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的毒手,又说萧二郎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一次殿试,怕是去不成了。 梁栩栩听了这些议论,惊得一双眼睛瞪成铜铃,脑子也是懵懵的。 若是她猜得没错,在梦中,这一次的殿试,萧衡会被陛下钦点为状元郎,到时候临安侯府就会为她与萧衡定下亲事。 可如今萧二郎手被人打折了,可能都去不了殿试了,那这状元郎定然不会是他了。 没有了状元之名,萧衡也未必有梦中那般前程似锦的未来。 想到这里,梁栩栩心里一阵快意,也觉得为自己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活该啊。 “活该啊!”纪青莲小声嘀咕,“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见义勇为,若是知晓了,定然要请他吃一顿好酒。” 梁栩栩戳了戳碗里的红枣粥,心里却在想着会不会是程让那小子干的,昨日程让对萧衡的态度,看着就很像会蒙头将人打一顿的。 二人一边听着大家的议论一边慢慢地吃饭,算着差不多要禁宵了,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赶在禁宵之前回了永平侯府。 此时夕阳西下,夕霞将退散,下马车时两个小娘子还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皆是觉得温家与萧二郎都是恶有恶报。 “二位娘子终于是回来了,程四郎来了。” “程四郎?他来做什么?”纪青莲问来禀报的家仆。 “说是接六娘子回临安侯府,与程四郎一同前来的,还有临安侯府的傅姆,说是奉了程老夫人之命,前来接人的。” “回去?不啊,回去做什么?”纪青莲冷嗤,“程六六在我这住得好好的,还回去做什么?被人陷害遭人白眼吗?还是觉得跪祠堂跪得不够,回去接着跪?” 纪青莲委实是气得不轻,觉得程家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这不是见着她小姐妹好欺负就使劲欺负吗? 梁栩栩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 她们二人脾性相似,也玩得好,虽然有时候总是互相嫌弃欺负,但却见不得旁人欺负自家小姐妹。 纪青莲轻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解释,程六六,咱们走。” 二人领着侍女进去的时候,程让与吴傅姆正在待客苑坐着,见到她们回来了,程让松了口气,忙是上前来:“阿姐,你没事吧?” 梁栩栩摇头:“没事了。” “我回来的时候才听说这事,阿姐,你放心,我定然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程让委实是气得不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真的是恨不得将程姝骂一顿。 真的是好大的胆子,这人竟然敢算计他阿姐。 枉费他还觉得程姝在外头受了苦,要对她多照顾些,如今看来,人家哪里用得着他这个弟弟的照顾,她自己就能谋划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六娘子。”吴傅姆上前来,“老夫人有命,命老妇前来接六娘子归家。” 纪青莲嘲讽道:“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是跪祠堂跪得少了,打算再加一些,将人带回去继续跪?” 第32章 英雄所见略同 “纪娘子误会了。”吴傅姆笑着道,“之前事情已经查清,六娘子是无辜的,老夫人命我前来接人,让六娘子回去,六娘子的那只狗,也可以带回去了。” “狗也可以带回去?”梁栩栩惊讶,“祖母同意了?” 这不可能啊,就算是程姝有意陷害她,程老夫人也不可能让她将狗带回去的啊,毕竟在程老夫人心中,狗自然是不能和人比的。 程让道:“阿姐,三姐根本就没有什么毛癣之症。” “什么?!”梁栩栩愣住了,捏着袖子的手都用力了几分,“她没有患有毛癣之症?” “正是,她以前在孙家的时候,孙家就养了一只猫,若是她真的有什么毛癣,那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也已经承认了,她并没有这病症。” 梁栩栩愣了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为何啊?” 梁栩栩到现在,依旧是想不明白为何程姝突然对她下手,便是为了萧衡,可如今她与萧衡也几乎是不可能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得知程姝回来之时,因为那预示未来的梦,梁栩栩对程姝作为虽然很恼火,却也念着她在外头受过苦,心中并不记恨她。 甚至还想着就算是此生不会做亲近的姐妹,但也会给她两ᴊsɢ分薄面。 只是没想到,如今她都和萧衡没关系了,程姝还不肯放过她。 难道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梁栩栩手指握成拳,心头发冷。 程让面色冷沉:“还能为什么?她瞧中了萧二郎,在为萧二郎打抱不平呢,或是觉得同样是姐妹,你在家中过得好,她则是流落在外,看不惯你。” “再则,便是昨日你没有将院子让给她,她怀恨在心。” 程让也不是傻子,仔细一琢磨,大约也能清楚程姝这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他心中也觉得荒谬又可笑。 程姝回到家中,家里人便是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可知晓她在外受了苦,也会怜惜她护着她,她倒好,为了一个男子不平害自家姐妹。 “阿姐你不要管她,祖母知晓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便罚了她跪四个时辰的祠堂。” “正是。”吴傅姆在一旁说,“老夫人已经罚了她,这才命老妇与四郎君前来接六娘子归家。” “罚了?”这么说,现在程姝应该是在祠堂跪着了。 “还未,说是明日要去萧家,等从萧家回来再受罚。” 梁栩栩哦了一声:“原来是没罚啊,那等罚了我再回去。” “六娘子......”吴傅姆还想说什么,梁栩栩便摆手打断,“难不成是不想罚,只是说来给我听的?” 吴傅姆道:“并无此意,老夫人说了要罚,那自然是要罚的。” “那就等罚了再说,不就是明日的事情吗?我就在纪家住两日,后日便回家,反正纪家我也熟得很。” 梁栩栩在家中很烦的时候,也会跑到永平侯府过来和纪青莲住几日,等心情好了再回去。 吴傅姆无法,也只能应下:“那后日,老妇便来接六娘子。” 纪青莲道:“若是罚了那程姝你便来,若是没罚,那就不要来了,正好留下给我做姐妹,日后从我永平侯府出嫁,省得回去被人作贱。” “我也留下。”程让不想走,“也好向纪家兄长请教请教。” “那四郎君便留下来。”吴傅姆见此,也只好一人回去复命。 等吴傅姆走了,梁栩栩与纪青莲便拉着程让凑一起说悄悄话。 “程小让,听说萧二郎被人打了,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程让绷着脸摇头,虽然也想打萧衡,但他还未来得及动手呢,不过想到萧衡被打了,也是心情舒畅。 “也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见义勇为,真的是打得好。” 纪青莲赞同:“英雄所见略同,确实是打得好。” “只是打得有些过了。”程让有些担忧,“打断了他的手,怕是不能参加殿试了,白白错过这次机会,若是陛下不开恩科,便要等三年后了。” 三年啊,可以做很多事了,指不定萧衡已经站稳脚了。 “于萧家而言,是一个损失。” 程让想打萧衡,却也单单是将人打一顿出气,没想过将人手都打断了,关键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要毁了人家前程吗? 挺狠的。 梁栩栩点头,不过...... “不过也是他活该,也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人了,让人在这个时候打他一顿,他这人表面瞧着光风霁月,也不知内里有多少算计。” “至于萧家,他不过是萧家养子,若是一朝得了权势,萧家都要在他面前俯首,于萧家而言,也未必是好事。” 若是萧家被萧衡握在手里了,一个不是萧家血脉之人当家做主,相当于萧氏易主了,这萧家简直是养虎为患,反噬其身。 “也是。”程让想了想,干脆是不管了,“不过他被人打了,某心里甚是畅意。” 梁栩栩与纪青莲齐齐点头,也觉得畅意。 梁栩栩与程让便在永平侯府住了下来。 另一边,吴傅姆回到临安侯府,与程老夫人说了此事。 程老夫人叹了口气:“也罢,便让她住两日吧,等她回来时,也差不多气消了。” “去将我先前挑选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