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掏出手机拨打霍司砚的电话。 一直是暂时无法接通。 她心下一凉,难道他把自己拉黑了? 不可能。怎么会。 她又拨打詹助的电话,最后,终于接通了。 等了许久,詹助从二十八层姗姗来迟。 他的态度礼貌又冷淡:“关小姐,司总说了,请你马上离开,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司氏集团。” 关妮妮愣了一下,反问道:“詹助,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熠寒突然那么绝情,把我从金视奖最佳女主的入围名单里踢了出去?” “司总说,关小姐管不住自己的嘴,喜欢乱说话,根本不适合留在娱乐圈继续发展。如果以后你还是喜欢这样口无遮拦地鬼扯,那就别怪司总不客气了,他怎么把你捧起来的,就能怎么把你封杀掉。” 关妮妮不由自主提高了分贝,声音又细又尖:“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些都是熠寒说的?你让我上去,我要听他亲口跟我说。” 詹助冷笑:“何必呢,亲口说也是一样的结果。关小姐,司总最后让我告诉你,再敢惹他的太太不高兴,后果真的很严重。” 关妮妮:“……” 居然是为了那个姓蒋的女人? 关妮妮无法相信。 从什么时候起,霍司砚那么在乎温知羽了。 竟然要为了那个女人,一手毁了她的大好前途。 她拨通了叶鹿云的电话,哭哭啼啼:“阿姨,你快帮帮我,熠寒他生我的气了,怎么都不肯见我……” …… 温知羽刚觉得清净了两天,没想到接到了司伯安的电话。 公公约她去钓鱼。 蒋城的城郊,司家有座别院在那儿,旁边就挨着一条翡月湖。 午后,吃过了饭,湖边树荫下坐着一老两小。 司欧欧戴着大沿遮阳草帽,身着波西米亚风长裙,一直不停狂喷驱蚊花露水和防晒喷雾。 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下去,把鱼竿一扔,噘嘴抱怨起来。 “不行不行,受不了了,这里又闷又不好玩,半天见不到一只鱼影。还有我这根鱼竿是不是坏了,怎么鱼钩总往树上跑?” 司伯安笑容透着无奈:“欧欧,钓鱼哪能像你这样沉不住气。” “爸,你们先继续吧,我去别墅里找点喝的,一会儿再来。” 说完,司欧欧就跟脚底抹油了一样,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湖边只剩下温知羽和公公两个人,但她并没有觉得不自在。 公公司伯安和她的父亲蒋瑞升是多年生意上的挚友,一直共同经营,携手合作。 而且整个司家的长辈里,就数公公最疼她了。 “爸,这套鱼竿还趁手吧?”她看到公公今天用的正是她送的生日寿礼。 “嗯,很好。用起来很顺手。” 司伯安一边钓鱼,一边缓缓说道:“悠悠,其实今天我找你来,是有话跟你说。” “是,爸,我听着呢。有什么话您只管说。” 第19章 男人,你把我当什么? 司伯安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等待鱼上钩。 温知羽也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湖面。 没有等待太久,司伯安感觉到手中的鱼饵应该是被鱼咬住了,他猛地一提,鱼竿便弯了下去。 “来了。”他语气中带着惊喜。 他身姿敏捷,起身猛地拉出鱼竿,接着温知羽就看到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鱼上钩了。 “哇!钓到鱼了。”温知羽开心地跺脚,就好像自己钓到的一般。 司伯安沉稳地笑道:“怎么样,钓鱼有意思吧。” “嗯。”温知羽轻轻点头。 “悠悠,其实婚姻的经营和钓鱼的道理一样。看起来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是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就会发现,人生的道理很多都是相通的。” 司伯安把大鱼从鱼钩上解下来,丢进脚边的水桶里。 “婚姻需要投资,就像钓鱼需要鱼饵一样。你想经营好婚姻,就要舍得下饵。熠寒性子孤傲,不喜欢被别人掌控,但是你若对他好,他不会视若无睹,一定会加倍珍惜你。” “我知道了,爸。”温知羽声音闷闷的。 怎么讲呢,她对狗男人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就那样,总是不咸不淡的,除了那个的时候。 温知羽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霍司砚生日那晚的事情。 她给他做了一碗面,接着又大发脾气,赏了他两巴掌。 可他却容忍了她,甚至当着她的面狠狠地警告了关妮妮。 心里不能说不动容。 她对他的小感动,有那么一丢丢。 只是这几天,狗男人不知道又忙着飞去了哪里谈生意,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连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过分。 片刻功夫,司伯安又重新抛下了鱼线。 “悠悠,你应该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 “嗯。” “婚姻上也是一样,眼光要放的长远一些,不要局限于当下。夫妻之间,总会有磕磕绊绊,小打小闹,也会有外界的因素,干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多包容,多理解,学会善待,一切都会有转机。” 温知羽点点头。 她猜公公应该是看了关妮妮作妖的那个视频,怕她和霍司砚之间产生嫌隙,所以才故意约她出来钓鱼,借机同她聊一聊天,好开解宽慰她。 “爸,你放心吧,我和霍司砚很好。无论别人怎么说,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嗯,那就好。水至清则无鱼,熠寒他身在高处,有时候难免会有他的不得已,你要理解他。悠悠,我希望你可以永远记住,婚姻是人生的堡垒,不要轻易破坏和放弃。” “爸,我记住了。” 司伯安满意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他静静地坐着,似乎是又在等着湖里的鱼上钩。 温知羽也沉下心,心无旁骛地看着公公钓鱼。 忽然手机响了。 她点开微信,是她那个消失了好多天的挂名老公。 霍司砚:「我刚下飞机,你在哪儿了?」 温知羽回复他:「湖边,陪公公钓鱼。」 霍司砚很快又发过来:「翡月湖?」 温知羽:「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温知羽心里琢磨,狗男人什么意思,要过来找她吗? 可他这会儿又没有下文了,几句话弄得她心烦意乱。 真是个狗。 温知羽把手机放回包里,心里涌起小情绪。 狗男人每次出差,她从不主动找他,更不会查岗问他在哪儿。 反倒是他,每次想行夫妻之事了就突然出现过来找她,每次一忙起来就消失得无踪无影,几天都没有一个信息。 凭什么?她心情越来越不爽。 狗男人把她当什么了。 她这个挂名的司太太已经沦落成了工具人。 …… “悠悠,我口渴了,递瓶水给我吧。” 公公在旁边叫她,两人不知不觉又坐了将近一个小时。 温知羽看了一下脚边的车载冰箱,水没了。 “爸,你等我一下,我去别墅帮你拿瓶水来。” “好。” 别墅离翡月湖不远,温知羽走了大约十分钟就到了。 别墅很大,温知羽又是第一次来,在里面晃悠半天,才找到厨房。 她打开冰箱,正弯腰找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