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动静也惊动了纪礼。 纪礼来到厨房的时候,厨房里正冒着浓烟,而阮烟却不知所踪。 他脑子里忽然间也有点短路,着急地喊:“阿茵!你在哪儿?” 蹲在地上的阮烟灰头土脸地举起手,一脸无辜地站起来:“我在这儿。” 纪礼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几步走到阮烟的身边问她:“你在做菜吗?” 阮烟很尴尬地吐吐舌:“可是好像不太成功。” 纪礼下意识要牵阮烟的手离开厨房,不料却惹来她触电般地的尖叫:“疼疼疼!” 他抓的地方刚好就是她被烫到的地方。 阮烟手肘上有一条将近五公分长的红色痕迹,是刚才不小心被锅盖烫伤的,而她手背上也有一大块红点,是被油给溅到的。 纪礼的心再次跟着悬了起来,他打开水龙头,将阮烟被烫伤的地方放在水里面冲刷着。 微凉的流水让烫伤的地方得到缓解,阮烟这才松口:“刚才疼死我了。” 这个时候的阮烟没有一点娇气,甚至受伤也不觉得有多大不了。 后期组的工作人员却心疼得不行: “天,没想到手背上被烫了这么一大块!” “烫伤真的太疼了,茵茵居然没哭。” “她真的比我想象中要勇敢诶,好喜欢啊。” “壹壹快点给茵茵温暖吧呜呜呜!” 纪礼站在阮烟的身旁,几乎整个人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他仔仔细细帮她查看受伤的地方,又问:“除了这只手,另外一只手有烫到吗?” 阮烟仰着脸看他,反问:“你呢?身体舒服了点吗?” 纪礼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又抓过阮烟另外一只手查看,见另外一只手没有受伤,他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硬着声道:“以后不准做菜,永远都不准,家里不缺你这半吊子的厨子,我也不想吃你做的东西。” 即便是刚才被烫伤阮烟也不觉什么,可一听纪礼这种冷冰冰的语气,阮烟瞬间就觉得心里特别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好丧啊,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丧 60、玩弄 烫伤虽然在阮烟的手上, 却比烫在纪礼身上更让他心疼难受。 阮烟本来就细皮嫩肉的,纪礼平时亲热的时候都会注意着点力道,深怕她会疼会留下痕迹。烫伤比一般的伤疼痛时间要持续更久, 并且更容易留下疤痕。纪礼都无法想象,这两处烫伤对阮烟来说会有多疼。 意思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生硬,纪礼轻叹着对阮烟说:“阿茵, 你不用为了我去做这些你不擅长的事情。” 眼泪水不知不觉在阮烟的眼眶里打着转, 她推开纪礼, 不领情:“我才没有为你做,我给我自己做!” 阮烟根本没有在乎自己手上受的这点伤, 自顾自跑回了卧室里将门一锁,不想再看到纪礼。 纪礼折去储物间拿了医药箱,再里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烫伤之类的药膏, 于是没多想就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后期组的工作人员看着这对小夫妻闹气别扭,忍不住说: “纪礼啊,长了嘴巴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就是, 明明关心人家,还搞成这样子。” “看茵茵委屈巴巴的, 等会儿又得哄了。” “哎呀,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很甜吗?你看壹壹多在意茵茵啊。” 阮烟回到房间就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发呆, 被烫伤的地方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却感觉火烧一般的疼。 她这个人看似娇滴滴的, 但骨子里并不娇气。 以前滑雪的时候摔跤也是常事,尤其要练习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例如倒滑、后空翻、障碍栏杆,跌到再爬起,身上大大小小留了无数的伤。她要是每受一次伤都嘤嘤嘤地先哭上个大半天, 那么训练就干脆不要进行了。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忍着的。 有一次在室内的蹦床上练习后空翻时,阮烟从高空上落下来位置有点偏没有落在海绵池里,大腿部重重地撞击在了海绵池旁边的栏杆上,教练在一旁看了都吓得浑身冒出冷汗。 那次真是疼得阮烟龇牙咧嘴,原地缓了好一会儿那种疼痛感才逐渐消退。可她没过多久又继续开始练习动作,仿佛前一刻摔伤的人根本不是她。第二天时,她的大腿上一块明显的紫红色痕迹,足足有覆盖了三分之一处。 可就是此时此刻,阮烟莫名其妙很想哭。她刚才在纪礼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忍住眼泪了的,可现在眼眶里又不争气地蓄上了泪水。 前后不过十分钟左右,纪礼提着装了各种烫伤药膏的可降解塑料袋回了家。大小他现在也算是个“病人”,药效的作用整个人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不过纪礼也顾不得那么多,强撑起精神。 他知道阮烟就在房间里,直接推门进去。 这下轮到阮烟孩子气地翻过身背对纪礼,不想看到他。 纪礼走到床边坐下来,这次换他哄:“茵茵宝宝,我买了烫伤膏,给你上药好不好?” 阮烟听到纪礼肉麻兮兮地喊她“茵茵宝宝”她就有些破功,但她还是不想理他。 纪礼想拉她的手,被她挣扎着收回。拉扯之间,阮烟烫伤的地方不小心蹭到被子,疼得她下意识轻轻啧了一声。 纪礼的眉头跟着紧锁,跟疼在他身上似的。 “我先给你上药,好吗?” 阮烟没有理会。 纪礼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几不可闻地嘀咕:“哎……头还是好疼。” 被纪礼这么一“提醒”,阮烟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还在生病。她到底还是不忍心,转过头来看了纪礼一眼。 只见纪礼拧着眉,低垂着眼,精致瘦削的下颚微敛,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没等阮烟开口,纪礼自顾自地揉了揉太阳穴说:“刚才出门好像吹了点风。” 阮烟注意到他放在一旁的可降解塑料袋,一下子就知道他刚才的确是出了门一趟。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心里五味杂陈,那杆秤早已发生偏移。 还是觉得有点生气,因为他之前说的那么些话。 可又觉得有点开心,因为他生着病还特地出去买的药膏。 纪礼见阮烟转过身了,大掌探过来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被烫伤的地方。 阮烟瘪着嘴,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不挣扎就是她的一种妥协。 纪礼挤出烫伤药膏,再用棉签蘸取,小心翼翼地点涂在阮烟烫伤的地方。他时不时会抬眸观察她的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