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辰:“怎么能给我这么好的锻炼机会!让我今年的好运都透支了怎么办?不过我会努力的,谢谢啊先这样,挂了。” 她掏出蓝牙耳麦,给仇亦拨了过去,语气压不住的轻快:“别睡了别睡了,今天加个班。” “……雨姐!” 仇亦忍住被吵醒后暴走的冲动:“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不能给钱就当孙子吧?” 孟砚辰报了个数。 “对半分,可以买您今天晚上的援助吗?” 仇亦:“同步一下资料。” 孟砚辰挑了挑眉:“好。我这边要出发去收拾一下,路上打字聊,别语音了。” 虽然选项里有在家待着这项,她可没法接受别人的上门服务。 仇亦能看到她一路的坐标变化,最后猜到她要去哪:“啧,应总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孟砚辰嗤笑一声,抬头撞上后视镜里司机的目光,举起手机示意了下:“我在看小说。” “雨姐,你挑件正常的,不会影响你动作的,这家的高定一件顶你两倍工钱啊。” 仇亦小心提醒。 孟砚辰没回他,手撑着头,低头翻着宾客资料,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魏诗敏。 她在这个名字上停了许久。 沿海魏家,竟然挑了陆竞做上门女婿? 很快,司机到了目的地。 下车时,她轻声对仇亦道:“我知道他想试什么了。” 孟砚辰被带进 Vic Room,在场已经零散坐着几位女客,一看就知是财富堆出来的贵气,有一对似母女的正在跟另一个波浪卷发小声争执着什么。 孟砚辰是生面孔,又穿白 T 恤黑牛仔,没人有空分给她一个眼神。 但她要仔仔细细看过去的,领她进来的主管也垂手等在一旁。 确认没有想找的人,她才收回视线。 “卫小姐,应先生有说过您大概需要什么类型的,我已经差人收集好了,您来挑吧。” 主管态度很礼貌,但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离得最近的客人倏然回了头,瞪大眼睛望向孟砚辰。 “好,谢谢。” 孟砚辰没注意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很快应了一句,但下一秒还是被震撼了。 “这,” 孟砚辰抽了抽嘴角:“用不了这么多吧,给我条看着差不多的就行。” “反正最后可能都要报废。” 她小声嘟囔道。 主管面上微笑不变:“您放心,如果有喜欢的,我们可以上门为您量身定制的,坏了也可以做一条一模一样的。” 孟砚辰干笑了两声:“哈哈。” 她干笑到一半,笑容突然僵住了,飞快把主管拉到了一边:“请问你们有我……那个具体数据吗?” “有啊,您放心,应董有同步给我们的。” 主管将她的僵硬理解成羞涩,脸上的笑意更盛:“您选一条试试吧,肯定合身。” 孟砚辰微笑着点头:“好,好啊。” 随手拎了条黑色礼服裙,转身去换衣间的下一秒,孟砚辰咬牙切齿地对耳机道:“干完这单就弄了他灭口。”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剩下的人迅速把主管包圆,吵架的也不吵了,你一言我一语小声问道详细情况。 “什么应总?” “山顶道那个应家吗?” “他回岛上了?!晚上游艇会他也去?!” “不是,你们问得是重点吗!那女仔是谁啊?应先生情人?!” “怎么可能?!那柳家那个算什么啊?她去年还在欧洲办画展示爱诶!” “你记错啦,我听说是戚家的小女儿吧?” “有病哦,戚家只有儿子!” …… 外面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一浪高过一浪,孟砚辰听得直想笑。 “看不出来,装挺好,还是个大忙人。” 仇亦:“……听起来你很兴奋。” “你这就不懂了,” 孟砚辰把自己塞进小黑裙里,整理身上的冷兵器,笑得眉眼弯弯:“我最喜欢干的活,就是这种,风险小,收益高。他最好有十八个情人,男女都行,我至少能接其中九个的活。” “你——” 仇亦笑到一半,语气一变:“这边港口监控有了你刚刚说的那个……” “魏诗敏?哪个港口?” 孟砚辰眉头一皱,忽然意识到什么:“今晚游艇停的地方,她提前去了?” 仇亦:“对。” 他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倒抽了口凉气:“顾熙禾的定位也离港口不远了——” 孟砚辰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 现在才几点啊,没入夜就要大戏开场吗。 她往右手边窗口看了眼,还好,直通外面,免得费劲绕路了。 * Admiral 66 米的豪华游艇停泊在港口,右侧泊岸。傍晚已至,晚霞燃烧天际,天色让人怀疑下一刻会碎裂般的华美。 魏诗敏看到人从艇尾方向过来,走到入口处,在高大安保的簇拥下堵住了男人去路。 “我还当您有多难请呢,原来只是筹码不够。” 魏诗敏一头短发,长相凌厉精致,黑发红唇,眼下却有遮不住的疲惫感。 “是啊。” 顾熙禾穿得简单,白衬衫黑西裤,身形修长挺括,摘下了腕表,双手落在西裤内。 “既然陆先生那没来得及,我就来看看您这有没有。” 他答得很随意,边说话边往前走,健壮的安保正欲拦他,被顾熙禾直接无视,也不知怎么闪身,人转眼已经进了游艇里。 魏诗敏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看好外面。 “应董真是不客气。” 魏诗敏跟在他身后,冷笑了一声:“去甲板吧,我备了好酒,我们慢慢聊。” 游艇内部装修以浅色调为主,风格低调极简,但细节处无一不贵,转角处的内饰地毯都是百万级的。 顾熙禾看着每个转角都有的安保,眉头轻挑,唇边笑意很浅:“魏总谨慎。” “这肯定啊,不然要像陆竞那样,跟应董见过面,隔日就要横死。” 魏诗敏冷声道。 顾熙禾没继续往甲板走,他倚在一处转台前,拿了上面一个小鹿摆件,在掌心捏着把玩:“是吗,看来我是灾星,那魏总也要小心了。不过在那之前,希望您说一下,你们度假那时候,究竟有没有录过视频?” 他的语气随意到有几分戏谑,全然是冷血底色。 “顾熙禾!” 魏诗敏被他气到几乎要发疯,双目血红:“你好大的本事,在他出事前把他踢出竞远,让他跟丧家之犬一样,让竞远轻松脱身,害得我们魏家背上这种骂名,都是你——” “魏总。” 顾熙禾掌心抛了抛那只小鹿,打断她时颇为友好:“杀他的不是我。” 他的神态、语气,无一不轻松,那种毫不在意、看似友善的提醒里,还藏着一种近乎恶毒的漠然。 “魏总应该比我清楚,”顾熙禾笑了笑:“从陆竞在那一秒,决定录视频开始,他就逃不过这一天了。你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