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见了那连楼梯都是木头砌成的房子难免好奇。 后来,村委会把那块地界封了,说是木楼年久失修,怕出安全事故,不让人靠近。 这一封就是十多年,直到今年,老袁他们这拨人突然就来了,还说那是了不得的古建筑,要重新修复…… 程弯弯有一句没一句听着,不知不觉吃完一碗粥还吃了两片薄面饼,比平常吃得多了不少。 周婶见她胃口好,心里越发高兴,问她,“明天我们村有人结婚,你没事的话,我带你去看热闹。” 程弯弯想了想,点头应了,又看一眼赵大山,问,“那你自己去基地?” 赵大山愣了下,“行。” 周婶跟周叔互看一眼,笑起来,调侃道,“小两口感情真好。” 吃了晚饭,赵大山拎着炉子上的水壶,给程弯弯的保温杯添了满满一杯水,两人一起回了周婶安排的房间:里头一张木板床、一套木桌椅、一个衣柜、一个盆架,很是简单。 房里也燃着个蜂窝煤炉,上头是个金属材质的水壶,旁边地上一边摆了两个大大的热水瓶,一边用竹筐子装着蜂窝煤。 程弯弯刚在床沿坐下,周婶敲门进来,指了指盆架下层的白色塑料盆,“那个是烫脚的盆子,上头是洗脸的。” 又嘱咐了几句,记得给门顶窗留个缝,免得煤气中毒;怕冷的话把火烧旺些,程弯弯一一应了。 赵大山趴在木桌上拿了笔记本写写画画,记录今天了解到的东西,程弯弯脱了鞋靠在床沿上,闻到被子上新晒过的阳光味,一面拿着手机翻照片。 没一会儿,赵大山起身收了本子,在床沿上坐下,拉着程弯弯的手问她,“今天高兴吗?” 程弯弯把手机扔在一边,搂着他脖子小鸡啄米般点头。 赵大山在她脸上亲了亲,又问,“明天真的不陪我一起?” “你怎么这么黏人?”程弯弯捏捏他下巴,语带促狭。 赵大山不自在地转过脸,想起什么,又看一眼程弯弯,“刚刚周婶不是都说了……” 他顿了顿,程弯弯低头只是笑,抬眼见赵大山眼底果然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得意,伸手在他后颈掐了一把,笑道,“你自己去还能专心些,我去了你得分神照看我。” 赵大山在她手上捏了捏,点头应好,站起身,去外头打了水,帮程弯弯洗手套,洗完了拧干了水,出去在后备箱里找了根包装绳,在桌腿上绷起来,挂上手套,挪到炉子跟前,又试了试温度,不至于烫坏,才放心地拿了烫脚的盆子出去打水,回屋兑好了热水,拎了木椅坐在床沿对面,问程弯弯,“要不要一起?” 程弯弯磨蹭着从被窝里挪出来,坐在床沿脱了袜子,跟赵大山一起泡脚。 四只脚放在盆里有些挤,程弯弯索性踩在赵大山脚上,热气升腾上来,全身都暖融融的,程弯弯歪着身子侧躺在床上,偷偷用脚趾挠赵大山的脚背,没几下就被握住小腿,动弹不得。 “小心水洒了,还得收拾。”赵大山声音里带着笑。 “哦。”程弯弯坐起身,两个人闲聊了几句,赵大山抓起手边的毛巾,放在膝盖上,又从盆里捞出程弯弯的脚帮她擦干了,笑了一声,“去吧。” 程弯弯把脚缩到被窝里,等赵大山倒了洗脚水回来,给暖水袋里装满热水放在被窝里,才下床跟他一起刷牙洗脸。 两人一起躺在木板床上,赵大山翻了个身面向程弯弯,木板床咯吱响了两声。 程弯弯捂着嘴笑,“我刚刚一个人躺着,床都不响的,肯定是你太沉了。” 赵大山没应声,伸手要咯吱她,程弯弯弓着身子躲,一面咯咯笑起来,床板随之再次咯吱咯吱叫起来,比方才翻身的声音还要响亮。 这下,两人都不敢再做大动作,程弯弯“嘘”一声,缩在赵大山怀里,忍着笑轻声下令,“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早早就出来了,洒在农家小院里,明亮又温暖,连墙角的杂草也显得有几分动人。 程弯弯伸个懒腰,坐起来,赵大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火炉前回复信息。 “一点也不冷哎,炉子还烧着吗?”程弯弯揉着眼睛问。 “嗯,烧着呢,我昨晚起来了两回换了煤,这会儿火正旺呢,你今天记得多喝水,省得嗓子不舒服。” “哦。”程弯弯捞起床头的保温杯,灌了几口水,才快快穿好了衣服洗漱。 吃完早饭,两个人分头行事。 赵大山开车去了基地,程弯弯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发呆,听到周婶在屋里吼周叔,“那个外套不行,不体面,换一个。” 没一会儿,又喊起来,“这个衣服你咋给穿成这样子了,你个臭汉子,这肯定洗不干净了,也不知道你在哪儿粘的什么脏东西……” 周叔大概是被骂得不高兴了,声音也高了起来,“我又不是新郎官,穿什么有什么要紧?你赶紧的,随便拿一个给我换了。不换我就走啦。” …… 程弯弯听着两人争吵,开始还有些紧张,生怕老两口闹起来,自己还得拉架,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见两人一直在口头交流,虽然声音大,却没真恼,才放下心来。 瞄到墙头来了只不知谁家的狸猫,正高高翘着尾巴走猫步,程弯弯从口袋里拿了手机,打算走到跟前拍张照片,刚站定就见周婶扬着个拖把杆子追着周叔从屋里出来,周叔顺手抓了把院里的竹椅格挡,口中笑骂,“你个臭婆娘,一辈子都是臭脾气,还说我臭?” 两人有模有样比划了几招,站在墙根下的程弯弯尴尬得恨不得缩进墙里,还是周婶眼尖,先看到程弯弯,又骂了一句,“臭汉子”,放下拖把,对程弯弯笑了笑,“我换身衣裳,咱们就出门。” 程弯弯回了一笑,应了声,“好”,目送周叔仍旧穿着昨天见面时穿的黑色棉服大摇大摆出了门,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周婶喊了一句,“礼钱我给,你只管自己吃好了就行。” 忍不住低头闷笑,夫妻之间的吵吵闹闹,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跟周婶一道出了门,远远就见有一家大门外聚集了一群人,有个乐舞团在表演,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氛围。 程弯弯见门口摆了张桌子,铺了丝绒红布,上头还摆了两盆红艳艳的假花,不时有人来来去去,问了周婶才知道,那是红柜,专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