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就在越国。因此他们才需要和我们维持和平,需要我们帮助他们找到解药,而质子,你觉得他们会对一个对将军下蛊的敌国质子好到哪儿去么?” 现王妃眼神像毒蛇的蛇信子,恨不得将霍司爵咬死。 “你去了那里,只怕会生不如死,哈哈,可惜啊,我看不到。” 霍司爵因为个子比她高,微微低头看着她,背光下霍司爵的脸色看的不真切,但是周身冷淡的气息,让对方感觉到了一阵压迫,霍司爵的声音轻柔的响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看不见。还有,你的手伸得太早了。”说完,霍司爵轻轻勾起了王后的一绺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转身离去。 王后在原地愣了愣:“什么?” 低头看一看被她撩过的那缕头发,心生疑惑,但又升起些许不安: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看着霍司爵娉婷的背影,她捏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到:不能让霍司爵平安到达大周,大周不准人死,但是没说不准人残疾,最好是瞎了、哑了、废了。 第3章 前去大周(上) 霍司爵自然知道王妃身上的香味是什么,那是曼陀罗加之其他致幻药物调和而成的香料。普通人闻着只觉得味道奇特并无其他感觉,但是一旦在人身上种下了蛊虫。蛊虫闻之会越来越活跃,导致被下蛊之人脾气暴躁易怒,但是对这种香味却非常依赖。时间愈长,宿主可能会疯魔,也可能会变成傀儡。但是母蛊并不在王后身上,不然她也不会用香味来牵制越王了。 虽然越王这些年的变化有可能是被下了蛊,但是他那时中蛊不深,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并且如果他不纳这个侧妃怎会害得霍司爵的母亲香消玉殒,害得自己是非不分,也是活该。 回到公主府,霍司爵便吩咐幼蝶幼朵准备帮她沐浴。这香味虽然对她没作用,但是也腻味得很,熏得人难受。 被草药煮过的水散发着清香,这是医师姑姑自先王后出事时候便让霍司爵开始洗的药浴。虽说做不到百毒不侵,但是至少可以让防止蛇虫鼠蚁的伤害,在越国这种多山且气候潮湿的地方,这些玩意儿可从不少见。 幼朵帮霍司爵脱下宫服,不禁发出疑问:“公主,这什么味儿,如此难闻。” 霍司爵解着里衣,看着小丫头皱眉的模样,发笑:“你这是不知‘欣赏’,喜爱此味的人啊,爱之入骨。” 幼朵听霍司爵这样说,虽不理解,但是她确实没觉得好闻:“一会儿幼朵便帮公主把这衣服洗了去。” 霍司爵听此话笑意却浅了几分:“不洗也罢,往后只怕也没什么机会穿了。” 幼蝶比幼朵大几岁,如今已经16,看到霍司爵的神色,在看到放在梳妆台边上的王旨便明白了。 霍司爵迈入浴池,淡绿色的水映衬得她的肤色更加雪白,加上长期用药浴的缘故,可谓是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皮肤滑嫩得像豆腐。 其实霍司爵的年纪不算小,算虚岁已经21了,不过在越国并不在意这些,越国民风开放,就算是二嫁不足为奇。 21岁在越国处于正适龄婚的年纪,霍司爵继承了母亲的基因,身量在越国少见的高,约有五尺六。身材更是说不出的好,身前珠圆玉润,身后浑圆挺翘,腰部杨柳细腰,可谓是前凸后翘,穿常服那是身姿曼妙,穿宫服便是仪态万方。 幼蝶帮霍司爵沐浴,时常不敢看水中,毕竟景色太美,有时候自己就羞红了脸。 幼蝶只敢盯着霍司爵细腻的颈部,双手帮她按摩放松,说到:“公主决定前去大周,幼蝶愿意随公主一起去。” 听到姐姐这样说,幼朵不乐意了:“公主,我也要去!你不能只带阿姐不带我!” 霍司爵看着这些年照顾自己的姐妹俩,自从母亲不在,承受过母亲之恩的医师姑姑便将一双女儿送进宫中陪伴她。她俩并不是医师姑姑的亲生女儿,而是一对孤儿,因为先王后的身份多有不便,便由医师姑姑来抚养。 霍司爵从来没把两姐妹当成奴婢,更像她的两个妹妹,在这孤寂的深宫中陪伴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此去大周,自保虽然没问题,但是生活肯定指不上多好,带上她俩平白受苦。 于是,霍司爵开口:“你们俩啊,谁我也不带,这次路途艰难,只我一人便好。” 姐妹俩以为霍司爵嫌弃她俩年龄小,碍事,便急着开口。 “公主,幼蝶不怕艰难,只求能陪在公主身边,照顾公主。” “公主...公主,幼朵笨,不像阿姐会说话,总之阿姐要跟着公主,幼朵也要!” 霍司爵盯着她们半晌,幼蝶还好,眼神依旧坚毅,恨不得马上做点什么表明忠心。幼朵迟迟没见公主回应,眼泪珠子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好吧,好吧,我愿意带上你们,但是医师姑姑那边,她舍得?”霍司爵抛出了医师姑姑,打算用亲情压一压两个小姑娘。 谁知,幼朵马上擦干眼泪露出笑意,说到:“医师妈妈那里幼朵去说,她一定会答应的!”说着跑出卧房,边跑还边喊:“公主,等幼朵好消息吧!” 霍司爵边听边摇头,还是年龄小,做事风风火火的。心里虽是这样想,笑意却已经溢出眼眸,幼蝶看着真切,在一旁说到:“也就公主宠着她。” 霍司爵回答:“她还小,开心些好,无妨。” 第4章 前去大周(中) 翌日,霍司爵正在对着药园子深思,绽放的紫色鲜花随着风摇曳,像一片流动的花海。她这一走,罂草没人照顾,怕也是荒废了,可惜了。不过留着也无用了,战争都结束了。正思考着,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公主!公主!你看我带谁来了!”幼朵ᴊsɢ的声音由远及近,风中还响着她身上银铃铛的声音,叮叮当当,像极了她跳脱的性子。 幼朵拉着医师姑姑一路跑来,幼朵是满脸的兴奋。医师姑姑年纪约莫40多了,气喘吁吁。医师姑姑对霍司爵而言,像第二个母亲,因此霍司爵对她少有的依赖和尊重。 霍司爵先为行礼,医师姑姑缓过神来,也连忙回礼:“公主,可别给老奴行礼,这我可不敢再来了......”说到此,医师姑姑突然想起来,再过段时间,怕也是见不到公主了,突然沉默了,脸上泛起不放心与心疼。 “幼朵都和您说了吧,无事,这越国我除了您,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您也清楚,这次不去做质子,那下次呢?”霍司爵握了握医师姑姑的手,说道。霍司爵的手很暖和,药浴让她的身子一直很好,手都是温暖的,让人心安。 医师姑姑知道霍司爵说的是什么,越王如今这样,估计没几年好活了。到时候,整个越国的朝政便会被大巫祝把持,到时候霍司爵的境遇只会更加艰难,或许这次,对霍司爵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幼朵自小跟公主在一块。这丫头,昨天急冲冲来找我,我还没说话,自己倒哭上了。恼人得很,公主就让她俩姐妹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医师姑姑边说边看着霍司爵,像是透过霍司爵看另一个人,和蔼的眼神,让霍司爵心里暖流不断。 霍司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医师姑姑,那您如何打算?”霍司爵其实希望医师姑姑也能离开越国这个虎狼窝。 “我?公主不必担心,我还需留在越国寻找一些药草,自有乐趣,哪天腻了,再去寻你们。”医师姑姑笑道。 霍司爵微微颔首,了解医师姑姑志趣所在,便也不多说了。想到身后的药田,霍司爵秀眉一拧。 “医师姑姑,罂草可有保留之法?这些罂草虽说暂时无用了,扔了未免太过可惜。”霍司爵微微叹气,她们使用罂草现在还是将罂果碾碎直接食用,如何保存霍司爵却是真不清楚。 医师对药材有着天生的敏感,她思考一瞬,提到:“不若过阵子罂果成熟,将罂果晒干,碾碎。” 霍司爵听言,稍加思索,便眉目展开,笑容显现:“可行!”以前有越人去开山,便是这样携带药材的,这方法可用。 霍司爵不笑时,是个冷艳美人,她的骨相极美。饱满的额头,婉约大气的弯月眉,挺翘的山根,圆润小巧的鼻头。嘴唇看上去十分小巧,不笑的时,如同饱满的樱桃,笑起来,嘴角自然上扬,绽放的美艳山茶花。 “公主可真美啊......”幼朵痴痴的望着霍司爵,眼神里满是痴迷,嘴巴微张,感觉津液都快流出来了。 医师姑姑没眼看,用手指用力弹了弹幼朵的脑门,说到:“你跟公主别给我丢脸啊,公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给公主添乱,这阵子跟你阿姐帮公主收罂果。” 幼朵揉揉脑门,蔫蔫的说:“好,知道了,医师妈妈。”心里想着,医师妈妈这么凶,小心老得快! 霍司爵浅笑着站在一旁,自现王后走后,这是霍司爵难得的温馨时刻,不过即将也要暂别了。 —— 一个月后,大周才将部队与物资收整好,除了带着大量俘获的物资以及和平书外,他们还要带着越国最尊贵的公主一同返回。 此时,公主府 霍司爵把年轻的仆人遣散,老仆人住惯了公主府不愿意走,便留下了。幼蝶拿出了两个匣子,对霍司爵说:“公主,这是先王妃给您留下的。” 霍司爵知道,一个是母亲从家乡带来的物品,一个是母亲来越国之后为她找银匠打的银饰,是她的成人礼。在越国,女孩年满16便是成年,成人礼戴的银帽银项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