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妈妈担心这人抢自己的孩子,一脸凶狠的瞪着傅司寒,呈攻击状态。 “旺财。”陈海喊一声,狗妈妈温和些。 “等一下。”陈海把孩子抱回家给方媛。 出来问傅司寒想要哪两只。 “就那两只黑的吧,看着就不像亲生的。” 陈海把狗抓出来,狗妈妈一直狂吠,要不是它的脖子上拴了一条狗绳,傅司寒能被它咬死。 “旺财,别叫了,有人帮你养孩子还不好吗,我家养不起那么多了。” 似乎是听懂了陈海的话,旺财安静了下来,头一直蹭陈海的手。 “海子哥,这两只多少钱?” 苏安染一直往后退,傅司寒知道她有些怕了,想付了钱就回家。 两只小的回去就拴院子里,不让它们乱跑吓到苏安染,等一段时间养熟了就不会对着自家人乱叫了。 陈海摸摸旺财的狗头安抚它,“这么见外,要啥钱?你不来抓,我也要分人的,家里养不起那么多。” 苏安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 方媛做好饭,抱着小平出来,“一起吃点呗,我做好了。” 她想感谢上次傅司寒和温岁岁来陪她,一直没找到机会。 傅司寒,“不用了嫂子,我们已经吃过了。” 今晚他下厨做了苏安染喜欢吃的红烧肉和老鸭汤。 方媛的眼神落在了苏安染的肚子上。 苏安染四个月的肚皮比她当初四个月大多了,“你这确实不能吃太多了,肚子跟我五个月的时候一样了。” 苏安染一惊,她吃饭就没敢多吃,一餐只吃一碗,前段时间呕吐严重更是一点都吃不下,傅司寒还说她脸瘦了好多。 “真的?我胖了这么多吗?” 方媛,“你身体和脸都瘦了,就是肚子大了很多。” 苏安染,“可能被孩子把营养吸走了。” 时下这些人虽然吃不好,但绝对不算瘦,至少不是当初她想象中的饿到只剩皮包骨的那种瘦,许是粗粮吃多了,长得都比较结实。 苏安染算是长得比较瘦弱的了。 方媛真心建议道,“诚子找夏医生来看看,这样下午岁岁也吃不消的,孕妇太瘦了也不行。” 傅司寒一阵慌乱,他对怀孕这事也不太了解,不知道孕妇的肚子几个月应该多大,在意识到苏安染吃不下饭的时候买了很多补品回来,还会尽量挤时间给她做好吃的,本以为养养肉就回来,哪知道越养越瘦。 “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去请夏医生。” 傅司寒从开始的期待孩子,到现在慢慢对他感到不满。 什么破玩意儿,这么欺负他媳妇。 等小屁孩出来,看他不好好收拾那小鬼一顿。 方媛见他脸色都变白了,安抚着说,“你们也别担心,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可能也没啥问题的。” “好的嫂子,我们先回去了。” 他要去接夏医生过来一趟,不给个准信他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就一直落不下来,一阵阵的心慌。 苏安染好笑,“你别太担心了,我还好好的。” “不行,我要去找夏医生一趟,不然我不放心。” 傅司寒把两只小狗拴好,从家里把自行车推出来。 “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啥都别做,我马上就回来了。” 说完,脚一蹬,自行车跑好远。 第70章 吐了 第70章 吐了 傅司寒找到红星公社去,得知夏医生在东方公社,又骑着车去东方公社找人。 找到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夏医生看着面前这个满头大汗的人,问,“咋了。” 他记得傅司寒。 傅司寒拉他坐后座,“夏医生,你去给我媳妇瞧瞧。” 夏医生心中暗自有一个猜测,不会是干活时流产了吧。“你出来的时候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傅司寒,“她前段时间吃不下饭,整个人瘦了一圈,四个月的肚子比人家五个月的都大,孩子把她的营养都抢了。” 还以为出大事了,感情这人把自己当做他家的私人医生了。 夏医生白他一眼,交代了小徒弟点事情,“走吧,带我去看看。” 一来一去,花了三个小时。 两人到家,院子里的小狗叫了几声,苏安染听到声音,站起来从窗户看去。 夏医生走在傅司寒后边。 “岁岁,我回来了。” 苏安染打开门,“夏医生也来了。” 夏医生,“他跑了那么远去堵我,我能不来吗。” 苏安染笑笑,“都累了吧,先喝水。” 傅司寒,“夏医生你先给我媳妇看看,看了再喝,要不然我这心一直是悬着的。” 夏医生:你真的很!不!客!气! “把手放这,我看看。” 苏安染撸起袖子,把手放在椅背上。 第一次怀孕,虽然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也还是害怕的。 担心自己会出事,担心孩子生下来不健康,担心长妊娠纹,担心难产。 担心这担心那。 身体的变化也会让她变得很烦躁,呕吐的时候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晚上睡觉脚抽筋时也会偷偷的哭。 脉象平稳,没啥问题,夏医生让他们别担心,“好好补补就行了。” 见她的肚子确实比较大,问,“你们家生有双胎的吗。” 傅司寒,“她和她小哥就是龙凤胎。” 夏医生,“那就对了,你肚子里的可能也是双胎。” 把脉很难确定到底有几个孩子,只有去医院检查才能看得清楚。 苏安染听说过双胞胎基本都是提前剖腹产,知道自己肚子里可能也是两个孩子后,小脸煞白 傅司寒问,“一下生两个危险吗。” 夏医生,“生孩子都是有危险的,也不用怕,身体养好,到时候生得就快。” 苏安染,“需要剖腹产吗。” 傅司寒没听说过啥是剖腹产,村里的女人们生孩子都是在家里请接生婆接生,情况不太好的,才会去医院。 “是要把肚子划开,把孩子抱出来吗。” “差不多是这样。” 肚子划开得多疼啊,傅司寒也开始颤抖了。 夏医生怕给这对小夫妻吓坏了,安慰道,“能顺产就顺产,剖腹产你也不用害怕,打了针刺麻醉,没顺产疼。” “你娘有经验,你也可以跟她多打听打听。” 他的话久久盘旋在两个人的心里。 傅司寒把夏医生送回去再回来已经凌晨一两点了。 苏安染还没睡着,狗叫声响起她就醒了。 傅司寒轻手轻脚上床,“咋还没睡。” 苏安染声音哑哑的,“有点害怕。” 傅司寒拍她后背,“别怕,我们去医院生,有医生在,没事的。” 最后,苏安染睡着了,傅司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辗转反侧有了睡意,突然做了一个梦就被吓醒了。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睡过去。 苏安染没了睡意,体谅他昨晚累了,起床给他做早餐。 煮了两碗馄饨。 馄饨皮是傅司寒去黑市买的,肉是新鲜的猪肉。 估计着到了时间,苏安染叫他起床吃饭。 尝了一口馄饨傅司寒就吐了,跟前几天苏安染一模一样,撑着墙吐了个昏天暗地。 苏安染关心问道,“你咋了。” 傅司寒,“闻到肉味觉得有点恶心。” “肉是新鲜的啊。” “可能是我刚起床。”刚起床都会有些胃口不适,傅司寒喝了口温水,又尝试夹起一个馄饨进嘴。 “呕”。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地呕吐。 “吃不了别吃了,先喝点温水,我去给你做蛋炒饭吃。”不吃早饭熬不到中午下工。 傅司寒吐了两回,整个人有些虚脱了,懒懒的倒在椅子上,“别做了,你先吃吧,我自己简单做点就行了。” “你是不是昨天回来的时候遇见啥脏东西了。” “不知道,可能是吧。” “一会儿让我娘给你驱一下邪。” 这里的驱邪方式有些神奇,反正苏安染是这样认为的。 她刚来到这里那会儿,有天晚上肚子疼,张花妹给她“立水碗”就好了。 倒一碗水加一点米饭在里面,再拿一把筷子立在碗里,嘴里念着一些人的名字,“谁谁谁,你是因为肚子疼死的,我今天给你饭吃给你水喝,吃好喝好你就走吧。” 如果真是她念到名字的那个人,筷子就会立在水里。立个半小时,肚子就会慢慢的减轻疼痛,最后再把筷子拿开,喝一口碗里的水,把水喷在苏安染的头上,她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