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孀接过毛巾:“没事。” 虽然唐孀脾气不好,但很少主动挑事,念着是陈美颖生日,她也没不给面子,气氛很快恢复正常。 十一点左右,生日会结束。 刚上车,沈茵就趴在她身上哭:“呜呜我失恋了呜呜呜。” 唐孀:“……” 她其实很想说一句,严格意义上来说,追人失败应该算不上失恋的。 但对上沈茵可怜巴巴的表情,她把话咽了回去。 都怪李蓓蓓,本来沈茵都快被哄好了! 非要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现在更难哄了! 沈茵哭了半天,中场休息时,用胳膊肘碰了下唐孀:“你帮我问问你老公,我真的没有可能吗?” 八卦是人的本能,唐孀也挺想知道的。 她面色严肃,意正言辞道:“看在你这么伤心的份上,我就替你问问吧。” 打开手机的那刻她才想到,好像她到巴黎没给他报平安呢,不给转念一想,她并没有非要给他报平安的理由。 他又不是她的老板,她没有向他汇报行程的义务。 唐孀算了算时间,这个点国内天刚亮,也不知道容峥起床没有。 反正前几天她睁眼的时候,地铺上都干干净净的。 在沈茵期待的眼神下,她打开微信置顶的信息框。 唐孀:【问你个事儿,就你那个好兄弟陆怀琛,他真的有白月光吗?那白月光的杀伤力有多大?沈茵真的没有可能吗?】 发了一连串的问题,唐孀看着界面,忽地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两天都没和他联系,上来就问别的男人的故事。 显得她很不守妇道的样子。 不对不对,这两天她没有联系他,他不知道主动联系她吗? 呼!差点钻进自我PUA的陷阱里! 想到这,唐孀把给他的备注改成:狗男人。 都是狗男人的错,她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打电话关心她! 差不多五分钟,狗男人才回复她。 容峥:【没可能。】 唐孀挑了挑眉,当局者迷,如果陆怀琛说不可能,她还持有一丝怀疑,但容峥说不可能,那就是真的没有可能。 唐孀:【这么严重,他和那个白月光之间有什么故事,你给我讲讲呗!】 唐孀:【讲嘛讲嘛,我保证不大嘴巴告诉别人。】 又等了几分钟,对面没有搭理她。 唐孀气哼哼地关掉手机。 本想婉转点,可她实在想不到该怎么修饰,也怕给沈茵希望她又一根筋追下去,就把容峥的原话告诉她。 “他说,没可能。” 沈茵怔了怔,眼泪慢慢止住。 唐孀松了口气,她就说沈茵茵还是很坚强的。 下一刻—— 耳边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嚎。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我失恋了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唐孀:“……” 失恋的女人真可怕。 - 为了安慰情伤未愈的沈茵,唐孀非常大方地表示,喜欢什么容小溪都给你买。 于是在这短短三天,两人嚯嚯容峥不少钱。 傅司南越看越生气,一个劲儿地指责唐孀败家子,用他们老傅家的钱养闺蜜,放到古代得沦落浸猪笼的下场。 唐孀轻飘飘地解释:“你懂什么,我花的钱越多,你哥赚钱的动力越大,而且你也知道,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钱越来越不值钱。” 顿了顿,她扯了句听上去很有道理的话忽悠:“有位经济学家曾经说过,钱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贵的时候,所以我们得趁现在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而且这些年消费不景气,我们作为三好公民当然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国家的GDP做贡献,虽然是为巴黎的GDP做贡献,但现在的经济是全球化的经济,我花的这个钱早晚有一天会流转到国内的。” 然后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文盲真可怕。” 傅司南:“……” 他无言以对。 说不过就加入,傅司南跟在唐孀屁股后面,蹭到不少好处。 随即转变想法:这个嫂子还不错,至少不吃独食。 短暂的三日大秀很快结束,三人乘着私人飞机离开。 抵达北城,唐孀没有直接回溪水湾,而是叫司机送她去学校附近的公寓,那是爸爸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学校发的通知,明天下午报道。 唐孀打算回去睡一觉,等倒过时差把公寓收拾收拾,然后再回溪水湾和她的老公告别。 睡醒差不多下午四点,唐孀收拾完东西,拎着包下楼。 车库里有辆白色保时捷,也是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出门的时候天就阴沉沉的,车子开到半路天气突变,乌云密布狂风袭来,倾盆大雨从天上倒下来。 唐孀的车技不错,雨天开车也不带害怕的,打开车载音乐调到林星逸的新歌,边开车边自嗨。 正嗨到兴头上,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 是谁这么没有眼力价? 她看了眼屏幕。 哦,原来是狗男人。 唐孀撇撇嘴,点开接通。 她没好气地问:“干嘛啊?” 电话那边,容峥刚应酬完,坐在驶回溪水湾的车上。 他阖着眸,手指轻轻地捏着因为喝酒而感到不适的眉心。 几天没听见她的声音,猛地一听,倒还有些新奇。 容峥淡声问:“在哪儿?” “车上,准备回溪水湾。” “你妈刚才打电话,问你去不去容家吃饭。” 话音落下,仿佛能听见电流的滋啦声。 车内静谧无声,雨水敲击玻璃窗的声音急促猛烈,听起来让人心情烦躁。 这场雨下的能让北城起涝,雨刷扫过玻璃窗,很快被新的雨水淋湿,周而复始不断反复。 唐孀看了眼窗外的雨,无声地扯了扯唇。 是容氏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容峥的帮助,所以又想起她?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唐孀咬唇,冷声道:“我不去。” 自从逼婚事件发生后,唐孀和父母的关系直线下降,这件事容峥是知道的。 对她的回复没多大的意外,容峥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说完正要挂断电话,话筒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然后“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女人一声惊呼,声音骤然停止。 “唐孀?” 喊了一声,对面没有回应。 容峥看着挂断的电话,握着手机的力道收紧,手背静脉血管突出来,冷白的皮肤上泛着青筋。 车内的气压陡然降至冰点。 他冷声吩咐周文浩去查,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扯了扯衬衫领口,好似这样能让呼吸更顺畅点。 周文浩看着面色铁青的男人,跟在容峥身边五年,他从未见过他这样紧张——即使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后车座。 周文浩轻咳了声:“傅总,大小姐跟李小姐的车子撞上了,她是追尾的那个,那边要求.......” “她受伤没有?”容峥冷声打断。 “没有没有。”周文浩忙着道,暗骂自己怎么不先说重点。 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点点松开。 直到此时,容峥才徒然察觉,在此之前他的神经紧绷着。 见容峥的面色有所缓和,周文浩硬着头皮继续汇报。 “那边要求大小姐赔偿,但大小姐说是李小姐故意踩急刹车属于恶意挑衅,不愿意赔偿,要求李小姐向她道歉。” 容峥沉声问:“她人呢?” 周文浩:“派出所。” - 唐孀原本好好地开着车子,旁边的玛莎拉蒂突然变道,冲到她的车子前面,匀速行驶半分钟,然后忽地踩了急刹车。 于是,她就追尾了。 虽然是前车突然踩急刹车才会导致意外,但在法律实务中多半会判后车的责任,唐孀也不想多纠缠,打算赔钱了事。 结果出来的人是李蓓蓓。 唐孀很容易就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她就说好好地开着车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事,原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她当然不愿意赔钱。 倒不是差这点钱,但赔钱给李蓓蓓,她心底就是憋屈。 外面下着雨,念着两人身份不菲,交警把她们俩带回警局。 李蓓蓓的表哥在公安系统有点门路,交警们不敢得罪,但唐孀也不是能得罪的,只好在里面和稀泥。 局面随着李蓓蓓表哥到来打破平衡。 李蓓蓓跑过去,抱着李文贺的胳膊,撒娇道:“表哥,她撞了我的车子不愿意赔钱,那是我爹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