完,贺兰珣丢来一张镌刻犀利的侧脸,硬生生将她的话打断,“你先回去。” 江晗拿起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走向衣架,将它挂上去,“我还是帮你熬些醒酒汤吧?” “我说,回去。”贺兰珣声音沉了几分,话里明显透着不悦。 江晗尴尬的抬起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什么。 这个男人,明明就在不远处,却又显得遥不可及。 以至于,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抓住。 江晗走后,贺兰珣没待多久便上去二楼,他冲了个澡,大拇指点开电视遥控器开关。 这一等,便是个把钟头,眼看着墙上挂钟逼至十点钟方向,贺兰珣起身来到阳台。 楼下,景观灯照耀出来的柏油路幽静绵长,哪里有什么人的影子? 从时莺家到邛海,再慢也要不了这么久。 狭长的桃花眼一眯,贺兰珣背过身将臀部靠向栏杆,左腿伸直,右腿半弯曲着,以一种慵懒又有型的姿势给江少宗拨去个电话。 “顾先生。”江少宗恭敬谦卑的声音很快传入男人耳中。 贺兰珣薄唇抿成道直线,“给我查查时莺的位置,立刻。” 说完就挂了,一点也不多费唇舌。 驾驶室内,江晗偷偷抹着眼泪,水雾蒙上双眼,一次次模糊视线,她放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