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别墅几乎被翻过来搜了几遍,尤其是宁承旭的房间,保镖起码搜了几十遍,没放过任何角落。 宁承旭也被宁承恩亲自搜过两遍身了,什么都没找到。 尽管这样,宁承恩还是一口咬着他不放,单凭只有他近过管家福叔的身这一条,注定宁承恩会咬死他的罪。 但不管怎么狠打,宁承旭始终只有一句没有,没拿。 宁承恩更火大,手上藤条挥舞得更狠。 从最开始的只打后背,变成毫无章法的凌虐,胳膊、后腰全都不放过,虐打声听得所有宁家人心惊胆颤。 “宁承旭,你以为你死扛到底,我就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在我被你拉下马之前,我一定先送你去见阎王!” 嗖啪! 耳边的藤条声,犹如地狱警钟。 宁承旭咬牙强撑,痛到意识都不清醒,喉间开始无意识的痛苦闷哼。 出国隐姓埋名了一年,日子过得勉强平淡安稳,他太久没有感受过这么狠的虐打,身体渐渐有点吃不消。 啪嗒一声,第二根藤条在连续抽打下,应声断裂。 打了这么久,宁承恩也有点累了,随手将断裂的藤条扔到角落。 他微微喘着粗气,将袖口挽高了两寸。 “来人。” 门外的保镖立刻走进来,恭敬回应,“请恩爷吩咐。” 宁承恩指着桶里泡着的另外几根新藤条,满脸冷酷,“继续打,往死里打,打到他改口为止。” “是。” 宁承旭双手撑在地上,尽管视线昏花,他依然看到旁边保镖执起一根藤条的动作,身体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打了个寒噤。 “二哥,就算你…真的打死我,我没有做过的事,也不可能承认。”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宁承恩冷笑,从腰间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往宁承旭身边一扔,语气冷寒,“你既然执意不肯说,那就以死证明清白,只要你肯动手,我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宁承旭虚弱的湛蓝凤眸看向那把匕首,缓缓捡起来,握紧刀柄。 “不可以!二哥我求你放过四哥吧,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没改口,我相信他肯定是冤枉的!” 宁静萱扑上去抱住宁承旭,小脸上泪水决堤,阻止他用匕首自~杀。 宁承恩不屑一哼,“你不了解他,从秘查处训练营出来的,骨头硬得很,轻易敲不开他的嘴,不狠一点怎么行。” “不,二哥,四哥性格偏激,如果没做,他真的会以死明志的,我不想他死,我们是血亲啊,就算四哥跟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那也是宁家的骨血,你别对他这么残忍好不好……” 她哭得很悲恸,近距离看到宁承旭后背的伤,更觉得触目惊心。 管家福叔眼见可能要出人命了,赶紧站出来说:“恩爷,您饶了四少爷吧,这件事或许是巧合……” “巧合?” 宁承恩犀利眯眸,“顶楼钥匙你一向保管慎重,除非是你疏忽导致丢失,否则只能是被宁承旭偷了。” “这……” 福叔有点犯难,如果承认是自己疏忽,导致钥匙丢失,那么宁承恩身上的火气势必会牵到他身上来。 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着实折腾不起啊。 宁承恩又将目光重新放到地上惨兮兮的宁承旭身上,宁静萱将他抱得很紧,阻挡保镖试图继续挥藤条打他,哭得声泪俱下。 “宁承旭,只要你把钥匙和被偷的药剂交出来,我这次饶了你。” 宁静萱也说:“四哥,如果真的是你拿的,你交出来吧,否则二哥今天真的会打死你的!” 宁承旭虚白的唇边惨笑着,因为剧痛,冷汗不断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滩小水渍。 已经不在他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而且,他真的承认罪行,才是必死无疑。 “我没有,没偷钥匙,没拿药剂,二哥亲自搜我的身,也搜过我的房间,没有就是没有,我从哪里凭空给你找出来?” 他将手中的匕首,扔到拿着藤条的保镖脚边,整个人笑得很凄厉。 “人的成见,还真是可怕,不管我说什么,二哥始终不信,那就让人一刀杀了我吧,何必这样折磨我,伤我心中亲情。” “你对我会有亲情?” 宁承恩轻嗤。 他确实不信,宁承旭任何一句否定的话,他都不信。 他只相信自己的分析和推测,但他打完人,内心的火气就消了不少,现下理智多了。 “行,毕竟我才宣告你回宁家的事,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我这次就留你一条命,如果后面被我找到证据,着实了你的罪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阴恻恻咬牙,放完狠话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祠堂。 宁承恩一走,就代表着今晚的盘问勉强过关了。 宁承旭忍痛,松了口气,强行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下去。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整个人都陷入黑暗,倒进宁静萱怀里。 “四哥!来人,四哥晕过去了,去请医生啊!” 第491章 新的拷问开始 深夜,只有宁家老宅是忙碌的。 管家福叔帮着去请了急诊医生。 宁承旭浑身是血,看起来伤得很重,但毕竟是藤条打的,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和内里。 医生井然有序的给他用生理盐水清理所有血迹,然后上药,严重的伤口进行包扎,将消炎含片塞进半昏半醒的他嘴里。 尽管意识不清醒,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任何对自己处境不利的话。 上完药,医生离开。 宁静萱就坐在他的床头哭,小声控诉:“四哥,你才刚回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是真的为了笙姐姐,连命都不要了吗?”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顶楼的情况,之前笙歌跟她讲过,她大概也猜到为什么宁承旭要偷福叔的钥匙。 宁承旭疼得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他虚弱的半眯着凤眸,侧脸看向纯色窗帘,始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的确是为了鹿笙歌,冒险做这件事。 但,也不完全是为了她,他有私心。 这次回来,他有想尝试得到的新东西。 宁静萱看他出神,呜呜的继续哭着。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宁承恩也是阴晴不定,她哭的次数简直比从前几年的还多。 “静萱,你回去休息,我没事。”宁承旭满脸苍白,疲累的闭上眼。 “那好吧,四哥你早点睡,二哥那边,我会想办法帮你求情的。” 担忧的落下这句话,宁静萱一步三回的离开了他的卧室。 身上疼,整个人疲惫不堪,宁承旭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天刚亮,他就被保镖叫醒。 “四少爷,您该起床了,恩爷请您去花园一趟。” 宁承旭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浑身疲软得起不来。 他唇边勾起讽刺。 昨晚的那一关,他算是挺过去了。 而今天新的折磨和拷问,才刚刚开始。 两个保镖看他明明醒了,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直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他架起来,将还穿着睡衣的他,扶下楼。 后腰上有伤,每走一步都扯着疼,很煎熬。 索性他的房间在二楼,很快就下楼了。 保镖将他一路带到花园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将脱力的他直接按跪到地上。 凹凸不平的小鹅卵石,磕着膝盖,一阵生疼。 宁承旭不自觉的弯了腰,往地上倒,被保镖强行扶正。 保镖:“四少爷,恩爷说了,只要您承认错误,交代偷的东西被藏到哪儿了,立刻能起身。” “我,没拿。” 他攥紧双拳,拼着一口气,努力直起腰,在两个保镖的监督下,跪得笔直。 * 两个小时后,宁静萱起床了,她换完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宁承旭的房间,查看他的情况。 然而,宁承旭房间的门是开着的,空无一人,床铺也早就冰冷了。 她抓住过道经过的佣人,慌忙问:“我四哥呢?他去哪儿了?” “四少爷好像在花园。” 宁静萱立刻狂奔下楼,刚走出别墅,就看到花园里满脸苍白,跪得摇摇欲坠的宁承旭。 她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转身就要去找宁承恩求情,被管家福叔拦住。 “七小姐,您找恩爷没用的,丢了钥匙,还丢了顶楼的东西,这不是件小事,抓不到人恩爷是不会松口的。” 宁静萱心疼的看向花园里的宁承旭,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