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的手臂,他咬牙切齿道,“沈鹿溪,我就等着,你被薄家扫地出门,跪着求我收留你那一天!” “......” 沈鹿溪虽然没把秦朗的威胁放在心上,但秦朗却提醒了她。 如果沈时砚真的要跟她离婚,那么以薄家的财力地位来说,她是绝对要不来抚养权的。 如果她想留在薄家,那她就要解开沈时砚的心结。 另外,她也要有经济基础才行,像是这回被扫地出门,她甚至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险些留宿街头。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完全倚靠别人。 思索间,沈鹿溪来到了楼下。 本想悄悄离开,却被爸爸叫住。 “茉茉,快过来。” 此刻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把她赶出去的,亲切的宛如慈父。 “哎呀,茉茉你说你跟薄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弄得我措手不及的。有几个朋友要见你,快跟我过去。” 第10章 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么 有了薄少当女婿,林志业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满面红光,比他自己结婚那天都高兴。 他要带沈鹿溪去见的朋友,正是他最近在谈的客户。 对方原本还在观望,但一听说沈鹿溪跟薄少的关系,立刻表示,只要能跟跟薄少说上话,马上就可以签单。 见钱眼开的林志业立刻打了包票,急着带沈鹿溪过去。 林志业走了好几步都不见沈鹿溪跟上,粗粗的眉毛一皱,“你还在磨蹭什么。” 沈鹿溪仔仔细细看着林志业这张脸,曾经她是那么渴望能在他身上得到亲情,她事事都听他的,处处讨好,只为那一句不走心的夸赞,乖女儿。 但是眼下,她忽然觉得这事儿挺没意思的。 沈鹿溪垂下眼,敛去了那一闪而过的泪光,“您忘了,赶我出家门的时候,你说,你没我这个女儿。” “你!” 林志业刚想骂人,但想到如今的沈鹿溪已经是沈时砚的人了,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搓圆揉扁,他压抑着怒火。 “我那不是气话么!我平时看你也算乖巧,怎么这么不孝,连父母的仇都敢记,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还不等沈鹿溪答话,林志业就大度道,“算了,我当爸爸的也不跟你计较了,赶紧跟我过去,他们都想认识薄少,我已经答应他们了。” “我不去。” “你说什么!” 林志业被激怒,“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你连养育之恩都忘了吗!” “就算是养育之恩,也是我自己报,跟沈时砚有什么关系?” 沈鹿溪语调平静,“您现在是要我拿沈时砚给你做人情,帮你跟别人谈合作,可是你对沈时砚并没有什么养育之恩,我不能替沈时砚做主,我先走了。” “你你你!你给我站住!” 林志业气得半死,眼看周围人都朝这边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沈鹿溪闹掰,只能闭紧嘴巴。 - 离开林家,沈鹿溪本想去接可心跟安宁,但给薄老太太打电话才知道,两个孩子玩儿的太开心,薄老太太打算晚上带着他们住在那边。 “好,那您注意身体,明天我再去接他们。” “哎,不用担心我们。” 话筒那边的嘈杂声低了些,薄老太太捂住话筒,“今天你就跟沈时砚过二人世界吧,嘿嘿。” 沈鹿溪耳根子发烫,想到今天沈时砚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多问了一句,“那个,奶奶,您知道沈时砚喜欢吃什么吗?” “......” S市的夜晚褪去了白日的快节奏,在霓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暧昧。 落地窗边,沈时砚拿着手机,听着秘书的汇报。 “...沈鹿溪小姐确实跟秦朗订过婚,是在沈鹿溪小姐有了身孕后才退婚的。” 落地窗倒影出沈时砚阴沉的脸,他想起今天在林家听到的对话。 [你明明都要跟秦朗哥哥订婚了,可你又得陇望蜀,看上了薄少爷设计怀了他的孩子...] [你既然都跟薄少在一起了,就不要再奔其他高枝了,好好过日子吧...] 沈时砚忽然觉得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一个笑话,他居然会觉得那个女人可怜。 在他为她出头的时候,她八成就躲在人群里偷笑,笑他又一次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砰” 沈时砚一拳砸向玻璃,震得话筒那边的秘书一哆嗦。 秘书斟酌着语气,“另外,还有一件事...” “说!” “那个,三年前您入住的那家酒店,是秦家的产业。” 呵。 沈时砚怒极反笑,怪不得,怪不得他过后怎么查都查不到,原来是有秦朗给她保驾护航。 真是玩弄男人的一把好手。 “滴-” 门锁处传来声响。 沈鹿溪手里提着一盒酥点,开门的姿势有些别扭,小心翼翼的护着手里的点心。 她从薄老太太那打听到,沈时砚爱吃一家老牌子的手工酥点。 只是这家酥点不送外卖,沈鹿溪排了将近一小时的队才买回来,一路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撞碎了。 房间里是黑的,沈鹿溪没发现沈时砚在家,结果一开灯把她吓了一跳。 “薄先生?你在家啊。” 沈时砚就立在落地窗前,他身上只穿了衬衫,领口松散,薄薄的料子遮不住贲张的肌肉线条,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让人无法忽视。 沈鹿溪有些懊恼,她本打算趁着沈时砚没回来之前泡好茶给他配点心,早知道他在家就在外面买回来了。 拎着点心不方便换鞋,沈鹿溪便赤脚走了进来。 白皙的玉足踩在地板上,她的脚偏小,脚踝又细,圆润的脚趾惹人怜爱。 此刻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一件简单的白色缎面衬衫,下面是一条鱼尾半裙。 素净的款式,却带给人无限遐想。 见沈时砚盯着自己看,沈鹿溪有些不好意思,她把盒子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薄先生,我给你带了点心,你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无声的暧昧蔓延。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做,沈鹿溪伏低身子去拆包装盒。 鱼尾裙绷紧了她的曲线,随着她拿点心的动作微微的晃动,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缠绕上了丝丝缕缕的色气。 沈鹿溪没注意到身后逐渐逼近的影子,她小心翼翼的摆好了最后一个酥点。 在她的保护下,除了有少许的掉渣,都保存完好,见状,她松了口气。 薄老太太说了,沈时砚虽然喜欢吃这家的酥点,但要是外形损坏了,他可是一口都不会吃的。 沈鹿溪含笑转头,“可以吃了...薄先生?” 沈鹿溪被近在迟尺的沈时砚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她觉得此刻的沈时砚跟往日都不太一样。 平日他虽脾气不好,却从未有一刻像是此刻这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的。 察觉到危险的沈鹿溪不动声色的后退,“薄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