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这阵仗,再看看案发地点。 得,谢队家对门。 啧啧,小惊鸿把歹徒直接给扁了!不错,很有家父当年的英姿! 半个小时后,歹徒被带到警察局。 祁寒和苏冰夏做笔录,谢置心急火燎赶来,一看到醒过来正在老实巴交做笔录的歹徒眉头紧锁,把祁寒拉到警察局外面询问情况。 祁寒一五一十说了。 谢置拧眉,脸色难看道:“里面那个,确实是然然亲爸,叫池南。” 祁寒:??? 12.有权利知道真相。 半个小时后。 纪眠打的赶到警察局, 进门就在杂乱的人群里看到苏冰夏。 此刻他和祁寒正坐在长凳上吃着炸土豆和关东煮,旁边是些其他做笔录的成年人。 他两穿着校服乖巧坐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让我看看,”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拉过他手臂细细打量。 见没什么大碍, 又看看冲她龇牙咧嘴笑着的祁寒, 一路上的担惊受怕略微缓解些许。 苏冰夏嚼着土豆连连说“我没事, 有惊鸿在呢”, 用牙签插着软糯的土豆递了一颗到她嘴边, 笑笑缓解气氛道:“来,吃一口”。 旁边祁寒把手里的没吃过的面筋递给她也催促说:“纪眠阿姨吃点吧。” 纪眠松快三分,张嘴吃了土豆。 然后,她让祁寒面筋自己留着吃。 纪眠觑见坐在警察办公桌前脑袋裹着纱布的池南, 活像吃了苍蝇般难受。 瞧他老实巴交坐在椅子上, 抱着胸做出防御姿势,回头肃容冲祁寒道:“惊鸿, 你先带然然回家写作业。” 祁寒和苏冰夏对视一眼,拿好东西就乖乖离开。 等两人离开后。 纪眠脚下跟踩着粪便似的,脸上写满嫌弃,缓缓走过去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她冷冷盯着低着头双手握着膝盖的男人道:“池南, 我告诉你, 你给我离苏冰夏远点!我绝不会让你伤害然然!” “纪眠,你别这样。” 池南闻言抓紧了膝盖, 抬头时整颗头包得像粽子似的, 无比落魄狼狈。 他一脸愧疚:“我真的改了, 你不喜欢的那些我全部都改了, 我真的想跟你重新开始生活, 而且然然是我的孩子,我这么多年没看到他, 我也有权利看看孩子,跟他说说话……” “你也配?”纪眠听得气笑了,盯着他额头青筋微顿。 池南一脸可怜兮兮,语调缓得不行:“纪眠,我是然然的爸爸,而且我们根本没有离婚,你不能剥夺我作为父亲的机会。” 纪眠懒得跟他掰扯,疾言厉色威胁道:“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心里装着什么花花肠子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出现在然然面前,他的生活里根本不需要你!我绝不会让你毁了然然!我不介意看到你次次都报警处理,让你在牢房里关几天!” 如今高考在即,池南出现对苏冰夏而言无意是重磅炸弹。 池南温柔看着她,平静道:“那你就报警吧。” 纪眠眼底闪过愠怒,在警察递过来的事件记录上签字后,抓过包就走,丝毫不欲再跟他聊任何话。 那边苏冰夏和祁寒坐公交车回家。 家里到底出现过歹徒,苏冰夏独自一人心里犯怵,路上就提议到他家去写作业。 祁寒欣然答应,揉揉他脑袋打趣问:“你这是害怕了?” “谁说我害怕了?” 苏冰夏脸色蓦然变了,冲她翻了个白眼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听不懂今天的课,怕你考不上青藤,决定好好辅导你么?” “另外,”他觑了眼搭在脑袋上那只手,凉飕飕道:“把你鸡爪子给我拿开。” 祁寒挑眉,看着他撤回了手,勾唇坏笑道:“好啊,鸡爸爸。” “你!”苏冰夏抬手就锤了她肩膀几下,直逼的祁寒缩脖子。 这还不够,他双手扣住她脖颈凶凶瞪她:“好好叫!” “鸡爸爸。”祁寒抓住他双手,正儿八经喊道。 苏冰夏掐住她脖子稍稍用力,“不准叫这个!让你喊爸爸呢!” 祁寒咳了声,怕他真下手掐她,屈辱道:“爸爸。” 苏冰夏哼哼了声,这才心满意足撤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道:“这还差不多。” 祁寒但笑不语。 这家伙,还记得是怎么答应她的么? 车上打打闹闹,歹徒入室抢劫的紧张情绪稍稍减轻了些。 十五分钟后。 苏冰夏先煮了饭,然后跟祁寒在客厅餐桌上写作业。 他坐下写数学作业,才写了几个数字就被对面祁寒踢了脚。 苏冰夏看都没看她,不以为然问了声“干嘛”,继续写。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爸爸。” 祁寒双腿交叠,单手拄着下巴幽怨看他。 苏冰夏没仔细听,“唔”了一声后认真写计算题应道:“哦。” 这当口,祁寒身上的校服早没苏冰夏的味道了,在车上靠得近些还好,现在她又忍不住想黏着苏冰夏。 偏偏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似的,嗯嗯哦哦敷衍她! 祁寒豁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身侧。 她抓过他两条手臂朝上一举,她往他膝盖上一坐。 “你干嘛?” 苏冰夏举着笔,膝盖上骤然像被压上一座大山,压得他双腿生疼,瞪着眼惊悚看了看她,以为她要闹,不耐烦推了推她道:“你起开!你快起来!重死了你!我腿都要被你压断了!” 为什么祁寒那么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这么坐下去,他双腿要废掉吧! 祁寒抱着胸,怎么推都不起来,振振有词道:“说好的我喊你爸爸,你就让我抱着写作业,现在你不让我抱,我只好让你抱着写作业。” 苏冰夏倏然想起这事儿,拍了下她的脑袋烦躁道:“我又没说不让你抱着写作业,你起来!” “!?”祁寒还以为他要反悔,哪知道他倒答应得爽快,半信半疑起身:“真的?” 苏冰夏翻了个白眼:“真的。” 祁寒眉开眼笑,把作业拿到跟前,坐在他旁边十分愉快拍拍膝盖:“来吧!我们一起写。” 哪知道苏冰夏把左脚的鞋子脱掉,又把袜子脱掉,把脚往她膝盖上一压:“诺,抱着写吧。” 祁寒垂眼看着他白皙光滑的脚陷入沉默:“……” 她都被气笑了,合着她喊的那几声爸爸就只得抱只脚,抬眼不满拍了下他的脚道:“我是要抱你!谁要抱你的脚?” “你又没说抱着我哪个部位,反正脚也是我的,你抱着脚就是抱着我。” “我不抱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就不抱。” 苏冰夏抽回脚,耸了耸肩继续埋头写作业。 祁寒被耍了很不爽,豁然起身上前抱着他的腰就要往怀里带,嘴里执拗说着“我就要抱”。 苏冰夏被吓了一跳,当场挣扎开去。 他单脚光着逃开,看她吃瘪模样哈哈大笑,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就不要你抱。” 祁寒见状都气笑了,拔腿朝他跑:“你不让我抱!那你今天就该喊我爸爸!” “谁喊你爸爸啊!” 苏冰夏见状撒腿往房间跑,打死不愿意让她逮到,抓住房门就要锁:“休想!” 哪知道祁寒冲过来用肩膀抵住屋门,直接把门给撞开了。 苏冰夏慌张逃开,抓过床上被子就朝她扔过去,被祁寒单手抓住,他又胡乱扔其他东西。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 从一开始的追逐打闹,逐渐演变成嬉闹玩耍,笑声此起彼伏。 苏冰夏和祁寒拽着枕头在踩着床互相砸,罕见玩得那么兴奋。 “不行了不行了!不来了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