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放下心中的顽石,厉薄深的这句话,又重新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在他上夜班的时候,在他和自己的父母做思想工作的时候,她居然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甚至上床! 江阮阮着急道:“不,我没有!” 她不知道厉薄深怎么蹦出的这句话,还正好卡在了纪泽琛值夜班的周三,但是她周三一直待在家里,怎么可能去找他?! 纪爸爸和纪妈妈也走了过来,他们脸色铁青,纪妈妈拉着纪泽琛:“泽琛,这男人胡说八道,有什么证据?你先听听小晚的解释,别不信自己人,反倒相信别人。” 纪泽琛这才恢复了神智,看向江阮阮,颤抖着声:“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信。” 众人的视线让江阮阮压力倍增,她的头又开始痛起来,脑海中闪过片段,小时候,几个小孩聚集在一起吗,用石头砸她,喊她扫把星。 她头疼欲裂,捂着脑袋:“我……” 话还没说完,江阮阮就晕了过去。 龙门市第一医院。 江阮阮从病床上醒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纪泽琛。 他的眼里有些血丝,看到江阮阮醒来,神色一喜,却又很快地消了下去:“你醒了,渴不渴?” 江阮阮摇摇头,抓住纪泽琛的手:“我没出轨,你信我。” 纪泽琛的心里一团乱麻,心脏仿佛任人揉搓了一番,也不好受。 他没抽出手:“你要我怎么信你?” “周二我们吵架,周三我去值夜班,他为什么偏偏说的是周三?” 周二吵架,江阮阮对他大失所望,周三去找厉薄深排解寂寞,再合理不过。 纪泽琛也想说服自己,江阮阮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脑海中却一次次跳出梦中的场景,跳出厉薄深斩钉截铁的样子。 双方都拿不出证据,纪泽琛却忍不住最糟糕的方向想。 他抽出了手:“订婚的事还是先缓一缓吧,我们都冷静一下。” 江阮阮的手中还残留着纪泽琛的温度,她这才看清,刚戴上的订婚戒指,已经被取下来了。 江阮阮喉咙干涩,眼眶泛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纪泽琛走出病房。 晚上,江阮阮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 一个病人进来,看到江阮阮,神色古怪,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江阮阮:“你就是那个脚踏两条船的法医!” 江阮阮一愣,那个病人见江阮阮一脸迷茫,把手机举到她面前:“你上热搜了!” 她定睛一看,视频正在播放厉薄深的那句:“你和我上床了,还和别人订婚?” 而视频的标题,正是【龙门市女法医脚踏两条船,订婚当日被发现】。第34章 视频底下的评论也是不堪入目。 “这女的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样子。” “估计这两个男的都以为自己是她的正派男友呢,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哪位更可怜。” “居然真的有这种女的,我吐了。” 江阮阮只觉得气血上涌,恨得牙痒痒。 又是厉薄深!为什么每次都是厉薄深毁了自己的所珍视的一切。 不管是唯一的亲人,还是现在恋人,都被厉薄深毁于一旦。 她也顾不上脑袋的疼痛,坐起身,一个人去办理了出院手续,打车回家。 纪泽琛开门,看着面前的江阮阮,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不等纪泽琛开口,江阮阮走了进去,抱住纪泽琛:“我没有和他上床,你信我。我有办法证明。” 江阮阮眼眶泛红,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运动健康。 里面记录了江阮阮每日运动的步数,精确到时间段。 周三那天,江阮阮最后的步数,就停留在下班的七点。 当然,也不排除江阮阮下班之后就去找厉薄深的可能,纪泽琛看到这里,已经完全相信了她:“你真的没有去他那里。” 纪泽琛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抱他,她却推开了纪泽琛。 江阮阮对上纪泽琛不解的眼神:“我不仅要给你一个解释,也要给网上的大家一个解释。我江阮阮没有出轨,这是在诽谤!” 她深吸一口气,打电话给厉薄深,接通的一瞬间,按下了录音键。 这是为了发澄清视频用的。 厉薄深几乎是秒接了电话:“轻语,你醒了。你在酒店晕倒我很担心。” 江阮阮开门见山:“你说我和你上床了,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喝了酒,不记得。” 江阮阮又问:“我们下班是七点,你喝酒喝了多长时间?” “大概两个小时。轻语,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离开纪泽琛,和我在一起。” 江阮阮没有再说话,挂了电话。 纪泽琛抱住她:“幸好,你没有出轨。” 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纪泽琛终于确定,江阮阮是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 江阮阮也热泪盈眶,她终于证明了自己,她没有被厉薄深再一次夺去珍视之人,她可以守护住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江阮阮发布的澄清视频就上了热搜。 【龙门市女法医脚踏两条船?反转了!】 与此同时,厉薄深家中。 厉薄深刚刚晨跑回来,路上行人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他并没有当回事,直到掏出手机,看到那条热搜,瞬间变了脸色。 底下的评论映入眼帘,厉薄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笑死了,原来是黑衣男造谣,还跑到人家的订婚宴上,真够丢人的。” “不得不说,男人嫉妒的样子真的很丑。” “好好的订婚宴就这么被毁了,我要是这女的,肯定要和黑衣男断绝往来。” 难道和他上床的,并不是江阮阮? 厉薄深不敢再想下去,只当这是一场梦。 可惜生活并不能如他所愿,两个星期之后,厉薄深刚走出解剖室,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以渊,唐婉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还留在龙门干什么?”第35章 听闻这话,厉薄深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叶爸爸的声音带着喜悦:“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真对婉婉没有感情呢,没想到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厉薄深喃喃自语:“不可能,那天不可能是唐婉。” “什么不可能,下周必须得回来,听见没有?” 挂了电话,厉薄深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几欲作呕。 他的教养和理智告诉他,必须为这件事负责,可是感情却极度排斥,更是不能接受自己和唐婉上了床。 更何况,他还有洁癖。厉薄深把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扔到了垃圾桶,在房间喷遍了消毒水,一想到自己和唐婉在这张床上睡过,他就恨不得把整个床都扔出去。 他的洁癖越发严重,只觉得触碰过唐婉的每一寸皮肤 |