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白谢墨辞(沈宛白谢墨辞)小说全本完结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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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南离对她也极好,可沈宛白心中还是无一日不挂念沈靖。

这是她相依为命二十多年,将她从奶娃娃一点点带大的哥哥。

她也曾想过要不要去告诉沈靖,自己就是沈宛白,可这事终究太过神异。

退一万步,就算是沈靖真的信了,那自己又如何让他再忍受一次离别之苦,告诉他自己从此以后只能生活在南越。

最终,沈宛白只决定找机会让南农治好沈靖,自己不出面。

只偷偷的,远远的看一眼,知道他过得好就行。

正出神,一辆马车驶来,车帘掀开,一道熟悉的轮椅出现。

沈宛白身体一僵,下意识将自己隐藏到树后。

沈靖先下来后,马车上又跳下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两人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女子推着轮椅往府里走去。

沈宛白定睛一看,喃喃道:“大哥,英英。”

走到府门口,那两人动作一顿,沈靖突然转头往这方向看来。

沈宛白心中一惊,往后猛地退去,却撞进一个胸膛。

谢墨辞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躲在这里看什么?”

第32章

沈宛白飞快掩去眼中的慌乱,抬头理直气壮道:“我迷路了。”

谢墨辞看向将军府门口,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他点点头,语气无奈:“好的,迷路的公主殿下,该回去用膳了。”

两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拐角时,沈宛白又往将军府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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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感伤和依恋。

回到别院时,南农已经回来。

饭桌上,沈宛白指着谢墨辞道:“小叔,你给他治伤时能不能把他咳嗽顺便治了,天天听着怪烦的。”

谢墨辞瞥她:“多谢公主关心!”

南农神情一言难尽:“……亏你还听得出来是关心。”

说完又瞪一眼沈宛白:“你还挺会指挥,我一药圣,你用的比你们家御医还顺手。”

沈宛白谦虚:“我们俩分什么你家我家啊小叔!”

南农蓦地有些怀恋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南词。

谢墨辞听着两人拌嘴,忍不住道:“不碍事的,不劳烦前辈。”

南农点了点沈宛白眉心,却还是转头看他:“王爷这咳嗽的毛病从几时开始的?”

谢墨辞顿了顿,默默道:“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平时无甚影响,一到变天就会咳嗽几声。”

看着沈宛白抱着碗悄悄坐远,他哭笑不得:“不会传染。”

沈宛白埋头吃饭,心内却琢磨开了。

看来她有必要搞清楚,谢墨辞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判若两人。

南农点点头:“等会儿我给你开个药方,吃上半月,药到病除。”

谢墨辞又礼貌道谢,心中还觉得不愧是九州大陆最神秘和平的南越国之人,药圣前辈人真好,没有一点世外高人的奇怪脾气。

他哪里知道,南农还记得自己乖乖小侄女捅了别人一刀。

心虚着呢!

接下来几日,沈宛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谢墨辞心中还暗自纳罕。

此时的他还不明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道理。

果然,就在阳光明媚的一个安静午后,还在喝药的谢墨辞收到消息。

“南词公主又逃跑了。”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谢墨辞叹了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两日施针到了关键时刻,南农都住在宫内,这位倒是会选时间。

淡定自若地喝下最后一口药,谢墨辞眸色淡淡:“去哪儿了?”

暗卫脸色羞惭:“属下不知!”

谢墨辞也不恼,南词的厉害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

若她真是沈宛白,甩开几个暗卫更是不在话下。

那天在近月楼,她说沈宛白蠢那几句话,不是辱骂,而是一种近似于自我厌弃的嘲讽。

谢墨辞想起南词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人戳了个洞,狂风呼啸,却无法填补。

他收回思绪吩咐道:“将寒鸦放出去。”

暗卫领命:“是。”

早防着沈宛白的谢墨辞第一日就在她住的房间熏了一种特殊的香料。

只有一种专门豢养的叫寒鸦的生物能循着这味道找到想要找的人。

这手段是沈宛白死后谢墨辞才培养的,是以她并不知道。

半个时辰后。

沈宛白刚踏出镇国寺,便看见寺庙门口巨大银杏树下站着一个熟悉人影。

一身黑衣,脸庞俊美到妖异的谢墨辞转头望过来,看见沈宛白,他脸上寒冰消融。

“我来接你回去。”

第33章

这句话像是演练过无数遍,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沈宛白愣了,蓦地回想起当初谢墨辞以为自己在镇国寺祈福时那冷漠面孔。

“让我去接她?痴心妄想。”

沈宛白跳动的心瞬间冰冻,眼眸也冷下去。

他会来这里,是来接南词公主,而不是那个卑微到无人在意的永安王妃沈宛白。

回去的路上,沈宛白垂眸沉思,一言不发。

镇国寺的住持见到她后只说了一句话:“涅槃重生,各归其位,一切皆是因果宿命。”

而后不管沈宛白如何问,住持都只有一句:“施主不必纠结,你只是回到了你该回的地方。”

沈宛白琢磨着这话,百思不得其解。

哪里是她该回的地方,南越国吗?

为何又偏偏是南越?

谢墨辞见状也不说话打扰她,只默默跟在她身后,眼底酝藏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

刚到山底,一个清脆声音唤醒沈宛白的思绪。

“沈大哥,对不起,都怪我丢三落四今天才来这么晚。”

一个沉稳男声道:“无妨,今日来得晚还可以在山中看到日落。”

沈宛白一惊。

沈靖?夏英?

她下意识就想藏身,却无处可躲。

蓦地,一个帷帽从后面扔过来。

沈宛白转头一看谢墨辞,却见他已经策马上前挡住那两人。

她连忙救命稻草般赶紧戴上。

前方,谢墨辞垂眸打招呼。

“大哥,夏小姐。”

沈靖神色淡漠地颔首:“永安王。”

夏英虽神色不虞,却也是在一旁回礼。

倒是身后的沈宛白听见这称呼十分诧异。

大哥?谢墨辞一定是让人夺舍了吧?竟然会叫她哥作大哥。

几人打完招呼,夏英又看向谢墨辞身后。

在看见一名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后,她眼中出现一抹不屑与鄙夷。

当初阿音刚死,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才过了多久,还不是另寻新欢。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地开口:“没了一个秦子依,永安王这是又寻了一个新王妃?当初那样,我还以为永安王打算为我们阿音终身不娶。”

沈宛白背脊都僵住。

谢墨辞面容不改,依旧好声好气:“夏小姐误会了,只是朋友。”

夏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靖阻止:“英英莫再胡言。”

无论那两人是什么关系,都已经与他们沈家再无半分干系。

夏英悻悻住口。

沈靖冲谢墨辞点点头,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在走过那名白衣女子身边时,沈靖只感觉心中一动,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升起。

但看着那两人走远,他又摇了下头,将那奇异的感觉挥散。

另一边,谢墨辞轻声道:“他们俩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镇国寺为沈宛白祈福。”

没人看得见,那帷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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